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韫身体不适倒是装的,不过也的确没回王府,他在城里还有套别院,从宫里出来就回了别院。
谢长宁看着他服下药,没留在别院,和萧承韫告辞后,也回了自己的小院。
谁知道半夜的时候,莫一来砸门。
“谢姑娘,大人中毒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那砸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惊得附近树上的鸟雀都扑棱棱飞了起来。
谢长宁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愣了愣,随即高兴的问道:“真的吗?死了没?”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仿佛这是一个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莫一脸色一沉,怒道:“谢姑娘,你这说的什么话!”
莫一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愤怒,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着。
谢长宁撇撇嘴,有些泄气。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死了再来通知我吧。”
莫一焦急地催促她:“谢姑娘,你快和我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恨不得直接把谢长宁拽走。
谢长宁笑着说道:“莫一,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家大人中毒,你不去找相府的林无救,找我干什么?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
莫一说道:“这毒大人说只有你能解,谢姑娘,望你摒弃前嫌,去救大人一命!”
说着,竟是单膝跪在她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那焦急而又无奈的身影。
谢长宁倒是来了兴趣,莫一神色不像是装的,什么毒竟然能把沈寻白弄成这样啊,让身边的一等侍卫都为了他来下跪。
得去看看好戏啊,说不定还能顺便送他一程呢。
她心里想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起身跟着莫一悠哉悠哉进了静语轩。
沈寻白房间里,烛光长明。那烛光透过窗户纸,映出斑驳的光影。
莫一把他送到门口后,伸手把门推开。
谢长宁探头看了一眼,卧室中间有道屏风挡了视线,看不到人。
屋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只有那轻轻摇曳的烛光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谢长宁踏进室内,莫一从外面把门掩上。
关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也将谢长宁的心弦轻轻拨动了一下。
谢长宁回头看了一下,脚步顿了顿,继续朝前走。
“大人,是谁给你下毒了?说出来,我得去感谢感谢他为民除害了。”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几分嘲讽和不屑。
屋里依旧静悄悄的没声。
这安静让谢长宁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
“大人,你可别装死啊,我还等着看笑话呢。”
谢长宁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快走两步,绕过屏风一看,豁然看到沈寻白面色潮红地坐在床沿。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双眼猩红,像是一头饥饿的狼一样盯着她。
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要将她吞噬一般。
随即,谢长宁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她神色一凛。
这香味让她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心中暗叫不好,急忙转身就走。
耳边风声呼啸,谢长宁身影一顿,侧头躲开,清脆的碎裂声在脚边响起,一只茶盏碎成几瓣。
她这一躲耽误了须臾的功夫,沈寻白已是直直朝她扑过来,夹杂着怒意,恶狠狠地说道:
“谢长宁,你竟然想跑!”
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愤怒和欲望。
谢长宁被他从身后抱住,然后压在一旁的桌上。
桌子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
谢长宁抬腿朝后踢去,手肘后击,怒骂道:“你他妈的,中的媚药喊我过来干什么,倒不如怡红院找两个姑娘——嘶!”
她动作凌厉而迅速,却还是被沈寻白紧紧抱住,肩膀也倏的一疼。
沈寻白当下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里腾起,还夹杂着淡淡的酸涩。
谢长宁知道他中了媚药,不仅想跑,还让他去外面找姑娘,他气急,忍不住在她肩头重重咬了一口。
那一口咬得极狠,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谢长宁也来了气,沈寻白趴在她后背上,一只手还想去扯她裙子,她骂了一声,随即双掌猛的挥出,身下的桌子被她拍碎,两人双双摔在地上。
地上的灰尘扬起,呛得谢长宁咳嗽了几声。
她迅速翻身而起,随手抄起一旁碎裂的凳脚就朝沈寻白身上扎。
那凳脚在她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烁着寒光。
沈寻白抬手格开,扯着她的胳膊就想把人拉进怀里,动作带着几分粗暴。
谢长宁反应极快,手中锋利的凳脚迅速换了个方向,直直朝下。
要是她的身子扑进怀里,手里的木条也会变成锋利的剑将沈寻白刺穿。
沈寻白不敢大意,谢长宁对杀他也是毫不手软,当下就地一滚,单膝跪地,眼神犀利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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