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兄,你不是说岳冲自幼便不识商贾之道吗?他怎写得如此之快?
骆立行见岳冲动笔飞快,不禁转头悄悄问向岳雄飞。
“我敢保证他不会算学之道!定是在写八股文!”
岳雄飞自信地拍着胸脯,可下一秒他的眼睛就差点掉在了地上。
只见他话音落下,岳冲就径直站起身来走向考官。
“学生岳冲,请考官收卷!”
听到岳冲的声音,整个考场的考生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好家伙,写这么快吗?
要知道考试才刚刚开始,还未过去一炷香的时间,不少的考生都还没有开始动笔......
“肃静!”
考官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放岳冲走出去后,随手就将岳冲的试卷给收了起来。
岳冲的名字他自然是听说过的,毕竟上一个监考岳冲的人到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审问......
他可不想当第二个。
“岳兄,这不太对吧?”
骆立行见岳冲胸有成竹地走了出去,当即觉得没那么简单。
“什么呀,刚刚那考官收卷子的时候我都看到了,那算学一页都是空白的!想来我那大哥是孤注一掷了!”
听到岳雄飞的话语,骆立行也不再想其他了,只好埋头写着自己的答卷。
岳冲出了考场,他便直奔家中,虽说睡了一天一夜,可他依然觉得困意很足......
“小冲,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应该在考场吗?”
梅姐见岳冲回来,便急忙问道。
“考完了,我便回来了。”
“听街上的才子们说此次的算学相当之难,你居然答得如此之快?”
柳如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却见岳冲淡淡地回道。
“只是些简单的三角关系罢了......”
说着,岳冲就转头回去补觉了。
“三角关系?”
“那是啥东西啊?”
梅姐则是一头雾水地留在原地。
日过三竿,岳冲依旧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就连房间里走进来人都不知道。
“岳冲,醒醒。”
岳冲微微睁开眼睛,朦胧的睡眼中出现了一位老者的身影,正是内阁学士郑远桥。
“啊,老师,您不去批改考卷,来我这里作甚?”
岳冲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做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发现不是。
“你这小子还真是能睡,我来是找你去参加今晚的考题学会。”
“学会?”
岳冲有些懵,脑海中似乎有人提过这个事情。
“此次学会会针对会试考题而衍生的,你务必给我前去!”
郑远桥的声音有些严肃,岳冲也只好正经起来。
“学生明白了!”
夜幕低垂,苍穹仿佛被最深邃的墨汁缓缓倾倒一般。
洋河之上,波光粼粼,宛如镶嵌了无数细碎的黑曜石,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幽邃而神秘的光泽。
两岸灯火初上,随即又有精致的画舫悠然驶过,船上灯火通明。
较之上一次的袈裟诗会,规模简直空前,虽说此次的学会是为参加会试的学子举行,可学会上却不免有许多的商贾之人。
而且就连那些未过院试的人也都蜂拥而至,一时间洋河两岸都是人满为患。
好在岳冲早已及时出发,跟随他来的还有吴丈等人。
“你来了,岳公子......”
画舫的阁楼上坐着的正是先前主持袈裟诗会的沈媚娘,她自很远便看到岳冲乘着小舟前来,等到近前便出声招呼。
“嗯,沈姑娘好久不见。”
岳冲并未与其过多言语,径直走向那画舫放出来的榜单。
见此处围观者众多,岳冲也不免好奇到底是什么题目,竟然有这么多人......
“你觉得是那乡试考卷上题难还是这榜单上的题难?”
“我觉得还是那考卷上的难,不过居然有人刚刚开始考试便交卷,令我是自愧不如啊!”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神人?”
听到几个学子的议论,岳冲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开始看向榜单上的考题。
只见那榜单上的题目是:妇人洗碗在河滨,路人问她客几人?
妇人答曰:不知客人几何,六十五碗自分明,二人共食一碗饭,三人共吃一碗羹,四人共食肉无数,请君细算客几人?”
岳冲赫然看去,这不正是简单的乘除法吗?
只是题目繁复,将许多的核心数目混淆了而已。
随即,岳冲突然想起前世在前排女生衣服上偷写乘法口诀的事情来......
“呵呵呵呵......”
岳冲不由地发出一阵笑声,就在这时,先前看题的那人突然回过头来。
“你笑什么?”
“好似你答得出来一样!”
那人愤怒地看着岳冲,或许是灯光有些昏暗并没有看清岳冲的模样。
“兄台,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起来一些高兴的事......”
岳冲的声音谦卑有礼,那人听后却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