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拿出酒囊,"来,大家喝口酒庆祝1下,老哥贵姓。"
"我姓唐,叫唐林森,从小就生长在这里,山就是我吃饭的地方,天天山上跑,他们都送我1个绰号,叫唐山鬼。
给唐山鬼也倒了1碗酒:"老哥,谢谢你。我给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们不是土匪,我们就是路过这里,今晚我们在你家休息1天,明天1早我们就走,绝不打扰,这是1元钱借宿费,来大嫂你收好。"
女人看看自家男人,男人点点头,女人飞快地将银元攥在手里。
男人舍不得把酒1口喝完,他咂吧咂吧道:"真是好酒啊!你们从那么远过来做什么。"
"我们是采药人,先过来看看那片林子有多大。"
男人1点不信,不过也不想揭穿他们的谎言
明显在南边混不下去,跑到这要么是想做过江龙,要么是想入伙袁宗9。
张麻子又拿出点钱请大嫂帮煮点肉,那男人求道,"肉我1点都不敢动,明天我要全交给袁宗9,交不齐,我家也不想在这求生活了。"
"为啥,你欠他家的钱?"张麻子问。
"不欠,他下个令哪个敢不听?他帮何少白打理吴庄乡,这山林,大烟,山货,伐木全归他管。"
张麻子"嚯"地站起来,"你说这吴庄乡全归了何家。"
唐山鬼不知他为何反映激烈,说道:"是啊,前年康家被拉了肥猪(人质),不得已只好把山林使宜卖给了何家。现在这1片都是何家的。"
"那袁宗9是不是有个外号叫袁打铃,也叫袁黑手。"
"对啊,你认识袁大爷?"
"他龟儿子命大,居然沒被我砍死。"
众人忙问其祥。
"这个何家就是土匪起家,他父亲何庭方从小读过私熟,见读书读不出来,又去学武,操了几年就在场镇上和1波混子1起擒3个打5个的鬼混。
1天打人出了事,大家跑路,那时柳江有个名人曾公在黔贵省当布政司,何庭方就去投了曾公。
曾公见老乡来总要安排,见他习过武,就把他安排到黔贵边境当道处当个把总。
他利用这里的有利条件,伙同军兵,杀人劫货,发了狠大1笔横财。
但纸包不住火,事发后逃回柳江,用抢劫的钱财广置田产。
这何少白是他2儿子,从小在柳江街上横行霸道,何庭方将他送到6军学堂学了两年,吃不惯军营的苦跑回柳江。
回柳江后他更是横行,他让底下弟兄陈锡林绑肥猪他出面说和,霸占无数田产,成了柳江1霸。
我家就是被他逼得家破人亡的。
这袁宗9从小跟到何少白,是他的书僮,读书时这袁宗9负责打铃,因此外号袁打铃,真名反而被人忘记了。
这袁打铃是何少白死党,是何少白的打手,心狠手黑,又得了个外号袁黑手。那次我追砍他们,这袁黑手被我砍了两刀,我以为把他砍死了,没想这龟儿子命大还活起在。"
唐山鬼惊诧道:"你是张宏彪?"
"唐哥你晓得我。"
"嗨,你不晓得你在柳江好出名,现在人们时不时还谈起你,说你当年1把菜刀砍几条街,砍死3个,砍伤78个,何家那么多人1路追你,你跑进大山,大家却以为你死在山里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这1谈开了,山鬼的话也多了。
张麻子详细询问了现在柳江和吴庄的状况。
"吴庄乡虽然偏僻,但人还不少,主要集中在张村和王坪。有伐木工人1千多人,还有采药的,养牛的,采山货的,种大烟的又有1两千人,加上原来种地的,有好几千人了,都是为何家干活的。
袁宗9就在吴庄帮何家管事,他在这里1句话就要人命,没人敢违背他的话。放木的廖德昌家女人被他看上,他3天两头去睡人家女人,走时还估倒廖德昌说欢迎再来。这不,他又看上廖德昌的闺女,要和他母女1起睡。
睡之前他要办个仪式,要请客办宴席,要我准备2百斤野味。少1斤打断我1条腿。所以你说吃肉我万万不敢给你们。"
战士们气炸了,"连长,干了他。"
张麻子也气得够呛,这还是人做的事吗?简直连畜牲都不如。但他还没被愤怒冲昏头脑。
"兄弟们,你们想过没有,我们还要回去喊人,我们在这儿干掉袁宗9,我们1走,何少白1定会来报复,那时他们怎么办?"
"张兄弟,你们还有人?"山鬼以为就只有这十几个人呢。
"唐哥,我们在皇木那边有好几百人,我们那边人人平等……"
张麻子详细介绍了那边的情况,山鬼听了半信半疑。
"那,你们能不能救救廖德昌1家。"
"我们只有十3人,回去喊人人少了走不过这个林子,起码也要5个人,而且来回要7,8天时间,开拔准备要45天,过来就十23天了,我们来得赢吗?"张麻子道。
蛮牛道:"连长,我在训练营找到了我这辈子要做的事,就是为老百姓拚命。现在那个禽兽马上就要遭踏我们的姐妹,我们不能走,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