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松开掐着侍女下巴的手,站直身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悦容。
沈悦容领着一帮人匆匆而来,她身后竟还跟着一个眼熟之人,落水的表妹。
柳嫣看到她,眼神带着惶恐,急忙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谢长宁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闹剧。
那侍女见到来人,急忙扑过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泣不成声地说着自己的遭遇。
“沈小姐,您救救奴婢,奴婢真不是有意撞到谢姑娘的。”
沈悦容微微皱眉,轻声安抚那侍女,目光却冷冷地扫过谢长宁。
“谢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今日是南平公主的生辰宴,何必大动干戈,坏了这喜庆的氛围?”
她身后之人,也纷纷应声道,仿佛在附和她的话,声音中充满了指责。
谢长宁轻轻挑眉,回应道:“你瞎吗?我动什么干戈了?”
沈悦容闻言,面色一僵,但很快恢复从容,她轻蔑地笑了笑,道:
“谢姑娘何必强词夺理,这侍女已然认错,你又何苦揪着不放?”
谢长宁眼神微冷,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缓缓道:“揪着不放?沈小姐倒是会倒打一耙。这侍女无故拉扯于我,我还未计较,你却领着一群人兴师问罪,究竟是谁在大动干戈?”
谢长宁的声音清冷,如同一缕寒风吹过众人耳畔。
沈悦容被谢长宁的话噎住,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她身后的人也面面相觑,有人开口说道:
“果真粗鄙无礼。”
“就是,乡野村妇,不识大体。”
柳嫣更是紧张地揪着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谁知那侍女又突然膝行向前,抓住沈悦容的裙摆,哭诉道:“沈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求您和太子殿下说说,别把奴婢发卖了。”
沈悦容一听,脸色微变,她显然没料到侍女会突然提及太子殿下。
侍女接着说道:“谢姑娘说,要是奴婢不赔偿,凭着她和殿下的关系,让殿下将奴婢卖到蛮荒之地,沈小姐,求您开恩。”
沈悦容一听,立马指着谢长宁怒斥道:“谢长宁,你竟然如此不知廉耻,勾搭殿下,还企图利用他的权势来欺压无辜之人,简直此有此理!”
谢长宁目光如冰,冷冷嘶了一声,栽赃嫁祸妖言惑众,这就是内宅妇人的斗争?
那可真是——挺低级的。
这出闹剧愈发显得荒唐可笑。谢长宁也没有兴致,她一把将侍女提起来,二话不说,拖着就走。
“啊,沈小姐救我!”
“大胆,谢长宁,你要干什么?”
谢长宁把人拖到一棵树下,不顾众人的惊呼声,将侍女的腰带解开,捆着人手腕,就把人吊在树梢上。
不过还是给人留了点体面,只用了一半的腰带,不至于让人衣衫褪尽。
侍女悬挂在空中,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嘴里不断发出惊恐的呼喊,这下可不是装的了。
“救命!沈小姐救我!”
沈悦容等人惊得目瞪口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怒指着谢长宁道:“谢长宁,你简直疯了!竟敢在公主的生辰宴上如此放肆。”
谢长宁却丝毫不为所动,她拍了拍手,眼神冷漠地看向她,随即轻声一笑,“我一直忘了问,沈小姐是如何识得我的?”
这话一出,沈悦容倏的一怔,她看到身后的柳嫣,急忙一把把人扯过来。
“嫣儿妹妹告诉我的。”沈悦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仿佛在掩饰什么。
柳嫣脸色一白,急忙摇着头想说话,沈悦容瞪过来,她立马噤声,只得看着谢长宁一步步向她走来。
随后,柳嫣也被挂在树上。
被吊在树上的侍女渐渐没了力气,哭声也变得微弱起来。
沈悦容此时脸上已经带了惊恐,她看着谢长宁,声音都有些颤抖:“谢长宁,你疯了!你竟敢如此对待我们,你就不怕公主怪罪吗?”
“她撞了我,我不接受道歉,吊她作为惩罚。你们辱骂我在先,我用自己的方式做出回击,这有什么不对?”
说着,谢长宁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没骂我的可以滚了。”
这些养在内院的女子,哪里见过她这么直接和狠厉的手段,当下便快速地散去。
只留下沈悦容和她的婢女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众人纷纷离去,心中既惊且惧。
等萧南平领着一众人姗姗来迟的时候,豁然看到不远处的树梢上,已然吊着几人。
那几人狼狈不堪,衣衫有些凌乱,妆容都哭花了。
谢长宁却是拿着一根枝条,悠然地在一旁站着,时不时挥动枝条,吆喝着让人手臂用力,腰腹挺起,再来一次......
这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谢长宁,你在干什么!”
南平呵斥一声,立马召唤内侍去把人放下来。
谢长宁回头看过来,便看到南平脸色阴沉,步履匆忙地向她走来。
她身后还跟着不少人,男男男女女一大帮,为首的正是南越国最尊贵的三位俊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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