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开口,她都好像听着两张粗砂纸在相互摩擦。
不是一般的刺耳。
对于一个声控来说这简直就是天塌了一样。
等回去后,得空找个时间再看看,必须要把这个声音好好的调整调整,不然以后她都不想再戴这个面具出来了。
选中这个面具一是因为毫无特点不易引人注意,二是因为这面具是真的酷。
要是调不了,别人暂且不谈,她自己耳朵的命也是命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只见对面的中年女人起身,轻轻拉动了身后墙壁上的一条绳索。
随着绳索被拉动,一阵轻微的“咔咔”声响起,似乎有什么机关正在运作。
木锦之不禁好奇地看向那面墙壁,心中暗自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等那中年女人都转身走回来了,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
不是,这安静的有些不对劲吧。
没有缓缓打开的暗门?
没有忽然之间的下落?
没有也不知从何处突然窜出现的人?
那这是什么机关?
什么动静都没有。
奇奇怪怪。
那中年女人转身回来后,并未落座,只站在原本坐着椅子的侧后方,安静的等着。
不多时,木锦之刚才进来的那扇门缓缓打开,进来了一个精神抖擞背着小药箱的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看到木锦之的瞬间微微一笑,而后大步流星的走到她对面的位置。
原来只是叫人的一个小道具,还以为见识到了什么厉害的古代机关阵法术。
木锦之心中满是失望,眨了眨眼并未做声。
看着对面的中年女人在看到老者走近时,行了一礼,在她站定后凑近,低声耳语了两句。
老者听完两眼发光的盯着那个竹篮,小心翼翼的伸手往自己这边挪了些。
“在下药师裴黎,为小友鉴药。”
木锦之指了指竹篮,点了点头。
现在这破锣嗓子,她是真的不想听见自己那“呕哑糟咂难为听”的动静了。
看着老者开始鉴别,木锦之放空思绪,意识进入到空间里翻找着一会要卖的东西。
出来一趟总要多弄点回去,今天人多,说不定一会看到什么好的还要买。
也不知道拿出来的这些能卖多少?
之前在特价专区兑换猴儿酒堆在空间的一个角落里,木锦之翻找东西的时候正好看到。
她也不好这口,凑近了,看到上面压着的纸上写的字才想起来是什么,想了想拿出一坛放在旁边,一会看看能不能换些有用的东西。
这段时间她囤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也算是有些家底的人。
就是来了京都赚钱方面不太不方便。
这钱财入账还没有在镇上的时候来的快,倒是花钱的地方不少。
都说大城市机遇多她怎么没有碰上?
难不成这句话不适用于现在?
倒是这人属实是不少,白日里出去都找不到没有人的小巷。
也不知道这工部的人好不好相处,可千万别出现什么排挤外来者,看不起小地方来人的狗血剧情。
她可没有什么高情商来应付这些。
都说官场如战场,若是可以的话,她本是真心不想混进来的。
老话说得好,帝王之心难测,可她也没想到这么难测啊!
哪有一来就给她扣上这么一顶高帽的顶头上司,这官职高还要天天早起上朝。
唉~
愁死人了!
不想早起。
话说,那凰帝长个什么样子她还不知道呢。
之前上朝的时候先是站在大后面,后来上面见礼时又碍着规矩不敢抬头,也不知道和上官景逸长得像不像。
算算年龄,那位如今也才三十多点,正值壮年,没病没灾的话,这荣国的夺嫡之乱应当能晚个几年。
希望她在朝的时候不要太乱,求求了,真心啥也不会。
“不知小友这药剂是从何而来?”
听到裴黎的声音,木锦之的思绪迅速回拢,她将目光投向裴黎,胡言乱语随口说道,“自己制的。”
裴黎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仔细打量着木锦之,心中暗自猜测对方的身份。
按理来说,这么高超的制药手法不应该籍籍无名啊,可是也没听过那几家年轻一些的药师有谁是伤了嗓子的。
难不成是故意如此为了隐藏身份?
可这破锣嗓子……不太像啊!
看着木锦之那一身“低调”的打扮,裴黎默默咽下了想要询问对面药师尊姓大名的冲动。
毕竟,来到黑市的人大多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问题问出来恐怕也不会得到任何答案,甚至可能会惹恼这位神秘的客人。
“看来小友也是药师啊!”裴黎笑着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对木锦之的赞赏之情。
她年岁已高,若不是真的有些本事也不会被请来这黑市做事,看到年轻一辈的药师中多些如这般出色的后代,也算是荣国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