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之所以木讷,完全是因为西城的这一片都是新兵,安排他们的林迅也没有想到这些秦军来得这么快,甚至可以说用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如此突兀,如此让人猝不及防
还没有逃进越京城的百姓在瓮城中哭喊着,但是丝毫没有得到这些士卒的怜悯,毕竟这些士卒都是从外地征来的,和越京城的百姓没有一丝丝共情的可能。
“放我们进去,快点打开城门!”
“该死的,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嘛!”
“等我进去,弄死你们这些大头兵!”嚣张的越京百姓丝毫没有成为牛羊的自觉,却是林迅听到这吵闹声,亦是恶狠狠地朝副将骂了两句:“快关瓮城,管他是谁,打出去!”
有了这样的命令,的话,他们当即就掏出他们的长枪,对着城门的缝隙就凶狠地捅了出去,一下、两下、三下就仿佛用尖刃戳分着猪肉,不过在于刀下是活物还是死物罢!
凶厉的神情,终于听到外面没了动静,这就将长枪拖拽回来,他们木然地望了望长枪上沾染的血迹,然后手掌发力重重将城门给推上。
望着被紧锁的城门,还有瓮城门口被捅得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寥寥几个哀嚎,这些倒霉的百姓更是欲哭无泪,他们哪里知道出个城会遭遇如此横祸。
金甲骑兵的先锋队已经冲入了瓮城之中,因为城头有箭雨的压制,他们受了水四金的命令,这就要仔细看看里面的防御几何,武定嗣这就举着自己的大斧,冲着对面的瓮城一声咆哮:“冲!”
上百个冲锋的骑兵却是撞出了犹如千军万马的气势,还没来得及逃进城的越国百姓就好像被碾死的沙砾,全副武装的金甲秦兵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几乎就是一击毙命一个,骇得外面的百姓不住往城下跑!
“射箭!”
拉满的弓弦如同即将嗜人的野兽,无论越国的百姓发出怎样的哭喊声,却是没有办法改变他们的冷刃冰心,“簇簇”的飞箭声这就落满一片,然后无数的百姓倒在了血泊中。
上面的林迅吞了吞口水,他虽然是圣境修为,但却是个安逸的将军,有宗室的身份一直在越京戍守,哪里见过这等铁血场景,而那武定嗣此刻瞪大了眼睛,死死锁住城门,然后就这样把手里的斧头重重地砸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然后那大斧砸在了坚韧的城门木板声,竖着耳朵听了下其中的闷响,然后又用如牛般的眼睛撇了撇城门上被砸开的凹口,当即调转马头道:“撤出瓮城!”
探查城门强度的任务已经完成,到底是越京,瓮城的城门强度居然和外城一样,马蹄飞扬,肆意而动,林迅甚至忘了派人射箭,直到林平走上城头,看到这宗室将领居然还在发呆!
“醒醒!该死!你在做什么!”林平都想杀人了,这特么就是宗室中吹嘘的“果敢有能”?连北王昔日的三成指挥能力都没有,天际,两方的道境修士开始了他们的对峙,岳正冷冷地扫视着那边,似乎多了三个不认识的面孔?
道境修为?他们的力量怎么那么虚浮,就好像几年前干掉的那个清风老道!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臂,岳正冷笑着望着士卒的冲锋,然后指了指哭喊的越国百姓,戏谑地朝林赫说道:“越国百姓,你们就是这么对待的?”
“哼!别在这里假惺惺地装仁君,你要是碰到这样的情形,估计比朕好不了多少!”林赫这说得倒是实情,岳正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好歹是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军阀,骨子里就是冷血的。
他身后站着四个女子道境,玄奥的气息在天空酝酿,然后这五尊的后面又立着四位道境,面色上明显比前面的要老迈些,整整九个道境啊!
再反观越国这里,他林赫,弘教两个道境,再加上两个贵重宗室:一个南王、一个太子,还有那刚刚用紫气堆出来的三个道境一转,只能说他们勉强能用,这就八位道境,当然还有那位隐藏在宫中的先祖道境五转林无锋。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越国的道境不比秦国这边少,想到这里,林赫也仿佛多了些信心,他大声吼道:“岳正,你是拿不下朕这座坚城的,此城百姓两千万,光是青壮年就有数百万,你这五十万人怎么打!”
一众金甲兵站在城外,却是岳正沉默无言,只是冲着瓮城的方向挥了挥手,刚刚平静的秦军军阵转瞬又开始了他们的杀伐,浩荡的金色军阵如同散发着耀光的金晶,给城头的兵马带来了不少的压力。
要知道西城这一片越军的装备是最差的,大部分都是穿着布甲,林迅此刻也反应过来,赶紧调动东南两门城门的士兵往这里赶,但就在这时候,秦军发动了他们的进攻。
高耸的千刃兵车被推到前方,就在越队张望之际,汹涌如潮的弩箭就开始往城上倾泻,然后士兵们还没发出几声哀嚎,就被这弩箭杀了个干净,即便有兵卒勉强举起了自己的大盾,但根本挡不住这爆裂的气劲。
血水弥散,瓮城这附近一片的城头为之一清,再看看已经没有什么兵卒再敢上去,生怕是步了之前这些人的后尘。
“给我顶上去,快点啊!”林迅这就指挥着几个副将,眼见着秦军已经开始在城墙下插妖藤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