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向东这边快要炸了,陈晓雯却是眼睛跟着泥球走。
她的叫花鸡!
感觉腰间那只胳膊箍得太紧,她还拍了一下,“你快点松开我啊,叫花鸡掉地上了!”
闻向东一秒回神,然后,脸黑了。
他松了手,走过去扯两把草垫着把泥球捡回来,放到一块木板上敲开。
鸡肉的香味一下子就从破开的泥球里飘出来。
陈晓雯深深吸了一口,嘴里唾液疯狂分泌,两只眼睛更是死死黏在鸡肉上,根本没注意到闻向东黑脸。
闻向东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儿,无奈摇头。
他拿出一个砍好的,边缘削得十分光滑的竹节碗,用匕首把叫花鸡划开,挑了两根鸡腿、两个鸡翅到竹节碗里,递给陈晓雯。
陈晓雯接过,惊奇地问,“你哪来的这个?”
她又摇头,“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用那个匕首削的?看这碗的大小,得是用竹根削的吧?肯定很难削。还有这只鸡,又是哪里来的?”
陈晓雯问题很多,不过这一点也不耽误她飞快撸鸡肉。
就有一小点缺点,不咸。
不过鸡肉很嫩,加之陈晓雯是真的饿了,她吃得很香。
看她吃得这么香,闻向东才淡淡说,“下午砍竹子的时候看到的,就顺手抓了。”
陈晓雯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没看到?而且你顺手就能抓野鸡?那野兔呢?野猪……”
她摆摆手,“野猪算了,你现在身上还有伤,而且那家伙太大太凶悍,咱们万一碰上了,也得绕着走。不过你有这本事,咱以后就能实现肉食自由了。咱还有地,地里有玉米,回头再养几只鸡,啧,算一算这小日子貌似还不错。”
就着陈晓雯的嘀咕,两人把一只野鸡分食干净。
烤玉米什么的,留给下一顿吧。
闻向东又拿出两个粗竹根做的小桶,直径能有差不多二十公分,就是竹根处的竹节不太高,小桶差不多十五公分高,里面装着清水。
“用这个洗漱,不过没烧开,不能喝。”他说。
陈晓雯上下打量他,“你是个百宝箱吗?”
闻向东一本正经地摇头,“我只是把拉回来那些竹子,最下面较粗的竹节砍了一些下来,简单做点眼下咱们必要的生活用品。”
陈晓雯,“……”
好吧。
一本正经的男人,开玩笑都接不了梗!
洗漱好,陈晓雯眼睛瞄向已经铺好的床。
其实就是把那几块晒好的木板重新放回黄泥和石头磊的床脚上,床板光秃秃,上面啥也没有。
又要到睡觉觉的时间了吗?陈晓雯在心里想着。
闻向东见她往床那边看,轻咳了声,“今天来不及弄稻草,明天我出去找找看能不能弄来一些,或者出去割一些蒲草回来晒干铺床,今天就先将就一下吧。”
“嗯。”陈晓雯点头。
将就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不过想到他身上那些伤,她还是告诫自己矜持些。
之前在山洞那是不知道他伤成那样,现在知道了,怎么还能对一个伤患下手?
还是等小帅哥养一养,养好了再吃干抹净!
她心里想的美滋滋,嘴角也不自觉扬了下,走向木板床。
而这个笑落在闻向东眼里,莫名就感觉后脊一凉。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一丝风也没有啊。
陈晓雯走到床边坐下,屁股才稍稍用力,就感觉床板动了一下,吓得她尖叫一声直接蹦起来。
闻向东刚走过来,眼疾手快接住她,“怎么了?”
“床塌了!”陈晓雯靠着闻向东,胆战心惊地回头看。
“没事,没塌。”闻向东安抚。
陈晓雯也看到了,床的确没塌,刚刚那一下应该是床板没有固定的原因。
她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回头,就对上闻向东深邃的眼。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脑子里全是她说他们结婚,以后一起过日子。
她还说他们的情况,连酒席都可以免了,搬到一起住,对外宣布两人结婚了就可以,村子里很多这样的。
可他觉得这样太过草率了。
怎么能让一个姑娘搬出来跟他一起住,就算结婚了呢?
他们的情况,只能从今天开始就一起住,可酒席,必须得摆,该给她的排场,他身为男人都必须给!
“等过两天我们收拾出来,我再去打一些野鸡野兔,跟村里人换点粮食和菜,咱们摆几桌。”他说。
陈晓雯眼睛扑闪了几下,“啊,这……这样也行。”
闻向东喉结又滚动了下,“那,咱们现在算结婚了吗?”
陈晓雯眼睛又扑闪了下,“算……算吧。”
“那我们……”他感觉自己口干得厉害,吞咽似乎都有些受阻,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唇瓣,莫名就有种很好吸的感觉。
就在他快要触上那双唇瓣的时候,一只小手挡住了他。
陈晓雯总算明白他“摆几桌”是干什么的了,还问他们现在是不是算结婚了,是要确定婚姻关系,然后履行夫妻义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