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王老头的供诉,醉云楼的掌柜也被到了公堂之上。
那掌柜老神在在,完全没有一丝慌乱,似乎很坦然,也似乎,早就有应对之策。
面对县令的问话,掌柜矢口否认,大声喊冤,声称并不认识什么王老头,“大人明鉴啊,这是诬陷,赤裸裸的诬陷啊,他小食集吃坏了人,便想嫁祸到我醉云楼身上,大人切莫听信小人之言啊。”
王老头一听,也急了,指着掌柜大骂“你怎么能不承认呢,药就是你给我的,你说那是泻药,你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你个王八蛋,你要害我性命,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比起老王头,醉云楼掌柜显得理直气壮很多,他再次向县令跪拜,“大人明鉴,小人确实不认识这人,更不可能给他什么毒药,小人经营这醉云楼多年,一向克己守法,没道理做这等恶事。”
王老头说不过他,顿时大哭着叫骂起来。
一时之间,公堂之上乱作一团。
县令用力拍了惊堂木,停止了两人的争吵,“下跪王河,你说毒药和银两是孙一提供,可有凭据?”
王老头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具体,何依依的讼师向向县令请示后,跟王老头说,“县太爷问你,有没有人,或者东西能证明这东西是他给的。”
王老头想了很久,直到县令催促,他才哆嗦着回答,“有,有的,有个小孩,有个小孩来找我,让我去见得孙掌柜。”
可是在问及小孩的样貌特征的时候,王老头又说不出来了。
双方争论不休,讼师也的确厉害,将案情利弊分析的头头是道,几度怼的孙掌柜哑口无言。
但这孙掌柜一口咬定不是他,没有证据不能定他的罪。
案子审理了一上午,没有决定性进展,只能先行退堂,隔日再审。
何依依和讼师一起到茶楼去找林馨婉,将今天上午堂上的情况跟她讲了一下。
林馨婉显然很看中这位讼师,拱手问道:“依先生所见,近日这案子,如何。”
讼师摇了摇头,“不好办,按照县太爷的判案习惯,今日我辩成这样,早就用刑逼供了,如今却极力抓着证据,这情况,想来是受了打点。”
何依依腾的站起身来,“打点了?就是说,拿他没办法了?”
林馨婉拉着何依依坐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也未必,我们也不是平头百姓,平日里往县太爷家里走动的也算频繁,九儿现在不方便,我去拜访下县令夫人吧。”
何依依迟疑的看着林馨婉,“这,会不会暴露你跟小食集的关系呀,你还是不要参合进来了吧。”
林馨婉笑着点了下她的鼻子,“怕什么,我又不会明着去送礼,那天县令夫人不是也在小食集吗,我去探望一下,给夫人压压惊,万一夫人当时也想吃汤圆呢,多危险啊。”
讼师点头,“如果能打点是最好,但是最关键的还是证据,如果能证明毒药或银子跟他有关,哪怕是能证明他二人见过,在下都有把握断个流放百里。”
隔日升堂,县令比前日严厉了很多,疾言厉色的质问孙掌柜逻辑不通之处。
虽然还是没有用刑,但是眼看着立场有些转变。
但是孙掌柜还是不认,口口声声喊着冤枉。
正僵持着,何依依跪直了身子,开口道:“大人,可否传证物上堂,民女或有办法取得证据。”
其实何依依刚把两个铺子开起来的时候,就由林馨婉带着备了重礼到县令家拜访过,还给县令夫人送了桃花面的高级贵宾卡,县令夫人也是小食集的常客。
再加上昨日林馨婉的拜访,县令对何依依的态度很是亲和,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何依依的请求。
县令命人将从王老头家里找到的一百两银子和烧了一半的包毒药的油纸拿上来,放在个一方高几上。
何依依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当着众人的面,取出一件件工具。
她用柔软的刷子轻轻打扫证物表面,然后用一种黑色的粉末均匀的抖落在证物上,然后用带有粘性的胶纸拓印。
众人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都睁大了眼睛仔细的看着。
孙掌柜直觉有些不好,开口阻止,“大人,她这是在毁坏证物啊,怎么能让他当众在证物上做手脚啊大人。”
县令一拍惊堂木,两旁衙役齐呼“威武”,吓得孙掌柜再不敢说话。
何依依前后忙了半个多时辰,才将提取出来的指纹交给县令检查。
这个年代保护证物的方法还没有那么完备,提取出来的指纹有些杂乱,但是还是在那半张油纸和将近半数银元宝上都。发现了孙掌柜的指纹。
孙掌柜不敢置信,大喊冤枉,“大人,小人冤枉啊,这,这怎么能作数呢,这种诡异的手法闻所未闻啊,大人不可轻信啊。”
县令又是一拍惊堂木大声怒斥,“众目睽睽如何作假,她难道还能凭空让你的手印出现在这些证物上吗,究竟如何,你还不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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