时过日,越发接近年关。
闻京城的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都传扬着闻京城中最近发生的三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是秦家那位又蠢又坏恶贯满盈的秦偃月从正妃被贬为侧妃。
此消息最为流传,以苏点晴为首的贵女们欣喜若狂。
正妃的位置空出来,她们就有希望嫁到七王府。
一时间,爱慕七王爷容颜的女子们跟打了鸡血一样,梳妆打扮,定做衣裳。
第二件大事,是失宠多年的云妃娘娘摇身一变,从普通妃位登上贵妃之位。
妃位和贵妃之位不同,贵妃仅次于皇贵妃之下,地位显赫。
七王爷也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后宫哗然,妃嫔们生生撕了好几个帕子才将醋意压下来。
朝堂之上,一些心思沉重的人思考着皇帝此举的意思,一时间,前往七王府的人也变多。
第三件大事,便是三王爷被贬到皇陵驻守陵墓。
三王爷本是太子之位的候选人之一,支持他的官员不计其数,用如日中天来形容也不为过。
前段时间因庐阳王家的月露郡主嫁过去,更让不少人猜测着皇上是准备立太子了。
他突然被贬谪到皇陵,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就在此时,假银票案件也浮
出水面,牵扯众多,官员们无暇顾及三王爷,纷纷自保。
局势纷乱,朝堂上的人也不敢过分站队。
看似平静的闻京城中,似在暗地里涌起了狂浪。
此时。
闻京城城郊。
衰杨掩映之下,红阁子里。
一个面色惨白的女子正坐在阴暗的角落里。
这女子正是秦雪月,三王妃。
三王爷被夺取了王爷称号,她自然也不再是三王妃。
三王府被封,她无法再居住在三王府,又无法回秦府,只能寄居在姨母闵珠这里。
“贱人,都是秦偃月那个贱人。”秦雪月手持着粗布做成的小人,如疯狂一般嘶吼着。
那小人上用鲜血写着“秦偃月”三个字,以及秦偃月的生辰八字。
“去死,去死,秦偃月,去死。”
她双目通红,发了狠一针一针往下扎,恨不能将小人戳烂了。
“雪儿。”闵珠端了一碗燕窝粥来,看着她状若疯狂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别糟蹋身体了,喝药吧。”
“姨母。”秦雪月声音阴测测的,她抬起头,“秦偃月死了吗?”
闵珠坐在她身边来,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雪儿,这东西不是那么快见效的。”
“可你不是说,只要秦偃月的名字
和生辰八字,再做好仪式,就可以让秦偃月生不如死吗?”秦雪月咬紧牙,“让她死,我要让她死。”
她说着,拿了极粗的大头针狠狠地朝着小人的头部刺去。
“她为什么还不死?她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雪儿。”闵珠叹着气。
她起身点燃了一根蜡烛。
蜡烛下方,正是写了秦偃月姓名的布偶小人。
蜡烛火苗冉冉上升,没有要熄灭的迹象。
这也就表示,秦偃月尚无大碍。
“这事的确诡异。”闵珠道。
她擅长推演,对星象和玄学也颇有心得。
这种巫蛊之术也略懂一二。
按理说,有秦偃月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举行仪式后,刺中这小人后,秦偃月会有反应。
可,香烛不灭,甚至,香烛火焰燃烧正旺,有风也能纹丝不动。
着实怪异。
“姨母,有没有更凶狠一些的法子?”秦雪月咬着牙,“我想让她死,这种法子太温和,我想让她在生不如死中死去。”
“大概是秦偃月命太硬了。”闵珠皱着眉头。
“雪儿,你再与她碰面时,暗地里拿一些她的头发来,用她的贴身之物来做蛊,我就不信没用。”
“头发,头发!”秦雪月眼中闪着恶毒的
光芒。
她死命撕扯着小人,生生将小人撕扯断裂。
这还不解恨,将小人里面的棉花全部撕扯出来,像是挫骨扬灰一般。
“去死。”秦雪月低吼着,重复着,“秦偃月,赶紧死啊。”
闵珠看着她头发散乱,状若疯子的模样,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的头发捋顺,“雪儿,何必呢?”
“我夜观星象,发现秦偃月星光璀璨,以你现在的能力是打不倒她的。你莫要心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不,我想让她死。”秦雪月歇斯底里。
她眸子里的恶毒光芒似要将人吞噬,“她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秦雪月提起秦偃月的名字就无法控制情绪,她将放在一旁的小人也抓过来,不顾上头的针,用尽了力气撕扯着。
直到将人偶撕扯成碎片才抛在半空里。
碎片落了一地,昏暗房间里因这些白色的棉絮和碎布,看起来有些阴森。
“姨母,是她,都是她。”秦雪月厉声指责,“秦偃月一定早知道东方珞是那种德行,才会将计就计让我嫁给他。她是在报复我,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