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绯吃完晚餐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听到开门声,她立刻转过头,以为是小宝出来了,可出来的只有秦宴。
“小宝呢?”
她往他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小宝出来。
“我有话问你。”
男人来到沙发这里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顾南绯与他对视,这一眼看清了他轮廓线条紧绷到极致,显然这会儿心情不大好。
其实他要问她什么,她还是猜得到的。
这本来就在她的算计之内。
顾南绯将手里的遥控器搁在茶几上,很平静的点点头:“你问吧。”
“三年前,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
“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离婚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顾南绯!”
男人的声音不可抑制的拔高,一双深如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顾南绯收回视线,用手撩了撩头发,轻笑一声:“反正我说的你也不一定相信,在你心里早就给我定了罪,何必再问我?”
话落,她便拿了自己的包包,起身要回房间。
从男人身边走过的时候,一只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顾南绯偏过头:“松手!”
秦宴低眸注视着女人脸上的清冷,喉结上下滚动,嗓音沙哑:“我妈找你的事情你
为什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能有什么用?就像今天这样,你除了好好的把你妈送走,你有为我出头吗?”
男人握着她的手腕力道加重几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所以你这是又在怪我?”
“那个时候你不该骗我。”
“我后来说过我跟陆斯越没有关系,你根本不相信我。”
秦宴静默了一会,声音还是低哑了下来,“对不起。”
顾南绯接了他的话,笑道:“是啊,你的确对不起我,虽然跟你领证,我过了几天还算比较开心的日子,但是跟开心比起来,你带给我的痛苦却是更多。”
秦宴瞳孔紧缩,望着女人脸上的嘲讽,这一刻就像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呼吸困难。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遇到那么多灾难,我不会失去一个孩子,更不会失去我的母亲。”
女人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恨。
说完,她还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秦宴,跟你领证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这一句话她不是第一次说。
可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诛心。
秦宴薄唇动了动,想发出什么音节,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人看着他,唇上的弧度变得
冰冷:“秦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话落,她便挣扎着要抽手。
秦宴握紧了她的手腕:“我可以补偿你。”
“补偿?”
顾南绯与男人对视,微微一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说,我就会给你做。”
“那好,我要你替我杀了萧沐晚。”
男人眉头皱了一下,“杀人是犯法的。”
“你刚刚不是说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顿了顿,顾南绯又接着笑道:“是因为杀人是犯法的,还是让你去杀你心爱的女人你舍不得?”
“南绯!”
男人脸上明显的很不悦。
“松手!”
秦宴看了她一会,还是把手松了。
顾南绯没有立刻回房间,想了想,淡淡的道:“是不是只要不让你杀人,让你干什么都可以?”
秦宴低低“嗯”了一声。
“那好,你让我想想,我想好了再回复你。”
说完,顾南绯便回了自己的卧室,把门关上了。
将包包扔在一旁,她坐在床上,用手捂了下脸,坐了一会,打算起身去浴室洗把脸。
这时,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顾南绯拿起包包,从里面找出手机,看到是乔唯一打来的电话。
她将包包扔了回去,点了接听。
那端先发出声音:“南绯,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顾南绯又坐在了床沿边上。
“我看到微博上说,萧沐晚昨天晚上吃了安眠药进了医院抢救?你说这个是真的吗?”
“嗯,可能吧。”
她记得刚刚萧云云就说过,萧沐晚寻短见了。
“那抢救过来了吗?”
“你说呢?”
“听你的口气,那应该是抢救过来了。”
那头略有些失望,感叹了一句,“果然这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呸呸呸……那个疯女人肯定死在咱们前面,我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顿了顿,乔唯一接着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裴桁这个人真的不错,要不是他,估计热搜一时半会还下不了,他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顾南绯没说热搜是秦宴下的,只是道,“裴桁是挺好的。”
“所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他吗?”
“我配不上他。”
乔唯一本来还想撮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