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
谢长宁和林岳趴在屋顶上,掀了一片瓦片,仔细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嗯~好哥哥~”
女子柔媚的声音透过夜风,清晰地传入耳中。那声音带着几分暧昧与娇柔,让人听了不禁面红耳赤。
“好妹妹,你真香啊,这是抹了什么啊......”
男子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谢长宁和林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难为情,这大晚上的听两人的墙角,委实有些不厚道。
林岳转身就想走。
谢长宁眼疾手快,拎着她的后领把人揪起来,朝她比了一个手势。
林岳瞥她一眼,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往上一抛。
铜钱在空中旋转着,随后林岳接住用手覆上,朝谢长宁挑眉。
谢长宁食指朝上指了指。
林岳打开,豁然是上。
谢长宁笑了声,二话不说一脚将她踹下了房顶。
“我操你大爷!”林岳摔下去的时候,朝她做了个口型。
随后,一声叮铃咣当的动静在院中响起。
“谁!”
屋里的男人惊呼一声,立马提着裤子冲了出来。
那男人一脸惊慌,四处张望,却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林岳狼狈地趴在地上,正挣扎着要站起来。
“他妈的,偷到你爷爷头上了,老子打死你!”
男人怒喝着,冲上前去就要对林岳拳打脚踢。
林岳身形灵活,左躲右闪,哎呦哎呦叫着。
“大家快来啊,张家的媳妇儿偷汉子了!”
男人一听这话,顿时气得面色铁青,下手也越发狠辣。
“你个混蛋,再敢乱说,爷爷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林岳却丝毫不惧,继续大声叫嚷:“快来人啊,看看这对奸夫淫妇,大晚上干这不要脸的事儿。”
随着林岳的呼喊,周围渐渐有了动静,几户人家亮起了灯,有人打开窗户探头张望。
这时,屋里的女子也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哎呦哎呦,你乱说什么!这就是我家汉子啊。”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街坊邻居拎着铁锹从四面八方跑来。
谢长宁趁势闪进屋里,在屋中翻找一番,便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她拿着东西刚从屋里偷偷摸摸出来,刚要走,谁知道那混账林岳突然指着她喊道:“啊,有小偷!”
谢长宁一愣。
“捉贼啊!”女人忽然大声喊道。
谢长宁心中暗骂林岳几声,眼见人群涌向自己,她眼疾手快,敏捷地翻身上了屋檐,消失在夜色中。
“别让她跑了!”身后传来男人的叫骂声。
村子里的狗都开始狂吠起来。
那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谢长宁的身影在屋顶上几个起落,很快便将追赶的人群甩在了后面。
林岳没一会也追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跑着跑着又暗暗较上了劲儿。你追我赶,如同两道闪电划过夜空......
跑了大半宿,林岳体力隐隐有些不济,再次强行提速时,却差点一个踉跄从林间上摔下去。
谢长宁停下脚步,轻盈地落在不远处的一个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岳,无奈说道:“你这不服输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两人坐在林间歇了一阵,谢长宁将昨夜盗来的东西拿来看了看。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腰牌,往西北去的方向越来越不太平,四处盘查极严,一路行来他们被追问了不少次。
几人皆有些烦,便想着偷个腰牌好上路。
林岳皱着眉头,仔细琢磨了一番。
“我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谢长宁怔了下,忽然一拍脑袋:“完了,我们把如意忘了!”
两人去偷腰牌,就让如意留在村口等着,谁知道林岳那损玩意弄了这么一出,两人慌不择路,从另一边出了村子。
如今跑出这么远,估计也得上百里路程了......
且说如意大晚上的等在外面,西北的风有些凉,吹得她瑟瑟发抖。
谁知道村子被闹得鸡飞狗跳,她寻了个地方藏身。
最近赶路太过于劳累,竟然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日头都三竿了!
她主子没来。
如意等了好久,心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便朝着西北方向追去。
可是,她不会武功啊。
一路走来,也没见到牛车驴车什么的,她的脚都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又饿又累,如意有些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不小心摔了一跤,便坐在地上哭。
宝乐驾着马车,大老远就听到林间有女人的哭声。
那哭得叫一个震耳欲聋,直把林间的鸟儿惊得扑棱扑棱飞走。
他原想不搭理的,可从旁路过的时候,觉得那圆墩墩的身形有些眼熟。
打眼一瞧,不正是如意么?
“公子,好像是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