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郑远桥,郑大学士求见!”
杨亢正犹豫要不要和陛下提岳成山和岳冲在牢房门口求情的事,结果就听见高总管进来通禀。
“宣!”
女帝并未将头抬起,而是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折子。
“臣郑远桥,参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郑远桥行过礼后,女帝便开口道。
“爱卿平身,爱卿所来为了何事?”
“陛下,臣所来是为了岳雄飞一事......”
听到郑远桥的话语,女帝将手中的折子放了下来。
“哦?”
“臣近来见了岳冲,虽说岳雄飞此事确为恶劣,可岳冲念及手足之情心中仍有不忍之心......”
“他托臣来便是为了此事......臣也想请陛下网开一面......”
说完郑远桥就跪在了地上。
听了郑远桥的话语,女帝微微站起身来。
依照大乾律法,叛敌通国确为死罪,可岳雄飞的做法其实并未大乾带来一些实质性的损失......
她紧皱眉头,来回在龙椅旁踱步思考着。
“臣也请陛下开恩!”
一旁的杨亢见郑远桥已经跪了许久,当即决定自己也跪下求情。
此时的女帝已经做好了决定,却见杨亢也跪了下来。
“一个个的还真是朕的好臣子,尽叫朕来做这个坏人!”
女帝爽朗的声音让两人有些不明所以。
“起来吧......”
“那陛下是答应了?”
杨亢微微抬头问道。
“朕准了,将岳雄飞赦免吧。”
听到女帝的肯定,两人急忙就站了起来。
“那陛下我们就告辞了!”
说完杨亢就准备拉着郑远桥前去告诉岳冲,却发现后者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继续躬身问道。
“陛下,我们此番前去空口无凭,怕是不能服众啊!”
女帝听了郑远桥的话也觉得有理,当即便命高总管研墨写了一旨赦令。
“多谢陛下!”
两人谢过陛下便急匆匆地向着宫门外走去。
......
“娘的,气死我了!”
钱士登回到舅舅家的住处,在院中发泄着他的不满。
他将树上的枝条折了下来,结实的柳枝狠辣地抽在下人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
“少爷饶命啊!”
“少爷我们知错了!”
钱士登看着几名下人痛苦哀嚎,心中却是更加来气,当即又挥动起手中柳条准备抽打下去。
“士儿!住手!”
一道威严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畔,钱士登慌忙将手中的柳条放下。
“舅舅,你回来了......”
“嗯,你这是在做什么?”
来人正是先前杨亢救出来的王昌年。
“我今日为了给大表哥出气前去书院找岳冲的麻烦,谁知这几个废物竟然没一个用得上的!”
“士儿,这些下人本就愚笨,你快些住手吧!”
王昌年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随即走了过来。
“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舅舅,什么意思?”
“那岳冲害朝儿失去臂膀,我今日就要断他手足!”
王昌年的话语中的寒意冷得吓人,就连一旁的钱士登也被吓得不轻。
随即王昌年便带着钱士登来到了宣武门外的菜市口处。
此处正是午时斩首的法场,虽然午时还未到来,可围堵在此处的百姓们却是越来越多。
百姓们如潮水般汇聚,黑压压一片,蔓延至视线的尽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铁锈的血腥味道,让人觉得有些作呕。
法场中央有着一座一人高的木台,一众囚犯纷纷跪在了上面。
此时的岳雄飞直愣愣地跪在那里......
随着王昌年的到来,人群里也是主动为其分开一条通道。
“王大人,您来了!”
此处的监斩官见到王昌年的到来,当即谄媚地站起身来。
“你来坐,我只是看看罢了......”
“好,来人......为王大人看座......”
监斩官说完,随即便有两名狱卒将两把椅子端了上来。
“章大人,我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王昌年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
“啊啊,这......”
监斩官章辰见时辰还未到来,嘴上有些结结巴巴的。
“嗯?怎么?”
王昌年斜眼看了过来,颇有些威胁的意味。
“哦哦,王大人,时辰确实是到了!”
“那还请章大人快些开始吧!”
王昌年说完,章辰就自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午时已到!行刑!”
随着监斩官的发号施令,刽子手猛然将手中的烈酒灌入口中,
随即他又对着阳光下泛着寒光的断头刀,只见他猛地一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