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田坝人从没感到这么开心过,觉得1切都是在做梦。
谷子分到了家,原来破屋烂瓦的家还是保安队帮忙维修的,工作组还带来大量铁制农具免费提供给大家。
因此他们叫还没军改的保安队叫菩萨军。
土改工作队细致的思想工作逐渐打开村民们紧闭的心扉,接着就是诉苦会,审判陈猛,分田分地分粮食。
虽说老套但十分管用,此时的村民脸上早没有了半月前的阴霾。
参加完南岸战斗的金矿工人们,听了仁义社的建议暂时没走,他们将恢复1段时间身体,
衣服太过破烂,仁义社为他们缝制的衣服还在进行中。
有人说,仁义社是钱花不完烧的,还管到人家穿衣服去了,夏平沒理会这些说法。
为了参加陈猛的公审会,他们回到了黄田坝,今天看完演出就要踏上回家的归途‘。
1人1个银元,1袋玉米面,这就是他们的路费。
远远看见身材高大的施排长走过来,胳膊处吊着个猴儿似的娃娃。
己经搞熟了,"施排长,猴儿找你又参军吗?"
这几天,负责黄田坝防务的施排长头都大了,被这瘦猴缠得没法。
瘦猴是黄田坝人,父亲真的姓侯,父母在他两3岁时就都离开了人世。
他就这家喂1口那家喂1口才没饿死,再大1些,就去给陈猛家放羊。
从小山上跑,练就1身悬崖上行走的本事,更兼1手石头打得贼准。
他天天睡在羊圈里。仁义社到来,就这施队长为他剪了发、洗了热水澡,换上了干净衣服。
猴子第1次睡上了暖暖被窝。
每天队5上开饭,他是编外队员,他吃上了白米饭,也尝过红烧肉。
每天早操,他都跟着跑步。
队员为群众修房,他就递砖递瓦。
仅仅十几天时间,他己把保安队当成自己的家。
换装后的保安队成了仁义军。那威武的军装亮瞎了猴子的眼。
猴子也要参军。
结果引得大家1阵嘲笑。
"你这身板在战场上,人家弄你就像弄死1只蚂蚁。
猴子不服气,当场要挑战排里最能打的强娃。
全排都笑了。
施排长为让他死心,承诺猴子赢了就让他参军。
比赛的结果让人大跌眼镜,强娃根本近不了身,猴子从远处扔泥巴,1阵泥块弹无虚发,个个击头,根本躲无可躲。很快强娃就拜下阵来。
但施排长却耍起赖皮,认为这是小孩子打泥巴仗不算。
猴子当然不依,吊着他手不干。
萧红他们到达后,立即布置演出场地。
到下午吃过晚饭,早被通知看戏的群众抬着凳子来占位置。
不仅有村民,有矿工,有不值班的士兵,还有附近山上的群众。
表演开始,喜儿的遭遇牵动着每1个观众的心。
演员们的表现太贴切,不是演得像,而是本身就是那角色中的人物。
看到剧中的人物就想到曾经的自己,1个个泪流满面,哭泣不已。
况大山和刘青云是坝下山上的两个村民,看到悲愤处,高声叫骂,"打死他狗日的。"
这1嗓子,引起共鸣。村民,矿工都想冲上台,士兵们早有准备,立即按计划手挽手阻止人们冲上台。
施排长高声喊道:"乡亲们,这是演戏,演员都是我们的兄弟,大家好好看戏,不要上前……"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戏台上"哎哟,哎哟"的叫声,回头看去,演黄世仁和穆仁智的演员脸上己被击中。
冲不上台的人们见有人向台上扔泥巴,提醒了他们,也俯身拾起泥巴往上扔,几个战士冲上台挡在演员身前,但不时有泥巴穿个人缝击中后面的反派。
戏是演不下去了,士兵们把演员保护着撤了下去。
查看演员伤势,还好都不严重,施排长暗叫万幸,幸好表演场地只有泥土,要是有石块,不知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猴子被揪着耳朵拉到受伤的演员面前,"看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把自家兄弟打成这个样子。″
实际上猴子早就知道错了,但事己至此,只好耷拉着脑袋不开腔。
今天的事让萧红产生了些害怕,不是害怕被打,而是夏平仿佛知道要发生这1切。安排了严格防护措施,甚至将战士们的子弹也收了起来。
他1定经历过类似这样的事,如果真是那样,他在哪里经历的?
还有第1次表演《白毛女》时,他1眼就看出表演不到位,估计他以前看过《白毛女》的表演。
他又在哪里看的?问他他也不会说真话,就以失忆为搪塞。
迷1样的男人。
接到报告,夏平心慌慌地赶到黄田坝,见的确只是皮外伤才松了1口气。
"怎么尽是反派演员受伤?"夏平觉得奇怪。
"都是猴子干的事,我的士兵己挡在前面,他扔出的泥巴偏偏从缝隙中打到后面的人。"
"哦还有这种人。"听完经过,夏平来了兴趣。
施排长将猴子的事讲了1遍,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