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惊诧之余,胸口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砰”的一声闷响,整个人就倒飞出去,倒在了一片的血泊之中,他挣扎着就要爬起来,但铁无情哪里还会给他活命的机会,冲着旁边的北堂鹤使了个眼色,但见魔鹭在空中振翅而动,无数凶暴的雕翎倾泻而下,直取此人的性命!
杀戮很多时候只是手段,就好像此人的惨叫声,又让上头的叶绝神情一变,死的那个是叶绝的同辈,甚至年轻时,叶绝还得喊他一声“大哥”,现在居然
死亡会让人冲动,往往会酝酿更多的死亡,叶绝就是这般,眼珠子已经完全发红发赤,手掌中又是几十道的气剑,仿佛要对下方的几个圣境魔头大肆倾泻一番。
鲁不移似乎察觉到他眼神中的恨意,嘴角微微翘起,然后手掌平推又是几十只纷飞的鬼影,他是道境一转,只能勉强应付着叶绝,现在叶绝明显是发招准备对着
纷飞缭乱的剑气如同疯狂的绞刀,似乎像是剁肉馅般,叶绝要让这些魔域圣境知道自己的厉害,却是剑气未曾落到城墙之上,鬼影就已经撞了上来,发出“砰、砰”的对撞之响。
眼含气煞,叶绝又是强推了一把,这些剑气终于突破了鬼影的防御,只见在黑霭霭的烟尘碎散中,一道又一道的剑光疾追而来,北堂鹤和铁无情心中顿时一突,这个叶绝看起来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啊!
咬了咬牙,北堂鹤知道此刻不拼,怕是后面再没有拼的机会,他把手掌微推,脸上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决绝,他自己的魔鹭惊诧地看着主人,但还是扑纵着翅膀向天空迎了上去。
“长老,你欠我一个人情!”北堂鹤看着铁无情当即就嘀咕一句,天空这时候也响起了魔鹭的哀鸣声,遮天蔽日的双翅被叶绝的气剑直接打出几十个孔洞,气息刹那间变得极其孱弱,在空中已经有几分摇摇欲坠之感。
魔鹭的血液从空中溅射下来,一滴滴地落到了士卒的脸蛋上,若是滴到甲魔兵的脸上,这就是算给他们加餐了,但若是落到晋兵的脸上,无异于给这些汉子泼过去一盆硫酸。
只听“滋啦、滋啦”的腐蚀之声,被灼得痛楚万分的晋兵不停地在地上打着滚,然后被嗜血的甲魔兵一哄而上,然后咬住了他们身上的血肉,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这些士卒已经被撕扯的不成人样。
魔修的残暴不仅仅因为他们是魔,更在于他们可以把人同样变成魔鬼,在地狱中歇斯底里地哀嚎,面对脏浊不堪的血肉就像是吃腐肉的蛆虫般。
“绝尊,速战!”上空的叶炎根本看不下去了,他大声地嘶吼着,眼中仿佛有些微的泣血之意,已经被宁尘压制了数百个回合,他心中那个恨啊!
宁尘可不会放过他,就在他发出此等叫喊之时,这位魔主大人的身后仿若出现了魔帝的影子,然后宁尘伸出自己的手指,仿佛跨越无数的空间般,指力催逼,劲气刚猛,带着影影绰绰的重影往叶炎身上压了过来。
一记重击撞在了叶炎的胸口上,来自魔帝之尸的帝皓混杂着宁尘的魔元,瞬间让这位叶晋的道尊吃尽了苦头,他胸口之上已经满是鲜血,嘴角也有血丝溢出。
宁尘冲他嘲讽般地笑了笑:“你还不走吗?如果再不逃,可就要彻底死在这个地方了!”
叶绝听到这话,此时更像是疯了般猛攻鲁不移,把这位才坐上狱山大长老的修士打得就如狂风暴雨里的扁舟,再不复刚刚闲庭信步的样子。
手中残影的劲力就差没把平波郡的城墙给掀掉,无数的甲魔兵在这样浩荡的气势中变得东倒西歪,杀戮亦是在持续,已经没有了畏惧的甲魔兵巴不得局势变乱,这样他们就能多杀几个人!
“轰隆”一声,绝剑如同绵延几十里的大剑,直直往鲁不移的身上撞去,他惊恐地抬了抬眼,直接落到不远处的城门楼子上,然后举起了他的哭丧棒,将浑身的魔元不断往哭丧棒中倾注着。
然后举起哭丧棒,这就跟飞斩而来的长剑硬拼了一击,双臂酥麻间,整个人又是吐了一口血,此战中最惨的当然不是鲁不移,而是上空的叶炎,宁尘感知到叶绝的强势,对叶炎这条“落水狗”也没有丝毫的怜悯,杀得叶炎嘴角血丝直溢。
大剑崩碎间,城墙已经塌陷一大片,却是一具身体如同被丢掉的破麻袋,直直栽倒在了一片的废墟之中。
灰尘已经糊满了叶炎的脸,一代道尊居然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叶绝赶忙化作虹光去救,却是被身负重伤的鲁不移挡住了去路:“嘿嘿,叶绝道尊,今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你缠死在这里。”
“该死啊!”叶绝眼含赤血,心中无比后悔刚刚自己的孟浪。
鲁不移听到这话,眼中已然冒出厉色的冷光,当即向着他嘲讽道:“呵呵,真正该死的人是你啊!要不是你这个家伙,咱们会赢得这么轻松?”
就在鲁不移说话的当口,宁尘化作一道黑光,已经摸到了叶炎的身边,然后两指并拢凝聚出一柄黑色的长剑,对着叶炎的脑袋就割了下去,“刷”的一下,叶炎的脑袋就这样搬了家,再不复之前的强势
“啊!宁尘!你居然杀了”
“呵呵,我不仅仅要杀他,更要杀你!”宁尘转过头来,眼中透露出无挡的杀气,骇得叶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