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玄妙宗内一派意韵和乐之际,北地却是杀伐四起,阵阵烟尘从远处的原野上扬起,轰隆隆的马蹄声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消息传到北地防守韦庄的耳朵里时,顿时让他有些紧张。
虽说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备,但秦越两家的边境线实在太长了,而且那合约的时间还差上几个月,兵马已然在边界上集结,但若是越方先动,他们必将失去先手的优势。
“报!韦大人,越军狼骑行至边界随即调头,似乎并没有开战的迹象。”传令兵匆匆而来,向着韦庄禀报着。
听到这话的韦庄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气,但亦是感觉到了愤怒,这林赫分明就是在奚落自己,你调兵是吧?我也调兵,看看谁更加紧张一些,说着,他手持金令径直开口道:“传令,天极西北部骑兵全部调动,行至边境与越人对峙!”
金剑将令,何敢不尊,浩浩荡荡的金甲兵如同奔跑的狂龙一般,他们御使着自己的马匹疯了般往北边疾行而去,他们百战百胜的秦军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越狗居然敢行至边境挑衅?
“咚咚咚”的大鼓声瞬间使得杀意纵横,对面不远的狼骑看到秦军这里衣甲齐整,再看看自己有些破旧的皮袄,心情陡然间有点低落,至于再往北边瞧去,却是土色混杂着前晋甲胄的颜色,和秦军泛着血赤红光的金甲根本不能比。
边将凶猛,俱是北地好男儿,更有不少是因为天北离乱而向南的流民,他们被岳正从流民中选拔出来,仇恨让他们训练的时候格外刻苦,望向对面狼骑的眼神里也几乎都是拼命的杀意。
两拨人就在这里对峙着,而负责秦川和京畿防御的六位道尊也齐齐主动,他们站在云层之上遥望着越国一方,眼中充斥着大战的真意,而林赫的气势也陡然间软了下来,现在还不是大战的时候啊!
而且这秦国的道境也忒多了些吧!岳正和他的那几个女人都没出现,对面就已经有六个了,而他这里呢?他、林尊、林轮转、大真言,这根本难以对付啊!
怕是这样的消息遍传越国后,他们战意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到时候秦国杀来之时,甚至有摧枯拉朽之势啊!如此一个试探,便知道了两家间的战争潜力,不由得他林赫不为未来担心呢!
魔域已经没了,就剩下个鲁不移,估计也不可能来帮他们越国了,自己的那位太子倒是最近有突破的可能,将自己感悟给他一份,或许能助他突破。
这样加起来才五个,和岳正那里依然不能比,难不成去请道盟那帮家伙?想到这里,林赫有些愠怒地扫了扫自己的衣袖,对着手下人就喊道:“退兵!该死的秦国居然早有准备,咱们这几个月多来几次,看看秦国是不是还这般动作?”
“是,陛下!”狼骑的统领赶忙应道,却见林赫直直飞起向着他的行宫而去,原本萧条的天北之地渐渐有了人气,但和昔日晋国治下的天北一比,还是有极大的差距,毕竟人口摆在那里
“林平呢?”
“把太子请来!”
“速速把太子请来!”
林赫冲着宫人咆哮着,刚刚岳正那里六个道境的情形着实惊住了他,要知道他即便再用心栽培,恐怕几个月内也培养不出三四个道境来,越国本就苦寒,能以一方之地和晋国周旋那么久,似乎也是因为晋国的叶祖被那地方叫走,想来他们会出手吧?
几息之后,林平匆匆而来,他看着神情苍老的父亲,从没有觉得哪一刻他是这般软弱,赶忙上前扶住林赫的手臂,却是林赫冲着他摇了摇头恶狠狠地骂道:“朕还没老,你这么急着上来做什么!”
顿时,林平的心中委屈极了,但他知道父亲本就是个冷硬铁血之人,便也赶忙拱了拱手以示歉意,然后跪倒在林赫的面前:“父皇,是儿臣无状,请父亲责罚!”
“你去过道盟?”
“那帮人有没有和我越国媾和的可能?”似乎从这一刻起,林赫在林平心中高大的形象彻底崩塌,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问出这个话,他不是最为强硬的吗?怎么能有这样的心思?
见林平沉默,林赫也坐在高高的御座上看着他,他知道自己这个聪明绝顶儿子能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想法,毕竟和秦国一比,他们越国的底子还是太差了
“可以去谈谈看,或是父皇亲自和无当道尊谈?”林平试探着问道,林赫听到这话,随即点了点头,望着林平纷纷道:“你出使道盟,请无当道尊十日后在道盟和越国的边界上一会。”
“是,父皇!”林平连忙拱手回应道,然后便大步往殿外走去。
秦国给到的压力颇大,现在看来他的父亲都有点不淡定了,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本来他们越国的底子就薄弱,来回跟岳正折腾这么几回,却是被岳正把家底敲掉了不少,现在再想大战,发现彼此已经快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去把徐大人请来!”冲着门口呼喊了一句,林赫又命人去请徐庐阶,这位徐大人也算是越国少有的智谋之士,现在他遇到这般困境自然要好好问一问
数百息之后,徐庐阶匆匆而来,他有些紧张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然后跪倒在林赫的面前,然后紧张道:“陛下,您寻臣来不知有何事?”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