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看陈晓雯一定要找胡明丽,就让他们等一等,她去找。
不多会儿她回来,摇头说,“胡姐出去了。刚刚她父亲过来找她,却意外在外面晕倒,胡姐听到消息就出去了。”
陈晓雯一下露出惊讶之色,“原来晕倒那位老先生是胡明丽同志的父亲啊,那可真巧了,我们看他心跳、脉搏都没有了,紧急帮他做了心肺复苏,然后医生来了,我们就离开了。你说这巧不巧,我俩要是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就能跟胡同志遇上了。”
一旁闻向东看陈晓雯说得热闹,抿紧了唇保持沉默。
陈晓雯一点也不尴尬,做为一个成年人,在外跟人交涉的时候谁还不说一两句谎呢。
她这么一说,那营业员再看她时,就跟见到亲人一样。
“哎呀,你们还救了我们胡姐的父亲呢?这可是大恩!”营业员惊讶地说,而后才又有些遗憾地说,“胡姐肯定是跟去医院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陈晓雯笑道,“没事,我就是来买点药材,张大夫说我们过来可以直接找胡同志,既然胡同志没在,你给我们拿药材也是一样的。”
她这才把写好的那半副药的药方递给营业员。
营业员一看那方子上的药材,就吃了一惊。
无它,上面好几种药材都特别名贵。
她确定陈晓雯要这些药,然后才开始抓药,打包好之后拿算盘算了一下,笑着说,“您二位过来的事等回头我跟胡姐说,今天这些药您给一百块钱就行。”
陈晓雯一下没忍住,看了眼闻向东。
上回张大夫来,可是要一百三十七。
张大夫还是下面的赤脚大夫,经常来卖药材呢。
看来这个胡明丽的面子还真不小,不枉费陈晓雯在这表演一通。
她把钱掏出来,先将大团结数出来,再数五块的,又凑了几张两块的,数够一百交给营业员。
陈晓雯剩下一把一块、五毛的小票儿。
看着挺厚,其实没多少。
蟒蛇卖七十六,蛇胆卖三十,玉米卖三十二块五,再加上原来的五块钱,总共一百四十三块五。
这次花掉一百,总共剩下四十三块五。
拿了药出来,陈晓雯摸着口袋里的钱跟闻向东说,“本来没想还能剩下钱,现在剩下四十多,咱买点种子,再买两把农具?”
闻向东没意见,两人又跟人问了路,去农技站。
陈晓雯挑了两把铲子、两把锄头,她还看上铁犁了,一问价钱要十块钱,犹豫了下,她还是决定买下来,不犁地不行。
看到化肥,陈晓雯又有点走不动。
北地产量低,不仅仅是因为土质差,容易干旱也是一个原因,反正庄稼是长不好,所以村里人都不会在北地上任何肥料。
但对于陈晓雯来说,北地是她唯一的土地,她能指望的只有这一块地。
想让这块地多产粮,她得勤浇水,还得施足够的肥,让肥力能跟上。
犹豫一会儿,她又问营业员,“这个化肥怎么卖?”
“这一袋五十斤,二十块钱。你多少地?”农技站的人问。
“四亩。”陈晓雯回答。
农技站的人点头,“四亩地施这一袋有点少,我们这也有散称的,不过你施这一袋也能行,再配合一点你们的农家肥、草木灰。”
陈晓雯又问了种子,要了一些萝卜、白菜、秋豆角种子,又买了一些红薯苗跟发芽的土豆,这些都是陈晓雯打算种的东西。
临走之前,她终于下了决心,买一袋化肥。
从农技站出来的时候,两人除了买的东西,手上又是只剩五块八毛钱。
“去吃一碗鸡蛋面?”闻向东提议。
陈晓雯看看手上的钱,嗔了他一眼,心说她就逃不过只能存下五块钱的怪圈了是吧!
至于再次进山偶遇特别赚钱的事,陈晓雯就谢了,她不想一下发那么大的财,他们凭本事小打小闹赚点吃的就好。
两人各吃了一碗加蛋的鸡蛋面,再一次带着五块钱从县城回罐子村。
晚上给闻向东熬了药,陈晓雯又给他身上伤口涂了,腿上那块结痂明显翘了起来。
“看这情况,估计要不了两天,结痂就能脱落。”陈晓雯很开心。
“明天怎么安排?”闻向东问。
陈晓雯想了想,“咱现在也不着急用钱,不如就把棒子皮扒了,装袋子垛起来?”
陈晓雯又解释一句,“棒子之间有空隙,这样能保持干燥,比搓成粒儿更容易保存。”
闻向东的确是对农业知识一窍不通,听陈晓雯的解释,他点头,“好,那我们明天就做这个。”
陈晓雯想了想,也没让闻向东继续去溪边待着。
他这腿上结痂都快脱落了,不怕出汗。
明天把扒玉米皮的活交给他,她负责装袋、堆垛。
总共就剩七八千个棒子,两人一天就干完了。
由于这一天走动比较多,晚上的时候闻向东腿上的结痂也掉了,就是中间一小块皮肤看着特别嫩,陈晓雯额外给这处伤多涂一遍药,还拿纱布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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