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梅亦是激动的拍案而起,“钱家老太太,你这么大年纪了,也该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
行了,你今天过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母女两人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可怕,钱老太太往后瑟缩了一下。
咬了咬牙,大的胆子四肢并用的往屋里爬了爬,双手紧紧的抱着白玉梅的大腿。
哭嚎的像死了儿子一样难过。
“亲家母,我求求你,劝劝你闺女吧,要不然俺全家真的没有一点活路了啊!
我两个儿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没钱交费,医院不让走。
家里的钱都被你闺女像个土匪一样搜刮完了,一点没剩啊。
你就把我家老头子借给你家老头子的300块钱,还给我救救急吧,算我求求你了。”
钱老太太一边说话,一边用额头大力撞击着白玉梅的双腿。
力气之大,白玉梅的身影都被撞得有些踉跄,还好她双手及时扶住了桌面,这才稳住了身形。
两道娇眉紧紧的拧在一起,面露不悦。
与此同时,房门外的众人看到年迈苍苍的钱老太太,跪在两个小辈面前痛哭流涕。
而小辈们面上个个不耐,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自门外传来,大多都是隔壁大院或者居民楼里的人。
“这家人怎么这样?这么欺负一个老人,也不怕遭报应。”
“就是,听说还是纺织厂保卫科主任家呢,教育出来的闺女就这样?
进门几天就打婆婆,还把丈夫和小叔子都打进医院了?
这也太彪悍了吧。”
“还偷拿家里的钱?这要是我儿媳妇,你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这老太太还是太过于仁善了。”
“屋里还有一个没有出嫁的小闺女呢,咱们回去可得好好宣传宣传。
咱们把儿子养这么大了,不就等着娶儿媳妇回家享福吗?
可不能娶回去一个祖宗。”
“不是你们知道什么啊,里面那个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瞧着她可怜吧,她年轻的时候可是打遍大院无敌手。
就是路过她家门口的一条狗,也得被她扇两巴掌,才能走。
她家儿子更是不正混,15岁就因为偷看人家小媳妇洗澡被逮起来过。
从小溜猫逗狗,走街串巷的胡来。”
“她说的那个打她和她儿子的闺女,平日里为人处事,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有礼貌,还是高中毕业的高材生。
见谁都是温温柔柔的模样。
反正我是不信绾绾那孩子会动手打人。”
“啧,你看你还是消息不灵通吧,那个叶绾绾可是个包藏祸心,隐藏极深的小闺女。
没结婚前就勾搭有夫之妇,和红兴院子里的吴祥关系不清不楚的。
还被人家婆娘打上门来了,打的那叫一个惨啊。
后面听说更是和里面那个老太太的儿子当街胡来,又啃又咬的简直不堪入目,衣/服都扯/掉半/拉,场面那叫一个香/艳。”
“不会吧,苏主任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把闺女教成这样啊!”
“哎,你这就冤枉人家苏主任了,那叶绾绾根本就不是苏主任的亲生女儿,是继女。
里面站着的那个才是,虽然脾气骄纵了些,嘴巴厉害了些,但人家知道大是大非啊。
还得纺织厂厂长和厂长夫人的疼爱。
听说新谈的对象也是纺织厂的技术骨干,前途不可限量。
我看这单纯就是基因问题。”
“这话我赞同,叶绾绾她爹不就是个浪/荡/货吗?叶绾绾这是随根啊!”
像这样的议论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堪入耳。
白玉梅面黑如墨,连续深呼吸,闭了闭眼,单手把钱老太太往上拉扯。
“钱家老太太,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坐下好好说。”
钱老太太也听见了外面的议论声,她这大半辈子都在被人指指点点,早就已经习惯了。
看到白玉梅表情阴沉,钱老太太心底窃喜,面皮薄了好啊!
她最擅长撒泼打混,让人难堪尴尬,下不来台,只能顺着她了。
“亲家母,要不是家里实在是没钱了,我一定不会舔着老脸,求到你的面前,你就把欠我们的300块还了吧。”
钱老太太心里想的很简单,她的两个儿子基本上算是废了。
今天在手术室门外,她想了很多,现在的形式,她有两件事要做。
一是要扒着叶绾绾留在钱家伺候钱飞,二是扒着白玉梅和苏家这层关系,多争取一些实质性的福利在手里。
比如钱。
只要手里有钱。
哪怕钱飞和钱峰以后不能替她养老,她也能拿着手里的钱找人伺候她,晚年依旧能舒舒服服的。
至于钱水云,她从来没想过让钱水云给她养老。
钱水云是她生得,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钱水云的凉薄之处。
等钱水云不能从她这里得到好处后,她就和街边流浪老太太没什么二样。
钱老太太鼻涕一把泪一把,把把往白玉梅干净整洁的裤腿上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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