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笑出了声。
“欢宝,怎么了?”苏毅随口问了一句。
苏向欢摇了摇头,“没事,爸爸。”
“嗯,天不早了,洗洗睡吧。”
“好。”
父女两人拿着洗漱用品来到水井旁,打水洗漱后各自回房间歇息去了。
刚换了睡衣挨到床边,苏向欢就困的不行,拖鞋上床,没一会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另一边纺织厂车间里,江暮188的大体格子躺在地上专心致志的修理着什么。
旁边的人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炒得江暮耳根子嗡嗡嗡直叫不得闲,不由得皱起了眉峰。
“行了,闭嘴吧,吵死了。”
被呵斥的人,讪讪的笑了笑,嬉皮笑脸的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手上却没有停止给江暮递各种工具。
“江哥,这几天你没来上班,生产主任快把我们哥几个难坏了。
天天在后面催呀催,我们哥几个的能力,你也清楚,一瓶不满,半瓶子晃荡。
这么复杂的问题,我们只能看看,根本无能为力。
还好你及时回来了。”
“既然知道自己无能,那就多学习,提升自己。
仔细看着,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能拖几天,等我回来修。
你们也是厉害,也不知道厂里养着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过来,我给你们仔细讲讲。”
江暮此言一出,旁边围观的人,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一窝蜂的趴在了江暮身侧。
眼睛亮晶晶的,不仅仅有虚心学习的光,还有对江暮有意指点他们的感激。
别看江暮年纪轻轻的,该有的技术和知识储备,堪比于干了几十年的老师傅。
讲解的时候细之又细,能让他们这些懂一些皮囊大致理论的人,了解其中细微部件的作用和在整台机器中起到什么能力。
技术部的众人对江暮是发自肺腑的喜欢和感激。
自从江暮到纺织厂报道后,他们不知道省了多少心。
以前经常被生产主任何厂长各种批评催促。
现在除了前两天江暮请假,又恰逢一台运行老旧的机器罢工了,他们才再一次体会到了被催促的感觉。
这不,他们今天下班时,恰巧看到了江暮。
见面刚说两句话,就被他们拉到车间里了。
也不是他们不道德,硬要江暮加班,实在是生产主任发话了,明天上班之前,这台机器要是修不好,就要上报厂办了。
到时候,他们技术部在厂子内部丢人就算了,都是一个厂的也没什么。
但传出去,被其他厂的技术工嘲笑,就真的丢了大人了,肩膀扛着的脑袋,是真没法见人。
等人全部到位后,江暮开始了耐心讲解,时不时回答一下众人的问题。
“这台机器主要是这里的问题。
……”
夜色随着时间慢慢的往后推移,不知不觉间来到凌晨三点。
“都听懂了吗?还有哪里不明白的,现在问。
“江哥,都明白了,谢谢江哥。”刚开始说话的那人,腆着笑脸望了望众人,代替所有人回答。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江暮见状点了点头,摘掉脏兮兮的手套,往说话之人的方向递了过去。
“不谢,都明白就好。
我的假期还有明后两天,大后天重新上班。
明后两天时间,你们每人写一份修理总结,其中要包括过程,故障点,替换零件,以及原本零件破损是由什么造成的书面文书,放到我的办公桌上。
我上班前要看到。”
话音落下,现场一片哀嚎,原本裂开的嘴角,纷纷消失不见。
一双双幽怨的眼神落在江暮身上,好像在说江暮37度的体温,是怎么说出这冰冷又无情的话的。
江暮锋利的眉峰往上调了调,语气嫌弃道:
“菜就多练。”
“哎,知道了江哥。”众人个个苦着脸应了下来。
他们心中如明镜似的,只有这样才能进步,江暮是为他们好。
……
江暮顶着漆黑的夜色,走出了纺织厂,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刚刚话最多最密的吴以文。
二人并肩而行。
江暮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轻轻的在底部弹了弹。
二指夹着递给吴以文一支。
“来一根。”
“哎,谢江哥。”吴以文接了过来。
江暮淡然的勾了勾唇,点燃一支,送到嘴边轻轻嘬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烟雾冒了出来。
敏锐的觉察到了吴以文的偷看,以及欲言又止,江暮皱了皱眉,不悦道:
“啧,你有事说事,扭扭捏捏的干啥呢?”
“啊?江哥我…?”
吴以文面容纠结半晌,想到从见到江暮就开始哭哭啼啼要嫁给江暮的表妹。
以及时常在他耳边念叨的姑妈,下定决心开口道:
“江哥,你结婚了吗?我有一个表妹,和你年纪差不多,长得也还不错,温柔顾家,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