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雯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见身上的衣服换掉了。
身上也感觉清清爽爽的,没有什么不舒服。
就是想到闻向东那些……
她一个后世穿过来的都有些脸红。
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陈晓雯才起来,到外面的时候就见闻向东已经砍了两大捆竹子拖回来,正把削掉的竹枝扎成捆。
“今天准备弄这些竹子?”陈昨雯问。
闻向东看过来,冲她扬了扬唇角,“扎竹楼。”
这是把扎竹楼提上日程了。
胡万山也在给闻向东帮忙,陈晓雯去做早饭的时候就把胡万山的那一份也做了。
做好饭,她喊两人,“洗手吃饭吧。”
“哎,这就来。”胡万山忙大声答应。
“闻兄弟,快别干了,先吃饭。”他又叫闻向东。
闻向东斜斜看他一眼,这个家胡万山成主人了是吧?
胡万山咳了一声,接着又嘿嘿笑,“这不是闻兄弟你平常话不多,我活跃一下气氛嘛。”
吃完早饭,陈晓雯看那两人又去弄竹子去了,她准备去山脚看看。
才刚准备出门,杨红花来了。
看陈晓雯背着背篓,她问,“晓雯姐,你准备出门?”
陈晓雯点,“我想去山脚看看有没有野菜、草药这些。”
“我还想叫你去我家一趟呢。”杨红花说。
陈晓雯看她,“有事?”
杨红花笑嘻嘻点头,“那个阎忠明的儿子不是回家拿钱去了吗?可是他一直没有回来,许五婶家外面就被村里人围得严严实实的。今天阎忠明的儿子终于过来了,还来了三个。”
杨红花伸出三根手指头。
陈晓雯明白了,杨红花这是喊她去看热闹呢。
野菜、草药这些陈晓雯又不急需,当然是看热闹更重要。
“走。”她马上挽上杨红花的胳膊,跟闻向东喊了一声,小姐妹两个就往村前去了。
杨五家跟许五婶家就隔一个小坡,陈晓雯跟杨红花过来的时候,这小坡上已经站满了人。
村里除了杨五、钱青、林婶子这几家,其余人家的毛栗子要么一开始就卖给阎忠明了,要么正准备五毛钱一斤卖给阎忠明,所以这会儿几乎全村人都聚集在这个小坡上,连同许三婶、许四婶他们几家建在一起的房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毛栗子现在降价了,一斤就只能给一毛五分钱,你们要卖就卖,不卖拉倒,哪有强买强卖的!”一个皮肤黝黑,看着有二十五六的男人大声说。
村民们立刻反驳,“我们把毛栗子送来那天,你们说的五毛钱一斤。”
“就是,就算今天又降价,那也是你们的事!”
杨红花给陈晓雯介绍,“刚那个说话的,是阎忠明的大儿子阎学文。”
又指指另外一个陈晓雯不认识的男人,“那是阎忠明二儿子,阎学武。”
剩下一个是阎忠明的三儿子,阎学青,这人之前来过,陈晓雯认得。
阎学文的话被村民们反驳,还有人怪声怪气地说,“谁不知道毛栗子涨价是怎么回事?你们想整治别人,结果没整治成,反把自己给整治了。告诉你们,现在后悔也晚了,这批毛栗子你们就是捏着鼻子也得给我们收了!”
“对,必须得收了,否则你们就别想走出罐子村!”
阎学文还想再说,就被一旁的阎学武一把拉开。
他双眼鼓瞪,额头青筋暴跳,显然是个脾气暴躁的。
只见他大喝一声,“那你们就试试看!”
“二弟!”
“二哥!”
阎学文跟阎学青急忙拉住阎学武。
这是在人家地盘,阎学武这么跟人家叫板,他要是活得不耐烦了,也别连累他们!
“二弟你别闹,咱现在跟人家说好话还来不及。”阎学文小声跟阎学武说。
阎学武却是极为不屑,他瞪着眼睛说,“你以为说几句好话,这些人就能答应毛栗子不涨价了?你清醒一点吧,那不是三毛五毛、三块五块,就算今天你跪在这里求他们,他们也不可能答应。”
阎学文紧皱眉头,却是根本无力反驳阎学武的话。
阎学武鼓瞪的双眼在围着他们的村民身上扫过,大声说,“你们也知道我们那天说涨价,还喊得那么高,是为了整治人,那你们怎么不想想,我们外来的,干嘛要在你们罐子村整治人?
“还不是因为你们自己村里人跟陈晓雯有矛盾!
“告诉你们,这个整治陈晓雯的办法,就是你们的村长罗大勇,跟你们罗氏一族的族长罗奇合伙想出来的!”
这话就等于是在罐子村村民中间丢了一颗炸弹,村民们一下子就炸了。
尤其是罗氏一族的族人,村长和族长就是他们族人中最权威的存在,怎么能容别人这样污蔑?
什么还等着姓阎的这些人高价把他们的毛栗子收了,这些人全都不顾了。
所有罗氏族人一拥而上,现场直接成了大混战。
杨红花赶忙拉着陈晓雯,躲到她家院子里。
在外面看热闹的杨五婶也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