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听到沈寻白如此张狂的话语,气得握紧了拳头,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此时,场中突然一阵喧哗,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猎杀场中央。
只见一个身着黑袍,头戴斗笠的人缓缓走出。
他的身后跟着许多同样身穿黑袍的人,那些人脚步整齐,一进入场中,就把场内围住。
领头的黑袍人步伐沉稳,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
他站定之后,眼睛环视了一圈四周的江湖人士,接着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砂纸摩擦着木板。
“诸位英雄豪杰,今日我们齐聚于此,只为讨伐朔月堂这个恶名远扬的帮派。朔月堂这些年在江湖上无恶不作,欺压良善,抢夺地盘,多少无辜之人死在他们的刀下。”
他的话刚说完,周围就响起了一片附和之声。
那些手拿弓箭的江湖人士更是激动起来,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他们即将进行的不是一场残忍的猎杀,而是一场正义的审判。
“今日,我们就要在这里将朔月堂的余孽一网打尽。”
黑袍人说完,一挥手,旁边有人迅速走上前去,一把扯下了罩在铁笼子上的黑布。
黑布揭开,笼子里的景象展露无遗。
里面关着二十多个人,他们或坐或站,脸上满是疲惫和愤怒,但眼神中却透着不屈。
沈寻白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初一,只见他身形魁梧,即使身处困境,依然昂首挺胸,眼神冰冷地看着笼子外的众人。
他仔细寻了一番,发现里面并没有谢长宁的身影,这才吐出一口浊气。
笼子被打开,那些被囚禁的朔月堂弟子们缓缓走了出来。他们虽被关押许久,身体略显虚弱,但眼神中的倔强和不屈丝毫未减。
初一瞧了弦月一眼,问道:“怕吗?”
弦月浅浅一笑:“不怕,我的命本来就是主子给的,只希望她别来。”
身后几人也纷纷说道:“主子可千万别来啊。”
初一沉默,谢长宁不可能不来。
江湖人士们看到他们出来,纷纷拉紧弓弦,只等一声令下便将这些人射杀。
黑袍人冷冷地环视全场,高举右手,冷声道:“杀——”
就在这箭在弦上的紧张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娇喝:“我看谁敢!”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从远处飞速而来,直直地朝着那个身披黑袍的人迎面砸去。
那黑袍人反应极其敏捷,伸手稳稳地接住了棺材,然后用力一推,将其挡了回去。
紧接着,一道俏丽的身影从天而降,双脚精准地踩在棺材上,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棺材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阵轰鸣声。
那身影站在棺材上,肩上扛着一柄雪白如霜的长剑,神色淡然地说道:
“赤枭,当年没能为你添置一口棺材,我遗憾了很久,今天是个好日子,要不你就死在这儿,直接葬了吧。”
说罢,她脚尖轻轻一踢,棺材盖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黑袍人飞去。
黑袍人冷哼一声,挥出一拳,拳风呼啸,竟将那厚重的盖板打得粉碎。
随着棺材盖被打碎,棺材里滚出四具尸体,赫然正是朔月堂的内奸。
“赤枭?赤焰帮的二帮主?”
“是啊,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赤焰帮当年也没干过什么好事,作恶多端的,一夜之间却在江湖中消失,原来是被朔月堂灭门了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场中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原本准备射箭的江湖人士也开始犹豫起来。
要说朔月堂是毒瘤,那当年的赤焰帮可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赤枭看到这一幕,眼神微微一缩,沉声道:“何玉宁,你胆量倒是大,孤身一人敢闯猎杀场。”
此时,场上那女子面容绝美,宛如一朵盛开的青莲,腰间缠着一圈琳琅满目的配饰,在风中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萧承韫从没见过谢长宁的真面目,初见到这女子,还有些怔然,可瞧着那女子说话的语气和气度,才明白过来,正是谢长宁。
谢长宁迎风而立,脸上毫无惧色。
“赤枭,你以为集结江湖人士就能将我朔月堂尽数绞杀?呵,你可真是太天真了。”
“哈哈哈!”赤枭大笑起来,他慢慢地把头上的斗笠掀掉,露出一张满是烧伤的脸,脸上的疤痕纵横交错,“你还是这么嚣张,何玉宁,今天让你插翅难逃!各位,只要射杀此人者,赏一万两黄金!”
话音一落,众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谢长宁目光如炬,眼神里透着凛然的气势,大声说道:“比人多啊?我也有!”
说着,人群中猛然跃出一道身影,这人长得很英气,却又带着女子的秀美,他站在谢长宁身侧,扬声说道:“今日敢伤朔月堂者,我皓月山庄林岳必血溅五步!”
话音未落,又有数道身影从四面八方跃出,个个身手不凡,显然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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