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道:“别,你别说这是我的功劳,咱们两个的麾下脚程快,我已经说了让这些人快走,但是他们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双手直接一摊,把他自己的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胡砧也是有点错愕,没想到这隋简居然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一通话出来,他冷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是,谁让这些人走得慢呢?都是别人的部众,我们也不好太强硬不是吗?”
有些他们不喜欢的狼族圣境,此刻已经被团团围住,根本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一如西肃城头的玄氏家主,身上已经满是血水。
凶暴的眼神盯着这些穿着锦衣袍服的豪族之主,嘴里甚至发出几分无意识的嘶叫声,像是一只困兽犹斗的狮虎般,他把独独只剩下一柄的大斧换了一只手拿,然后用衣服擦了擦手汗,当即跳起用大斧向着一个豪族家主怒劈了过去。
却是周遭的风刃、火刀、金线、地刺齐齐往他身上杀了过去,也就一息间的功夫,这个狼骑圣境便再没了人样,胸口被风刃割开一个巨大口子,他们甚至能清楚得看到里面的心肝脾肺肾!
腿脚已然歪斜着,被刚猛的地刺直接刺穿了脚底板,巨大的凸起力量把他的腿骨折断,锋利的骨刺直接刺穿皮肤然后裸露在空气之中,几道金线残忍地洞穿了他的后背,就连兽皮的外袍都被撕裂。
又是一道火刀劈下,直接就把这狼骑圣境的脑袋给剁了下来,滚烫的力量像是将所有的血水蒸发,竟然从断首之处没有留下半点血液,恨极了这些虏人的豪族圣境脚上猛然发力,对着刚刚落下的头颅就是一踢。
圆滚滚的人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就落到了远处的野兽堆里,而这些野兽看到有飞来的食物,一个个也是兴奋的吼叫起来,他们对于狼骑圣境的血肉没有一点点抵抗力,它们知道,但凡稍稍从人头上咬下一块,对它们都有莫大的好处!
“土鸡瓦狗!不过有些蛮横的悍勇罢了!没有道境撑腰的他们,屁都不是!”一个豪族家主的话却是让周围的豪族圣境沉默了,他们北地豪族确实没有他们的道境啊!
“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们先弄死面前这个些虏狗再说!”豪族中也有明智的家主,当即就是冲着周围一帮人怒吼道。
他是北地豪族中现在实力最大的白氏家主,圣境五阶的实力,勉强能够号令群雄,此次三郡合军一事就是他一力促成,但他的家族离秦地实在太近。
镇龙郡就在潢州的正北方,若是秦皇有一天想要北上彻底统辖这大陆,他们白氏一定要做个抉择吧!心中也是哀哀一叹,他们这些北地豪族已经快不是天下棋局的执子之人,反倒是像大一点的棋子吧!
手里的长枪猛地往远处的狼骑圣境一甩,赤红色的火焰当即就张牙舞爪地涌了过去,似乎要用这强力的一击再去击杀两个狼骑圣境。
而狼骑这边也是感觉到了不对,似乎有些北地豪族的圣境聚集起来,正在点杀他们的圣境,想到这里,这些狼骑圣境在胡砧和隋简的呼喊下,倒是勉强地聚集到了一起。
“都打起精神,如果儿郎们能撤出来,就让他们赶紧往北边跑!”胡砧像是事不关己般地说了一句废话,但是却是勾出了一些狼族圣境的伤心事,其中一个圣境汉子哭丧着脸,哀嚎道:“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啊!”
“我的部众全部都落在里面了,这次要伤筋动骨了,我可是把部族里大部分男丁都带过来了现在连人都没抢到,儿郎们却是折进去了!”甩掉手里的马鞭,这汉子耷拉着个脸,心头也是万分的沉重。
原本就胡子拉碴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黑色的痕迹,像是黑烟又仿佛敌人的血线,隋简打量着这个黑心的家伙,心里也是骂了一句活该,但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当即宽慰道:“再等等,别放弃,说不定有人能逃出来呢!”
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南方,却是世家豪族的联军杀得不亦乐乎,甚至有些被吓破了肝胆的狼骑跪倒在地上,却是迎来北地豪族士兵无情的一刀,他们并不在意这些虏人是否投降,反正战前豪族家主都说了,一个俘虏都不要
“该死啊!他们怎么敢投降!”蛮横的狼骑圣境气得眼睛都红了,其中一人对着逃出来的部众就直接呼喊道:“去,吹响角号,让他们决死一战,不准乞降!”
在西疆的部落中,兵主就相当于所有家庭的主人,他们实质上是一种主仆关系,所有的士兵都是各自军门兵主的奴隶罢了,诡异的角号吹起,听到这样声音的狼骑兵,眼神里皆是萌发了死志,弘教的教义鼓励他们为兵主献上自己杀伐。
靠着血液洗刷掉他们身上的污秽,一想到这里,他们变得根本无畏死亡,从地上捡起刚刚战死晋兵的长刀,顾不上身体的伤势,直直就往晋兵的人堆处冲了过去。
他的眼神很是决绝,长刀猛然从天划过,如果一个狼骑兵这么做,或许豪族子弟无所谓,但眼前上千个被他们围住的狼骑兵这么做,就足以让豪族子弟感觉到畏惧和谨慎。
再没有丝毫敢小觑这些狼骑的意思,他们虽然残暴野蛮,但也有着决死求生的勇气啊!那么作为战士就给予他们无上的荣耀,让他们战死在这里吧!
长枪兵一排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