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之心中暗自庆幸,这份礼物总算是送对了。
随即她趁热打铁般,趁着靖安帝心情不错的间隙,略有些犹豫的出声询问。
“臣今日,偶得一闻,心中颇为忐忑,不知此事真伪,还望陛下能拨云见日,为臣指点迷津。”
靖安帝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说来听听。”
“臣听闻,工部官员在研究重要项目之时,有权提交申请,最长可达三月之久,期间除却每月十五的大朝会外,可免除早朝,闭门专心研制。此事,不知……”
“确有其事。”
皇帝点了点头,大方的证实了这消息的真实性。
木锦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狂喜,仿佛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带薪休假正在向她招手。
她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自若,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智慧的光芒。
她郑重其事地向靖安帝行了一礼,声音坚定而诚恳。
“恳请陛下,允准臣从明日起,在家闭门研制,以三月为期,臣必不负陛下对臣之信任,让朝中众人心服口服的道一句‘工部左侍郎木锦之,能力出众,不负陛下慧眼识珠’。”
木锦之的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就连站在靖安帝身旁的官兴如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身旁帝王的反应。
靖安帝拍了拍手,忽然大笑出声,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哈哈哈,好,好一个‘不负朕慧眼识珠’,木卿啊木卿,你倒是足够自信。三月为期,朕信你,不会让朕失望。”
“臣,谢陛下恩准。”木锦之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与坚定。
“好了,今日召你前来,也就是提醒你一下。即墨太傅的奏折一大早就递了上来,这事你办的,对也不对。曦荣那孩子是个爱记事的,你既告了假就躲着她一点,免得生出什么是非。”
还未等木锦之张口,靖安帝摆了摆手,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疲惫,“时辰也不早了,木卿早些回去歇息吧,既然要闭门研究外面的酒楼还是少去的好。你只需要记住,朕相信你的能力,也期待你的成果。”
“微臣晓得,夜色已晚,陛下注意保暖,臣告退。”
木锦之行礼后,转身退出了御书房。
官兴如看着木锦之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问道,“陛下相信这木侍郎所言?”
靖安帝微微一笑,“信与不信对朕又有什么损失吗?她若是没有这个能力,可是要为自己说出去的话付出代价的。”
“是老奴多言了。”
——
凤仪宫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司徒凤后那张端庄而威严的脸庞。
他坐在梳妆台前,由着内侍小心翼翼的褪去她头上钗环。
“陛下今日翻了谁的牌子?”
他伸出双手,十指微张,王内侍站在身侧小心翼翼的卸下他手指上的护甲,低声回复,“陛下在御书房召见朝臣,陈女官那边来人说今日可能要晚些翻牌。”
司徒凤后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陛下的这个决定感到意外。
“一会宫门都要落锁了,陛下怎么这时想起来见朝臣?”司徒凤后自行褪去手上的玉镯,放在盒子中,“可知是见了谁?”
“新任工部左侍郎,木锦之。”
“木锦之。”
——
而在西暖阁的宜春殿内,四凰女上官景悠听到下属的禀报后,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她前日还想出宫去会会这个木锦之,探探她的底细,没成想她屋里窗子夜里没关严,着了凉,这两日喝了药这头也是昏昏沉沉的,这事就被她搁置了。
如今听到母凰晚上召见她,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木锦之?母凰这大晚上的见她干嘛?”
今儿个中午的时候听到宫外传来的消息,木锦之去了一家酒楼。
她就知道,这北境来的人,到底是被大姐收入麾下了,只是不太明白她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联系是何用意。
只是,即便这人是大姐的人,母凰也犯不着这个时候把人叫进宫中敲打啊?
上官景悠身边的宫人却一脸懵懂,无法给她答案。
“去去去,要你们有何用,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的。”上官景悠看到她这样就心烦,一脸烦躁了挥了挥手,“去给本殿拿点果子来,喝了这药也不让吃糖,再漱口也是这一嘴苦味,可苦死本殿了。”
“是,奴这就去。”
——
颐华宫
苏昭君斜斜地倚靠在软榻上,手里翻看着宫人新从外面买回来的话本子,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一个内侍跪坐在身侧轻轻的用毛巾为他擦头发,另还有两个内侍跪坐在身前,一个为他打扇,另一个一手用叉子插起一块西瓜送入他的口中,一手托着一个碟子方便他吐子。
“陛下今日翻了谁的牌子?”
打扇的内侍膝行上前几步,凑近了些,继续着手中打扇的动作,轻声回复道,“回昭君的话,陈女官改未派人入后宫。”
苏昭君停下了翻页的手,微微抬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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