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北一脉的兵马,所以后头姚氏一去,天北一脉就多落下风,像我们穆氏就是如此,驻扎西肃,却是能调动的兵卒不过数千之数!原本的两万战兵,都在这些年的南征北战中消耗殆尽”
看着穆顺眼露悲戚,却是岳正心中一点感觉都没有,稍稍一算,这天极西路怕是还有大几十万的精锐,这不好弄啊!杀不好杀,纳降也不好纳这么多!
他随即又是对着下首的穆顺温言抚慰一番,随即让他退下,他则是第一时间就去了姚贞那儿,他这个爱妃说不定早就收集了北地的情报,至于她心中到底想让姚氏如何,岳正也有点难猜。
清冷的冰宫,矗立在原本鄞王府后面的空地上,这个宫室的规模,比之贡南王宫要小,和他正在营建的皇宫更是没法比,但也只是暂住于此,否则他都要忧愁有的女子无法安排!
走到冰宫的门口,他便闻到一缕梅花的幽香,当即开口吟道:“梅香迎来客,冰霜愁见人?”
“天子久不来,心忧谁能怜!”内里听到岳正吟诗的姚贞,当即随口将后半段接了过来,她们两个对视一眼,当即笑了起来。
看着她面前犹如小山般的奏折,岳正也有几分不忍,上前双手按在她瘦削的肩膀上,看着她冷若冰霜却又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的神情,岳正陡然生出几分作弄她的心思。
看着那边整理文牍,像是因为尴尬离去的程怜,岳正一把将她唤住:“小怜儿,且留下!”
“啊!”白皙的小脸蛋上,闪出油润的晕光,她怯怯地站在那里,然后向着两人行了一个福礼,岳正却是在姚贞的脸颊上微微亲了一口,然后笑道:“晚上咱们一起?”
“嗯,把何瑄云也唤过来,不知道如今她怕不怕你?”岳正挑了挑眉毛,像是想看看程怜和瑄云谁更怯弱些。
却是不料姚贞直接摇了摇头,她向着岳正提醒道:“如今何瑄云和云舞关系极好,外面甚至有天北的将门给她递牌牒,说是跟她爹爹有旧,想让她给你吹吹枕头风呢!”
“是哪些人?”岳正挑了挑眉毛,当即追问道。
“嗯,秦川东北那一块的几个将领,有虞氏,有何猛,我看看,还有天北昔日投靠过来的几个!”姚贞翻了翻旁边的文牍,满脸不在意地跟岳正阐述起来。
“哦?是这些人!是该调动调动了,昔日为了照顾李谨的面子,好些人没动,是该”岳正对于这些不属于自己嫡系的人物本能地有些不放心,他已经不是那个纳贤天下的秦王,而是多了些猜忌的秦皇。
姚贞把身形全部压在他的怀里,也是清冷地问道:“陛下打算怎么做?”
“撤掉他们吗?”姚贞眨巴着眼睛,手掌已经环住了岳正的虎腰,然后也是有几分坏笑道:“陛下,那现在还要将何妃唤过来吗?”
“你说呢?”岳正把她纤瘦的身子搂得紧紧的,感受到她身体上传来的凉意,岳正也是凑到她耳边问道。
她的小耳朵已经完全红了,仿佛红宝石一般镶嵌在雪白的瓜子脸上,然后小声应道:“当然是喊过来了,臣妾一个人哪里生受得住!”
“去,怜儿,去何妃的院子将她请来,也让陛下看看她,前些日子她不是还跟董妃埋怨,说是好久没见着陛下了嘛!”姚贞向着程怜摆了摆手,径直让她去通知了
高高的金殿上,原本觉得鄞京王宫并不算高大的穆顺,却觉得眼前的陛阶是自己最难以企及的距离,他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大殿内,似乎等待着岳正的到来。
“哈哈哈,故人来此,朕不甚开怀!”岳正龙骧虎步地走来,然后就坐在了高处的那龙椅上。
眼中虽然带着几分热情,但在穆顺看来,却是说不出的一种疏离感,眼前的岳正此刻已经是一国帝尊,道境的人物,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像当初那般
心里头虽是在胡思乱想,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穆顺当即就双手合拢,然后弯着腰身向着岳正作揖道:“草民穆顺,见过陛下,愿大秦不败,陛下金安!”
“安!朕安!天下安!”岳正也是按照既定的礼节走了一遍,而后向着下首的穆顺摆了摆手,一道微风将他扶起,只听上首的岳正喃喃自语,眼中带着几分对昔日的追忆:“我和穆大人一晃多年未见,真是有点日月颠倒的错乱感!”
“陛下如天下金梁,天地之间尽皆仰赖,草民当年就觉得陛下英武非凡,如今看来,昔年的猜想还是略微保守了些!”穆顺一番恭维的言语,听得上首的岳正更是开怀大笑起来。
他穿着金色的龙袍,忍不住地拍起大腿来:“哈哈哈,穆大人真会说话,别一口一个草民的了,你洞悉北地情报,亦是北地郎官出身,嗯,就在礼部任职,做个司北礼官吧!”
岳正直接大方地给穆顺封了个官,而听到此话的穆顺虽然对礼部有些嘀咕,但还是向着岳正谢道:“多谢陛下恩赏!想我流离失所之人,今日得见陛下,果真应了那句:天下故人恩重深。”
“不必赞言,不必赞言,我们都是多年的老朋友,这些客套话就无需讲那么多了,朕且问问你,北地,嗯,就是天极西路,现在怎么样了?”岳正当即就要窥探北地豪族的虚实,穆顺知道自己已经做了大秦的官,这些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