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居然要钱,何松娘当然不愿意了,立马就反驳道:“凭什么我给,那鸡汤我可一口没喝。”
何依依好整以暇,“哦~既然没人给钱,那就是强抢了,村长大叔,你看呢。”
何松爹就站在村长旁边,看村长似乎真的要下令赶他们出去,赶紧打断:“给!一两银子我们给,这鸡我们买了。”
好呀,何依依笑着看着何松爹,“还有给三娘请大夫的钱,一共纹银四十两,一起给了吧。”
“什么!”
何松娘的声音尖锐得都出现了哨音。
“四十两,你讹谁呢,请什么大夫要四十两啊,四十两都够娶好几个黄花大闺女了。”
何依依还没说什么,旁边杏儿听不下去了,“婶子你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是就,就不该救三娘,就让三娘为了给你们家生孩子死了,然后你们再娶个黄花大闺女是不是。”
旁边一个婶子也跟着说到:“可不是,刚才还说三娘无依无靠呢,这是打定三娘死了也没人能给出头啊,你家孙子也快十岁了,嫂子你可积点德吧。”
不等何松娘开口回怼,何依依就赶紧开口回道:“昨天城里请来的大夫,二十两银子已经付了,早上大伙可都看见了,王老大夫这还没走呢,诊费也是二十两,就这还没算上药钱呢,我可没讹你。”
何松娘说:“我们可没答应要请大夫,还请两个,她多金贵啊她,这四十两银子我们可不认啊,谁请的谁给。”
何依依步步逼近,“那正好,大夫是何柏请的,诊费也是他认可了的,你们不是一家人吗,我没要错。”
半天没说话的何柏这时开了口,“爹、娘,分家吧,家里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欠的银子我也自己还。”
何松爹手里举着棍子,远远的指着他,“你是铁了心要分家是吗。”
何柏抬头,从何山身后走出来,看着他爹,“爹,这么多年,你们偏心大哥,家里什么活都是我干,什么好东西都是大哥的,这我都不在乎,但是你们不应该这么欺负三娘。”
他回头看着他娘,“娘,三娘为什么会身体长期亏空,我带回来给三娘补身子的东西,大夫给三娘开的药,都去哪了?”
何松娘恼羞成怒:“我是你娘,你为了个女人这么跟你娘说话,还给她进补的东西,我们穷人家可养不起她那么娇贵的小姐,怀个丫头片子还要进补,她凭什么她。”
何松娘声音越来越大:“我是你娘,我拿你什么都是应该的,你现在什么都听那个搅家精的,你还为了她跟我们分家,她再生不了孩子了,你就绝后了!”
何柏显然已经对爹娘失望头顶了,“三娘什么都没说过,她要是说了,也不至于差点没了命。”
何依依受不了这没营养的来回拉扯,大喊一声,“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的,你们到底分不分家,钱我找谁要。”
还是何松爹开的口,他将棍子重重的仍在地上,丧气的开口,“分吧,何柏,你可别后悔。”
何依依赶紧从“随身小包”里拿出纸笔,请村长写分家文书,连画押的印泥都准备好了。
王老再一次看见何依依从小布包里掏出浸满墨汁的毛笔,更加惊讶,好想研究一下他的小布包啊。
因为何柏夫妻净身出户,所以文书写的很快,何松爹、何柏和刚被叫来的何松分别在文书上画了押,这事就算成了。
何松刚来的时候还想劝说爹娘不要意气用事,但听到分家的条件后二话不说就画了押。
一家三口灰溜溜的走了。
拿到分家文书的第一时间,何柏就赶紧跑到马车里去看三娘。
何依依也想去,被王老拦住了。
王老挤眉弄眼的对着何依依小声说,“三娘没事儿,别去打扰人家小两口了。”
何依依眼睛和嘴巴都张成了o形,“不是吧王老,你骗人?”
王老俏皮的晃了晃脑袋,“看你们吵得那么卖力,出来凑凑热闹嘛。”
“可是婆婆不是说三娘吐血了吗?”
“可能老太太也想凑个热闹吧。”
说完,王老背着手,哼着小曲就往吃饭的地方走。
何依依保持着满脸的“o”形又缓缓转身,看向了坐在一边专心擦拭着自己拐杖的三娘姥姥。
微风拂过,轻轻撩起她鬓边的白发,老人家没有理会,只动作缓慢的重复着擦拭的动作。
像个悉心保养自己战刀的荒野武士。
何依依突然就笑了,又从空间拿了一只鸡出来,递给杏儿,“杏儿,再给三娘炖锅鸡汤。”
“好嘞!”
杏儿完全不关心何依依看从哪里搞出来的鸡,乐颠颠的去炖鸡汤了。
一边干活还一边嘟囔,“哼,我们三娘还是有鸡汤吃的,真想把那个老太婆叫来看看,气不死她,哼哼哼。”
赶在早饭之前,虎子回来了,扛了个大箱子。
下马后哐当一下仍在地上,给正在做饭的大伙都吓了一跳。
正在煲鸡汤的杏儿一个激灵手指挫到了砂锅上,当时就烫了一个大水泡
蹲在旁边的何山一下子捞起杏儿的手,举着左左右右的找了半天,一把塞进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