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雯感觉身下有些不对,顿时一动也不敢动。
但即便她不动,还是涌出一大股热流。
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下去,盯着床单看,还好床单没有沾上。
因为她这一大动作,身下又呼地一下涌出一股热流。
陈晓雯有些罗圈腿地站着,眼睛扑闪,咽了咽唾沫,一时都忘了该怎么查看。
她回头看了眼门帘,油布还吊得好好的。
她还是往一边闪了闪,闪到墙角,然后快速脱下裤子看了一眼,里面小裤上鲜红一片。
她还说劝慰一下闻向东,别让他产生孕期紧张情绪,怀孩子没那么容易出事,结果转眼她就流……
不不,不对,什么流产,这分明是个乌龙。
她现在这样明显更像例假。
不过也不能怪她,即便她是中医学博士,也把不出不足一月孕妇的脉象啊。
就算后世的早早孕试纸,不足一个月也不容易测出来。
都怪闻向东,她那天就说是被灶房里的蛇帘子给刺激了,当时对吃蛇肉产生了心理障碍,闻向东却偏不信,坚信她是怀孕了。
陈晓雯站在原地,抓着裤子搜寻原主的记忆,想知道现在这情况她该怎么办。
然后,她就记起原主是做一个小布袋,再拿草木灰过筛,筛出来的细灰装进布袋里,就垫这个。
草木灰是柴草燃烧过后的剩余,经过高温杀菌,其实是非常干净的,只要别用那种积存很久的就行。
另外原主例假特别少,每次量多的时间几乎超不过二十四小时,之后再量少一天,然后就没了。
做为医学博士,陈晓雯对这个例假天数以及出血量表示不满意。
不要觉得量少就不用担心漏,天数少更舒服,这样的量根本就是不健康的。
要知道这具身体才二十二岁,还是一名花季少女。
现在就这点量,以后年龄稍大一点呢?
难道要早早绝经,老成一个黄脸婆吗?
当然,调理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是换掉身上这条裤子。
正好这时候闻向东进来,他掀开门帘,就看到站在角落里的陈晓雯。
“怎么站在那里?”他问。
陈晓雯咬了咬唇,“那个,你能不能回张大夫那里,把针线、剪刀,还有我做衬衫剩下的灰色棉布拿过来?还要一条新做的裤子,以及……里面的裤子。”
闻向东见她起来了,就去床边收拾被褥,闻言回头看着她。
她忘了带衣服,又不想去张大夫那边换,所以让他去张大夫那边拿,他还能理解,可要针线跟布料干什么?
陈晓雯别过脸,“你别管那么多了,去拿过来就是。”
闻向东点头,“行。”
他把被褥卷起来抱上,又去外面背上装烘烤好的鸡和兔的背篓,大步往村里走去。
其实他回来得很快,但陈晓雯这边却觉得等了好长时间。
原主虽然例假不多,但到底是第一天,看情况应该是已经来了几个小时了,正是量开始多起来的时候,不时涌起一股热意,陈晓雯都要跟着抖一下。
例假期用不上姨妈巾,真是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闻向东回来,陈晓雯赶紧接过他拿来的东西。
这情况也没法坐,她站着拿布料剪几下,接着穿针引线,飞快地缝小布袋。
还好有原主记忆,知道缝完小布袋还在缝几根袋子,到时候得系在腰上。
因为她现在穿的那种四角小裤子,根本放不了灰袋。
闻向东看着陈晓雯这奇怪的举动,十分不解,可是他又帮不上忙。
终于陈晓雯抬头叫他了,他赶紧过来。
“你去找昨夜烧的草木灰,一定要昨夜刚烧完的,还要保证烧彻底了,不能有小枝子这些,要细细的灰粉,装在这个小袋子里。”陈晓雯说,然后有些羞涩地把刚做好的小袋子交到闻向东手上。
闻向东看着这个四角都缝了长绳子的小袋子,十分奇怪。
“你弄这个干嘛?”他问。
陈晓雯脸憋得通红,别开脸,“我……来大姨妈。”
身为医生,她可以做到对人体毫不避讳,可那是治病救人,但跟闻向东讨论这个,却是男女之间,她能不羞吗?
然而闻向东根本没有听懂,疑惑地重复,“大姨妈?”
“哎呀你别管了,快去弄就是了。”陈晓雯着急地说。
实在是她身下又涌过一阵热流,感觉湿哒哒的,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这糟心的感觉,她真的是快要崩溃了啊啊啊!
闻向东微微蹙眉,今天的她实在是奇怪。
刚刚起床,能有什么不顺心的?
她还没醒他就起来了,也没怎么得罪她啊。
总不会气他昨晚因为那群小鸡,突然矫情了吧。
她不是还一直温柔地开解他,给他讲小生命在母体里孕育的过程,耐心地抚慰他、开解他?
闻向东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她焦急的样子,也就没说什么,捏着那一小块布料掀开帘子走出去。
他来到昨晚烧的火堆前蹲下,翻看手里的小布袋,扒开火堆,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