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雯说的这些跟林婶子以往做的衣服不太一样,但她很能理解陈晓雯的想法。
陈晓雯也很相信林婶子,因为昨天那三件衬衫,林婶子听她说过之后说明白了,今天看到成品,就跟陈晓雯想象的一模一样。
“裤子呢?”林婶子又问。
这个简单,陈晓雯马上回答,“就普通的直筒裤。”
她跟林婶子一起参考着量裤腿宽度,量长度,确定褂子的尺寸。
都说好之后,林婶子开始在布上划线、裁剪,陈晓雯则是把剩的两块做薄被的拿出来。
一块姜黄色,一块白色带黄色向日葵小花,她量好尺寸,裁剪掉多余的布头之后,直接自己踩缝纫机做一条AB面的被罩。
然后找来林婶子家的竹席铺在地上,她自己一点一点往上面铺棉花。
棉花是弹好的,但是没有做成棉胎,得自己铺,铺均匀,再用板子来来回回的压实,让棉花粘在一起,成为一块整体的棉胎。
这个林婶子昨天跟陈晓雯做褥子的时候就教过她了,今天就由着陈晓雯自己做。
昨天做的褥子用了七斤棉花,今天做的这条薄被就用剩下的三斤棉花。
陈晓雯把这些棉花铺平整,压实,再将做好的被套翻过来,将棉胎翻进去,然后缝制。
一条被子做好,林婶子那边红色格子的小褂都已经做好了。
林婶子将小褂用熨斗熨烫平整,就叫陈晓雯,“快来试试这个褂子怎么样。”
一扭头看到陈晓雯做的被子,没等陈晓雯过去,林婶子先过来了。
陈晓雯将姜黄色面料和白色带黄色向日葵小花的面料做成了AB面的面料,跟传统的被里翻上来包边的那种做被子的方法不一样。
而且这两块面料搭配,本来就特别配。
林婶子左看右看,都忍不住要去买两块这样的布料,把自家的床品换一换了。
昨天做的床单,就是这块姜黄色面料上裁下来的一块,跟今天这条被子得真是绝配,林婶子盯着欣赏了老半天才让陈晓雯去试褂子。
小褂陈晓雯拿在手里就觉得不错,搭配白衬衫穿上,看得林婶子眼前一亮。
这跟村里常穿的又大又胖,一点形都没有的衣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我这就把裤子做了,等会儿你穿一套,肯定更好看。”林婶子说。
做出来的衣服好看,别人穿着好看,林婶子就特别高兴。
陈晓雯看着已经到正中的日头,拉住林婶子。
“婶子,中午了,您不去给林叔送饭啊。”她说。
林婶子一拍巴掌,“光想着赶紧给你做出一套来,把你林叔都忘了。”
陈晓雯笑着说,“不着急,现在天还热着呢,我原来的衣服还能穿十天半个月的。”
林婶子看看陈晓雯身上补丁摞补丁,补得都不能再补的衣服,心说她还是尽快把衣服给这丫头赶出来吧。
林婶子去做饭,陈晓雯也回到张大夫那里。
张大夫虽然病好了,但淋这一场,病了一回,身体一下就比之前差了很多,虽然不再发烧,但还总是咳嗽,流鼻涕,人看着虚弱不少,走路都有些喘。
这也是陈晓雯跟闻向东仍住在张大夫家的原因,一是能照应着点,二是他们一起吃饭,张大夫就不用自己下厨,一起吃他也能吃得滋润一点。
陈晓雯回去跟张大夫吃完饭,就又回到林婶子家,给林婶子打下手。
下午做了她的两条裤子,应该还有时间讨论一下那件黑白格子的毛呢面料做什么样的大衣。
另一边闻向东进了山,仍然跟昨天一样,去的路上没有刻意打猎,不过碰到两只野兔,便随手打了。
从进入葡萄林开始,就再碰不到什么动物,他去旁边栗子林打了十麻袋的栗子,走之前又摘了一些葡萄,推着小车下山。
今天出发的早,时间抓得比较紧,回程的时候才刚刚过午,所以今天打猎的时间就久了一点,沿着兔子活动的痕迹找到三个兔子洞,熏出来里面的兔子,每次兔子被熏出来,四散奔逃,闻向东都能眼疾手快地用石子射杀两只。
最后一次他除了用石子,还将匕首甩了出去,打中三只。
今天总共收获九只兔子。
全部放完血,装在背篓里下层,中间垫上草,上层放葡萄,装得满满当当,再多一只兔子也放不下。
闻向东不再打猎,推上小车继续下山。
昨天有心寻找野鸡找不到,今天无心插柳,反倒柳成荫,快到山下的时候远远看到两只野鸡打架,一边飞一边互啄对方。
闻向东立刻停住脚步,手里悄无声息地捏住两颗石子,寻找角度。
找到最佳射击点,他猛然出手,两只正打得凶的野鸡突然被石子击中,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了。
闻向东将小车靠着大树停好,放下背篓,快步跑过去捡起野鸡,放完血带回来。
背篓是装不下了,只能扯一根草藤绑住两只野鸡的脚,把它们挂在小车的车把上。
又走了一段,再往前一点就出山林范围,竟然又让闻向东碰上一只野鸡。
闻向东再次捏住两块石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