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鏖战,除了有身孕的沈浣溪,其他一个都没跑得掉,岳正清晨在周瑗君的青玉殿中醒来,怀里却是抱着幽月,看着远处已然盛装而起的周瑗君,也是无奈地讪笑两声,然后拍了拍幽月的雪肩。
“呵呵,别在我面前装睡了!”
“也到了咱们该回都的时间,我就回鄞京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地方官不得原籍任职,以防形成裙带,这些难道她们不懂,还是其他”岳正张开双臂,在周瑗君的服饰下穿上他的金色蟒袍,眼神中透着厉色。
三女之中,萧琴如此娇弱,难不成也掺和这种事情了?岳正冷笑着思索起来,他神识向着另外两边一扫,而后就呼唤宁红和周瑗君升起她们的屋宝,然后向着南方的鄞京而去。
等到了鄞京,岳正就这样飞临到了天空之上,一双眼睛似乎汇聚着金光,然后在大地上不停地扫视着,他要看看他的京都有没有什么魑魅魍魉,要知道士族虽慑于他的威势,但他们盘根错节、裙带绕叠,难说不搞什么幺蛾子。
就连被他几乎连根拔起的南三国,都想着玩那些个幺蛾子,所以权斗一事,在哪个政权中都无法避免,只要是人,都有私心,谁不想一功以庇后世子孙,但如果人人都这般,他所建立的秦也将和其他的帝国没什么两样,渐渐瓦解、渐渐虚弱
金光漫道间,他的神目仿佛能烛照万里之地,没有什么阴邪、罪恶能逃脱他的法眼神目,就连城外阴邪滋孽的乱葬岗,也是被他一缕异火直接烧了个干净。
“哼,小小妖孽!得令聂玄彻查天下阴气日滋之地,以防不测!”岳正想到这些年南征北战,造下的杀孽也是无数,其中有些尸体处理得极为随意,难免会有类似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神识微荡便眨了眨眼睛,立马察觉到在外地公干的聂玄,此时的聂玄正带着一众手下在南方的小城之中,他突然面色一凛,然后向着前面的虚空拱手道:“陛下!何事?”
身后的一众锦衣卫脸色也是一愣,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陛下在?他们的长官是不是中邪了?也是赶忙凝神向着前方看去,也就倏忽之间,面前顿时金光聚拢,像是汇聚成了一张金色的法旨,聂玄双手伸出,这卷法旨便缓缓落在了他的手里。
待到岳正的气息散去,聂玄才堪堪打开打开手中的金旨,喃喃开口道:“陛下神通盖世,我等佩服!”
说着便打开面前的金旨手书,然后对着旁边两个锦衣卫小校吩咐道:“你们去把这份手书誊抄几遍,然后经工部传送,用最快的速度传到各地锦衣卫的手中,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清查,另外在折子里写明,本座也会随机抽查,若是地方阴诡较重,不敢探查,擢令他们速速上报!”
“是,聂大人,咱们马上去办!”旁边的锦衣卫小校不敢耽搁,陛下能烛照万里之地,还有哪个胆敢阳奉阴违,万一被陛下抓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最近他们锦衣卫、外加新成立的御史台、大理寺,加上原本的刑部体系就在到处查人,但凡岳正体察灵台,但有山川不亮之地,其中定有诸般缘由,稍稍一查,地方主官一个处事不明那是跑不掉的。
岳正在鄞京的上空做完此事,也是飞到鄞京刑部的临时衙门,金光一闪就出现在了路有端的面前,老大人一看岳正前来,连忙上前拜见:“微臣路有端见过陛下,愿陛下玄泽无始,镇压万世。”
“哈哈,老大人无需如此虚礼,只要老大人不怪我设御史台、大理寺分刑部之权就好!”岳正轻笑着摇了摇头。
“陛下哪里的话,刑部分管天下刑狱,但众官为陛下所设,刑狱难察,让我刑部去管官,本就效率低下。”路有端宦海浮沉这么多年,这漂亮话也不是不会说,一番言语说得岳正浑身舒服。
他笑着指了指路有端,继续开口:“哈哈哈,还是老大人会说话,朕今天找你,是想问问这些年关于官吏犯罪,可有统计明细?我记得你有一次跟我说过,南方土人蛮心较重,为上诺诺,治下桀桀,可有此言?”
“回禀陛下,此事以孟地、郑地最为严重,倒是宋地,久沐王化,最近青秀书院更是讲求德操,故而宋地官员最清最廉,但吏部的刘大人却不喜欢他们,认为思虑腐浊,不堪大用”路有端一边说,一边从他的百褶书档中寻找着什么。
几十息后,路有端递给岳正两个小册子:“陛下,这是秦地这些年关于地方官吏犯事的总计,孟、郑两地不过十几郡,却占了一半之多。”
“这是一些恶性案件的卷宗,其中凌虐百姓之事数不胜数,微臣也只能统计些极端恶劣的!”路有端连忙拱手道。
“极端恶劣?让朕看看,是怎么个恶劣法!”
“该死,如此不堪大用!孟嫔糊涂,路爱卿,此物朕拿走了,朕得”
“陛下息怒,人治天下,不可因旧例而憎人,亦不可因旧事则娇宠之,还请陛下细细询问之,莫使后宫生隙!”路有端见岳正有些生气,连忙开口劝说道。
听了这话,岳正心头的怒气这才稍稍消了些,他点了点头望着路有端笑道:“老大人不愧为官吏典范,清正雅合,此事朕会细查处之,老大人不必担心。”
说罢,便拿着这两本东西,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