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跟他吃了一顿饭你就要跟我离婚,顾南绯,你说跟他是清白的让我怎么相信?”
“你可以不信,等我们离婚后你再去娶个你相信的。”
“我是不会让我的孩子叫其他男人爸爸。”
“孩子生下来,我可以把他留给你。”
这话一落,男人的呼吸都跟着沉了下去,变得紊乱而急促。
顾南绯脸上没有什么情绪,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如果偏要从她脸上再找出点其它的,那应该就是平静了。
她像是根本不在乎他,也一点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一个女人连孩子都不想要了,你还能拿她怎么办?
秦宴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底压制着的火气一点点的冒了上来。
半分钟后,他从她身上起来,用手扯了扯领带,低眸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微哑又沁着凉薄的短促笑声,他冷漠的道:“这个孩子如果你不想要,就打了吧。”
顾南绯心头狠狠拉扯了一下,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秦宴看着她这个样子,心头那股隐隐的烦闷翻腾得更加的厉害。
紧接着他又冷淡道,“如果你一定要离婚,我也不会要这个孩
子。”
说完,他抬脚就往外走。
握着门把手拧开门时,他又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只是淡漠的道:“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考虑清楚。”
然后他出去,“砰”的一声带关房门。
顾南绯震了几秒,傻了一般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顶部的水晶吊灯。
痛觉神经慢慢的有了反应。
她蜷缩起了身子,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他竟然让她打掉这个孩子!
他怎么可以这样坏!
顾南绯知道她不该哭的,两人走到这一步她应该早就有准备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男人的冷漠绝情,就像有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身体,捏住她的心脏,窒息的疼。
哭着哭着,她实在太累了,脑袋越来越重,最后闭上了眼睛。
秦宴站在房门外面,听着里面低低压抑的抽泣声,他眉间的皱褶拢的越来越深。
直到耳边声音彻底的消失了。
他站了一会,才重新打开房门,往床上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人。
他皱起眉头看向沙发那里,只见那里蜷缩着一个人影。
秦宴抬脚走过去,见她将身体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里,眉头紧皱,睡得极不安稳。
他在旁
边坐了下来,垂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这张脸,心底到底还是有些想要伸手碰触的想法。
他抬起手将她落在脸庞的头发捋到耳根后面,轻轻摸了摸她有些冰凉的小脸,眸色晦暗复杂。
房间里还开着灯,因为沙发是浅色调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到她脸下有一滩水渍干掉的痕迹。
见她单薄的睡在沙发上,他起身去将床上的被子拿了过来。
视线不期然的落在她膝盖上,那里有一块淤青,在她整条白净如玉的腿上显得很打眼很不和谐。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给她盖好被子后,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两分钟后,关阿姨把药膏拿上楼了。
秦宴将被子掀开一半,蹲下身动作熟练温柔的给她抹上药膏。
大概是药膏的冰凉刺激到了她。
女人想要收回脚,却不防一脚蹬在了男人的脸上。
然后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秦宴看着她“嚣张”的样子气笑了,真是只小白眼狼!
他直接将药膏的盖子拧上扔在旁边,起身打算离开。
可走了两步,又回来将药膏揣进裤兜带走,抬脚出去关上了门。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直接接
了电话。
那头许牧恭恭敬敬的说道:“三爷,已经调了监控,信封是快递送来的,我派人去找了送快递的那个男人,他说照片是一个老头送到他们那里的,不是违禁物品,他们也没仔细去盘问。”
“找过那个老头了吗?”
“找过了,那个老头是个低保户,靠卖废品为生,经常给附近的小学捐款,是个好人,他说那个信封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给他的,他看人家困难就去帮忙寄了,信封上的地址跟名字都是事先写好的。”
秦宴习惯性的将手伸进口袋,刚把烟跟打火机摸了出来,想到什么又塞了回去。
“那个孕妇我们暂时还没找到。”
“继续找。”
挂了电话后,秦宴抬脚下楼。
……
黑金会所。
包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
秦宴走进来。
正在打扑克的几个人闻声望去,方旭升啧啧的道:“你这可是稀客啊,好长时间没见你出来了,怎么的?南绯妹妹又不理你了?”
“旭升哥,你怎么知道?”
方旭升一脸了然,“见色忘友说的就是你二哥这种人,如果不是南绯妹妹把他赶下床,他能来这里吗?”
顿了顿,他又道,
“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