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依依与宋澜一起,带了四个护院,驾着三辆马车率先离开了队伍,进城给四个孕妇找大夫。
一辆马车里是宋家一家五口,两外两辆分别坐这两对夫妻和两个护院。
其实何依依是想把二狗娘也带上的,但是老太太死活不愿意。
她扶着何依依的手,颤颤巍巍的说:“别在我身上费力气,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别浪费钱了。”
二狗和他媳妇趴在老太太身边哭的厉害,却没有开口劝说,何依依知道,她救不了这个老人家了。
县城的门禁很严格,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守门的官兵一个一个的检查来人的户籍和路引。
甚至有些证件齐全,但目的地不是这里,需要进城歇脚的都没被允许进城。
何依依有点慌,因为他们也是这种情况。
如果今天不能进城看大夫,到下一个城镇起码还得走三四天的时间。
况且,下一个城镇的情况不一定更好。
终于排到了他们,宋澜客气的上前,给守城的官兵看了户籍和路引。
没错,宋澜一家是有路引的。
出发前,何依依特别去找了县令,用一方端砚换了一张路引,说明了宋家一家五口另家仆四十五人。
也是那一天,何依依得知了县令升迁调令已经下来了的消息。
宋澜跟官差商量了好一会,才陪着两人来到马车边。
只见一个官差趾高气昂的走在最前面,一个一个的掀开马车的帘子查看车上的人,全部看完才头也不回的问:“天黑之前就出来?”
宋澜没介意官差不客气的语气,客气的回答,“是的,天黑之前。”
那官差往旁边撤了一不,漫不经心的挥挥手,放宋澜他们通过了。
何依依好奇的问,“这么容易就放我们进去了?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宋澜坐在车辕上驾驶马车,等距离城门远些了,才开口回答:“进城费,一人两百文,包括小宝。”
妈蛋!
不可抑制的,何依依在心里报了句粗口。
找人问了问路,一行人直奔城中心的商街。
来到医馆,门口的药童看见呼啦啦进来一群人,老老小小还有孕妇,也是惊了一跳,简单询问了下,赶紧跑进去叫人。
几人将宋老太太和几个孕妇扶进去坐等。
不一会,坐堂的老大夫亲自走了出来。
见到屋子里坐了这么多人,也是愣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哪位看病?”
宋澜赶紧上前跟大夫解释,“大夫,我们一家从南边北上投亲,因为路途遥远,想请您给家里女眷诊诊脉,调理一下。”
大夫看着屋子里明显的三个孕妇,有些疑惑,但出于医者的本能,并没有多说什么,坐在诊台前准备开始。
何柏赶紧扶着自己的媳妇上前,大夫将三个手指搭在何柏媳妇的手腕上,闭着眼睛细细感受,又给看了看舌苔,这才开口。
“有些上火,不过问题不大,平时多吃点清淡的,多喝水就行了,这是这产期将近,可备了产婆了?”
何依依回答:“有的,只是我们路上颠簸,产婆也有些担心,这才让来找大夫看看,大夫看着,这产期大概在什么时候。”
大夫摸了摸胡须,“多则十日,少则两三日,在路上生产太艰难,我建议你们还是找个地方落脚,出了月子再说。”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何依依开口,“我们实在是不方便停留,大夫您看看能给开些药吗,助产的,还有坐月子的时候用的。”
大夫叹了口气,提笔写了两个药方,交给药童,“助产药开了一贴,轻易别用,实在生产困难再用,有经验的产婆知道时机。另外的两幅,生产结束第二天开始用,具体方法和注意事项都写在这里了。”
另外的两个孕妇也都是长途奔波导致的胎像有些不稳,分别给开了两贴安胎药。
到铁牛的媳妇的时候,大夫诊脉的时间尤其长,脸色也越来越凝重,直到大家都有些慌了的时候,大夫才缓缓开口。
“这位夫人,是刚怀孕就上路了吧,害喜可厉害?”
铁牛媳妇点头,“是的大夫,我是上路之后才发现怀孕了的。”
“那就难怪了,夫人这胎坐的不稳,又长途奔波,已经有滑胎之照,难保啊。”
铁牛听了瞬间就急了,“大夫,没有什么办法吗,大夫你救救我的孩子啊。”
铁牛媳妇也跟着抹眼泪。
何依依赶紧上前把铁牛拉回去,跟大夫说:“大夫麻烦尽量帮我们保全,银子不是问题,麻烦大夫了。”
之后宋家的老小也都让大夫给把了把脉,所幸都还算健康。
等众人都去马车上等着,何依依又偷偷请大夫帮忙开了些小产之后调理的药,放进了空间保存。
从医馆出来,几人又在城里逛了一圈,采购了一些日常用物和吃食。
何依依和宋澜还去茶楼坐了一会,给了小二一块碎银子,打听了一下现在的时事消息。
因为他们一直在路上,林馨婉的书信没办法送到,只能靠他们自己收集了。
打听来的消息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