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他朝着骆龙抛了过去。
他的脚步往后一倒,手里的长刀对着那边的熊替就是送了过去,若是被这一刀击实,他熊替必然落得个身死的结局,但老将到底是老将,用他在海里学来的蛇形身法,猛地把身体一扭,以伤换命,不过胳膊上让袁迪章的枪芒刺了一记。
“血散,赶紧来帮忙,弄死这三个才是正理!”熊替对着还在军阵中肆意屠杀的魔圣血散呼喊道,他知道眼下的局面几乎就是稳胜,但他依然有几分不踏实感,要知道岳正用兵还没怎么败过,就这么把十万人丢出来让他吃?
万梓锵和朱铜侧着身子站到了袁迪章的身后,他们有些豁达地看着外面,四个圣境围杀着他们,兵力现在则是完全陷入颓势,想要胜怕是难了!
“两位兄弟,若是袁某今日能活着回去,定要请两位喝上个三天三夜!”袁迪章极为豪气地吼道,仿佛在发表自己人生最后的感言般。
对面的熊替听到这话,也是哈哈大笑直接嘲讽起来:“你们还是下去到坤母面前喝吧!”
“老兵,不如跟我们一起下去喝?”袁迪章冷笑一声,看着对面的熊替就是嘲讽起来。
却见熊替丢掉手上已经有些卷刃的大刀,然后重新换了一柄锋利的,然后看着袁迪章冷笑着:“可以啊!让某家先把你们送下去,等某家到了日子,再下去陪你们喝!”
“哼!”
“咱们一起!军阵列前,狂心如炙!”袁迪章冲着身边的两人招呼一声,随即三人兵道之力齐出,把金甲的军阵浸染地通红无比,一个个昔日镇恶军的老卒仿佛也重新拿回了自己的军魂般,热血的眼眶中流露出决绝的意志力。
长刀劈落,即便他们已经是精疲力尽,但主将既然要战,除非将他们最后一口气被敌人彻底打散,否则让他们低头,绝不可能。
“苍茫之雪,坚冷无定,血红倚之,人生何慨?”
“烈烈北风,雄奇之壮,如我之躯,死能何惧?”
一个个来自北地的镇恶军战士唱起了战死者的颂歌,脸上露出无惧死亡的笑意,举起长枪猛地往前一迎,自己的身体即便被南军的刀斧劈开,但手里的长枪已经取了两员敌军的性命。
寒凉刺骨的气息,仿佛从这些鄞南士卒的心底传出,他们已经有了些许的畏惧,要知道现在占据优势的可是他们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发生呢?
该死啊!熊替的神情有些凶狠,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被围成这般的孤军为什么还会爆发出这样的气势,就仿佛来自北原的一头孤狼,即便是死亡也要在他们的身上咬下最后一块血肉。
熟悉的声音,像是响彻在邱明的耳边,他的神情也是一变,望向北面的方向,脸上似乎有了些愧意,转头看了看王恩脸上的模样,他脸上也是相仿的神情,也是提议道:“王将军,我们快些赶过去吧?”
“好!想来王爷也不想看到这一幕的!”王恩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然后一夹马背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山林中的台地战场杀了过去!
鄞南的乌蒙山脉像是起了一道腥风,浓烈的气息惊得那些喜食血肉的野兽都有些踌躇不前,似乎远处的杀戮越发恐怖!
就连弟兄们的尸体都没有时间去收拾,熊替已经带着他的南晋军杀了过来,他脸上的狰狞显示他对这一次的战斗是怎样的志在必得!
袁迪章看看手下人有些低迷的士气,指着周围的尸体大声吼道:“你们难道愿意看着袍泽的尸体就这样遗落在丛林中,让无数的野兽叼走、吞食吗?”
“人皆有父母血亲,但这些和我们一同作战的弟兄们难道就不是我们的血亲了吗?为了他们,我们也得打下去!”
“即便战至最后一人,我袁迪章也跟你们同生共死!”像是学会了姜法尚说话的语音语调,所有的士卒也是激动起来,人人皆是镇恶老卒,什么艰难苦战没见过,不过就是个死嘛!
“不惧,不惧!”举起自己的手臂,冲着袁迪章吼出这样的话语,谁也没有退缩的情绪,只想着一鼓作气将对方打回去。
而对面的熊替也不是泛泛之辈,他能看出这些镇恶军已经有了自己的魂魄,想要将他们杀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也是拔出自己的腰刀,冷硬地喊道:“敌人已经被我们逼入了这样的地步,只差一点点我们就能把这些鄞南的侵略者杀尽,尔等还不用命?跟我杀!”
满当当的杀气,似乎没有一丝妥协的余地,就像是最为极致的矛与盾,势必要在这无人的深山老林中完成彼此间或许是最后的较量。
大步向前,用手中的大刀直接荡开射向他的箭矢,他没有畏惧、没有恐惧,浑身上下唯有杀戮带给他浑身的战栗感,疯了一样的向前、向前,要用自己的大刀斩下每一个敢于阻挡自己的敌人。
血红色的刀光被他舞得飞快,三个头颅就像是被踢飞的皮球般在空中不住地翻滚着,血腥气洒遍了这一片,金甲武士还没来得及向敌人显露他身为金甲的荣耀,就被杀戮拉进了无间地狱中。
“哈哈哈,痛快啊!”熊替大声呼喊着,畅快得仿佛回到了自己在海上纵横的时候,没有人能忘记自己的高光时刻,他熊替也是一样,纵使他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