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步入沈府,目光扫过四周,心中不禁微微感叹。
沈府虽然不复昔日辉煌,但依旧能看出曾经的奢华与气派。庭院深深,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沈家昔日的荣光。
沈从熙引着谢长宁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装饰典雅的厅堂。
厅内,李君怡和沈悦蓉已久候多时。
见她进来,李君怡不动声色打量了几眼,随后微笑着起身相迎。
“谢姑娘,感谢你能赏光前来。”
谢长宁微微颔首,淡淡一笑:“沈夫人客气了。”
一旁的沈悦蓉眼里依旧有些不甘,李君怡朝她使了眼色,沈悦蓉收敛了表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跟着起身行礼。
“谢姑娘,之前的事情是我莽撞了,还请您原谅,不要放在心上。”
谢长宁淡然一笑,目光扫过沈悦蓉,语气平静:“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今日既然是赔罪宴,那便只谈风月,不提往事。”
谢长宁虽说不是吃亏的人,但那日的事心里也明白,沈悦蓉不过是被人当成了枪使,那日既然也惩罚了她,她的名声也受损不小,只要她不再生事,她也不想再过多为难。
“谢姑娘快请坐。”
沈从熙连忙引谢长宁落座,又朝外张望一番,似是在等人。
几人纷纷落座,厅堂里的气氛略显紧张。
虽说是赔罪宴,但谢长宁身份摆在那,除了这娘三,沈家其他人并未出席。
沈从熙的眼神不时瞥向门口,一位小厮快步而来,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他说的很小声,但谢长宁耳力好,还是听到了。
他说:“四公子说了,谢姑娘是他的侍女,哪有主子和奴婢坐一起的。”
呵!
狗东西还记恨她呢,他们又不是没坐一起过,他抱她吻她的时候怎么不说?
这话不止骂她,连着这几人都一起骂了。
果然,沈从熙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强笑着挥挥手,小厮忙退了下去。
“谢姑娘,请——”
李君怡愣了愣,瞧了沈从熙一眼,沈从熙微微摇头,李君怡便知其中必有隐情,但她也不点破,只是微笑着继续招待谢长宁。
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沈寻白不是中意谢长宁吗?怎么会不来?
一顿饭吃的有些索然无味,沈家的意思她也明白了,就是让她在萧宴面前说几句好话。
不用说,肯定也是沈寻白的主意。
谢长宁敷衍了几句,用完膳没多留,便起身告辞。
她瞧着天色已晚,想着有几日没见到凌皓宇,便打算到酒肆看看他。
走到巷子口的时候,便听到身后隐隐有脚步声传来。
谢长宁驻足回首,只见夜色中一道身影逐渐靠近。
沈寻白负手而来,白色的身影在昏暗杂乱的巷子中显得格格不入。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俊朗的脸庞,依旧是几分漫不经心的散漫。他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
谢长宁侧身让出一条道。
“大人请。”
沈寻白冷冷瞥着她。
“本相请不请,关你什么事?”
谢长宁脸上不见喜怒。
“是,大人说的是。”说着转身朝前走。
谁知道狗东西就跟在身后,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谢长宁气笑了,“你跟着我干什么?”
沈寻白淡淡说道:“你是土匪当惯了么?以为所有的路都是你开的?”
“那你先走。”
“哼,本相就喜欢月下漫步。”
谢长宁懒得搭理他,施展轻功跃上附近的屋顶,几个踩踏,消失在夜色中。
沈寻白又追了上去。
谢长宁行至半路,停了下来,回头望着紧追不舍的沈寻白,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烦躁。
“狗贼!要打架吗?”
沈寻白眉头一皱,“你每次见我,是不是就惦记着揍我?”
“难道不是每次都是你挑事吗?”
沈寻白闻言,还真像模像样思索了一会,才慢悠悠道:“哪次不是你先气我,”说着,还有些不忿似的,酸溜溜道,“你对那病秧子就比对我和善多了,轻声细语的,是怕说大声了就把他吓死了吗?”
“你能不能别总这么说他!”谢长宁有些不悦。
沈寻白冷笑一声:“我都没骂他短命的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谢长宁心知沈寻白这是和她杠上了,她索性也不去酒肆,寻了个地方盘腿坐下,把头转向一侧。
沈寻白看了看她,瞧着那样像是生气了。
他沉默片刻,还是缓缓走过去,坐在了谢长宁的身边。随后又想了想,把袖剑抽出来扔在两人面前。
“今儿不打架,纯聊。”
谢长宁瞥了一眼地上的袖剑,心中虽有些惊讶,但脸上却未露分毫。
沈寻白等了一会,见她没有搭腔,有些抱怨道:“你都不问问我那日伤得重不重。”
谢长宁道:“你不还没死吗?”
“你那日和病——召王,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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