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都是她想岔了?
叶绾绾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面色变幻莫测,一会满脸悔恨,一会狰狞蹙眉。
苏向欢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叶绾绾,继续磕自己的瓜子。
眼神余光时刻注意着叶绾绾的举动。
这人脑子不好,小心思别又想到哪犄角旮旯里出不来了。
再对她搞个突然袭击,就不好了。
两人对话之际,房门外也很热闹。
铁栓等人都未离去,一帮人松松垮垮的站在空旷的地方。
手上都夹了一根香烟,时不时往房间的方向望上一眼。
白玉梅和钱老太太相对而站,不知两人低声说了什么?
只见钱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沉,双手紧紧的抓着衣服下摆,千不甘万不愿的点了点头。
而白玉梅的眉头舒展开来,眉宇间隐隐有些笑意,眼波流转间像是有光闪过。
“亲家,不管过程如何,如今咱们两家已经结来亲,那便是一家人来。
你好好的对我女儿,我还能委屈了钱飞不成?
绾绾小姑子钱水云是不是还没相看好呢?
正好,我家老苏有一位关系很好的同事,他家儿子看着和水云的年纪相仿。
虽说早年成过婚,但好在没有留下一子半女,家里还有三位姐姐帮扶,家里长辈也都有工作,算是三职工家庭了。
我看着与水云倒也相配,那人和我家老苏关系亲厚,从中说和一二,倒也不是问题。”
白玉梅的这番话,勾起了钱老太太心底的欲望。
她的两个儿子都不太成气,她就指望着女儿能嫁的好些,能帮扶钱飞钱峰一把。
现如今大好婚事摆在眼前,钱老太太自然是要紧紧抓住的。
“真的嘛,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直躲在屋里偷看外面事态发展的钱水云,在听到白玉梅的话后也不淡定了。
唰的一下打开了房门,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神情激动的拉住了白玉梅的手,语气亲热道:
“亲家婶子,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人长得怎么样?现在在哪个厂子里上班?坐到什么位置了?”
白玉梅嘴角含笑,压下厌恶,十分热情的反手握上了钱水云的手。
“长的那叫一个一表人才,现在是纺织厂保卫科一队的副队长。
最迟年底或者过完年就扶正了,今年不过才28岁,正是春华正茂的时候。”
钱老太太和钱水云都高兴坏了,嘴角的弧度差点咧到耳后跟。
钱水云眼光一亮,神情激昂的看着白玉梅,拍着胸口保证道:
“亲家婶子,你帮我操操心,如果我能嫁进那家,你放心我嫂子在我家绝对受不了委屈。
有我钱水云在的一天,我保证让我嫂子过的每一天都舒舒坦坦的。”
钱老太太也立马表态道:“亲家,水云的事就拜托你了,像你说的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绾绾在我们家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对她。”
钱老太太笑的谄媚,钱水云则是满脸讨好。
白玉梅见状,稍稍安了安心,也不知道这个缓兵之计能拖到什么时候?
她说的那户人家确实有个28岁前途大好的儿子,可人家百分百看不上钱水云。
只能暂时先拖着,等她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再说。
白玉梅巧舌如簧,口齿伶俐的把钱家母女哄的心花怒放,脸都快要笑烂了。
将断了腿又昏迷不醒的钱峰,以及躺在医院病房里的钱飞,一起忘了个干净。
听着外面此起披伏的笑声,苏向欢皱了皱眉,起身路过叶绾绾,打开了房门。
就看到钱老太太和钱水云一左一右的拉着白玉梅。
说什么都要请白玉梅进屋里坐坐。
苏向欢心中惊奇,白玉梅身上好像有种魔力,总能够把糟糕的事情变得简单。
这又是用了什么法子?
竟让对叶绾绾意见很大的钱家人,笑得这么谄媚讨好。
苏向欢是真的很好奇,于是径直走到白玉梅身边,直接开口问道:
“白姨,她们这是什么情况?你答应她们什么了?”
白玉梅面色一怔,“没,没什么。”
苏向欢狐疑的看了看白玉梅,又瞅了瞅钱老太和钱水云。
在看到钱水云眼底满满都是思春的神色后,立马想到了什么。
白玉梅不会是想通过给钱水云画个大好婚事的大饼,从而换取叶绾绾在钱家的幸福生活吧。
想到这,苏向欢眼珠左右一扫,故作震惊道:
“白姨,你不会是想给钱水云介绍对象吧?
你疯了吧,咱们大院的那些子弟,哪一个能看得上钱水云这个相了48次亲,还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你可别犯糊涂,平白得罪了人
让我想想谁和钱水云年纪相仿…”
“欢宝。”白玉梅突然厉声喊了句苏向欢,“别胡说,水云长的这么水灵,定招人喜欢的。”
在钱家母女看不到的地方,白玉梅看向苏向欢的眼神里满是乞求。
苏向欢在白玉梅的目光注视下,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