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那些聒噪的声音,慕云西把手放开了,有些尴尬:“抱歉……”
“牵一下手而已,有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没牵过!”
邢骁一脸不以为意。
慕云西看着他脸上的纵容跟宠溺,沉默下来,半响后,她开口:“我先去下洗手间。”
……
推开隔间的门上了厕所。
洗完手后,抬起头看着镜子中那张木然的脸,还有那双微红的眼睛,慕云西还是拿出粉底跟口红补了个妆,这才出去。
刚走出洗手间的门,看到那倚靠在墙壁上,手里夹着半支烟正在吞云吐雾的男人,慕云西的脚不由得顿住了,只是一秒,便恢复如常,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
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一声低沉暗哑的嗓音幽幽的响起:“你跟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慕云西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的望了过去:“周彻,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在吃醋!”
周彻取下薄唇间的香烟,弹了弹烟灰,抬脚走过去,一把掐住她的下颚,低下头。
在两人的唇瓣即将贴在一起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看着这双清冷怨恨的眼睛,理智回归,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手无意识的扯了扯衬衫领口的扣子。
心情说不出的阴郁、
烦躁。
他眉眼阴鸷的看着她,冷笑道:“慕云西,看来你根本没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慕云西怔了一下,望着那双满布戾气阴寒的眼睛,她忍不住握了握拳:“我听你们的话,已经来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她心里觉得很累,又说道:“周彻,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不爱我,可我没想到,你会把那些肮脏卑鄙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上,我跟你结婚做了五年的夫妻,这五年……你让我很后悔……”
她用手掩住面颊,心里很难过。
周彻眼神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着,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可现在说再多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慕云西自嘲的放下手,抬起头冷然道:“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了,我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诺,不然,我一定会跟你们鱼死网破!”
说完这些话,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彻望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脑袋里不受控制的又浮现了那双失望愤怒的眼睛,后悔了么?
她不是说过她这一辈子只爱他,可她现在不也背着他找了另外一个男人?
呵,女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
慕云西刚刚走进宴会厅,一个服务生端着酒盘过来撞在了她的身上。
她险险的稳
住身子,面色有些发白。
“慕小姐,很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女服务生约莫二十岁出头,是周家的女佣,慕云西记得她好像是院子里养花的那个园丁的女儿。
小姑娘手忙脚乱的拿了纸巾要给她擦,被她阻止了:“这个擦不干净的,我上去换件衣服就好了,你忙你的吧。”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没事的。”
邢骁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赶忙过来,看到云西身上的酒渍,他立刻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阻挡了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我先上去换件裙子,你在楼下等我,我很快下来。”
“嗯。”
邢骁给她裹得严严实实。
慕云西虽然久不在老宅住了,但是她在这边是放了很多衣服的,上楼后,她径直去了她跟周彻两人的卧室,卧室一直有人打扫,很干净。
还是之前的布置,这个房间是两人结婚以后,不论家具还是窗帘,都是她亲自把关挑选的。
包括梳妆台上摆的那两个亲嘴的小娃娃,还有床头墙壁上挂的那一张一米多长的婚纱照。
看着照片中穿着雪白婚纱的自己,慕云西整个人有些恍惚,感觉这些场景历历在目,可是与她而言,已经过去了好久。
五年了。
她现在已经快三十岁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脸,“都已经离婚了,别再想他了,慕云西,你要有点骨气!”
随便拿了一条裙子去浴室把门关上,简单的洗了个澡,擦干身子后,便把裙子穿上。
然后拿了邢骁的西装,打算出去找个袋子装着,洗干净后再还给他。
刚把门打开,就看到了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你来干什么?”
她的脸登时就冷了下去。
萧沐晚将手里的一对娃娃放下,转过身微微一笑:“我现在是阿彻的未婚妻,这里是周家老宅,我想我比你更有资格待在这里!”
她用手捋了捋头发,正好露出了手中无名指上的那颗鸽子蛋,明亮的灯光下,钻戒闪闪发光。
慕云西只一眼就注意到了,心头又狠狠的拉扯了一下。
“抱歉,我衣服脏了所以上来换一下,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她一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萧沐晚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蹲下身:“我的肚子好疼啊……”
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