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陛下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熊替大声嚎叫起来,似乎要跟管海虎打感情牌。
不想面前的管海虎根本不吃这套,从自己的椅子上坐起,然后看着熊替也是冷笑道:“我们对叶华掏心掏肺,你自己看看他是怎么对燕家的。”
说着,从旁边的暗格里取出一封密信,拿出其中的一张给面前的熊替递了过去,熊替看完这其中的内容也是默然无语,燕九绝为叶华可以说掏心掏肺,结果他叶华回头还嫌弃燕家,把人家的姐妹给踢死了。
“熊将军,你也不用催了,那些大族心里有数,陛下再这么搞下去,南晋的天下迟早要玩完,你信不信,寄给秦王的降书,说不定比我桌上的文件还多?”管海虎指了指桌上的一摞,也是有些感慨。
“哎!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也投降秦王吗?”
“我熊替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熊替望了望管海虎的脸色,也是一脸决绝地说道。
管海虎佩服他的节操,但他们一个个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可做不出熊替这样的决定,管海虎捏了捏眉心,随后笑着回答道:“熊将军我也只能挤出三十万石的粮草给你,再多我恐怕无能为力了。”
“家族也在观望,有的对陛下已经失去了信心,有的像我这种,还在看熊将军能不能创造奇迹!”管海虎也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听到这里,熊替也是心头一紧,也算是听出了管海虎的言外之意。
“奇迹?”细细琢磨着这个词,熊替的眼睛里也满是憧憬。
他郑重地朝管海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多谢管兄帮忙,那些粮食尽早运过去,可以吗?”
“好,熊将军放心,此战,我自当支持于你!”管海虎似乎对熊替比自己还有信心,熊替听到这里,也是飞身化作一道虹光向着自己的军营而去。
站在城头的管海虎,向着远处的管家招了招手:“去,调民夫我亲自去一趟吧,把三十万石粮食悄悄运出来些,用乾坤袋给他送去,要是被别人看到,人多嘴杂,对我家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家主,咱们不是已经给秦王送信了吗?”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的言语被城头的大头兵听到。
管海虎冲着管家招了招手,有些惨笑道:“在秦王看来,我们这些人或许并不重要!他连道境都有好几个,所以我们也要给自己另一个可能,如果这位熊将军胜了呢”
或许熊替对自己都没有那么大的信心,他从香川郡回来之后,就把自己锁在了大营之中,向着门口的卫士吩咐过,除了极为紧急的军情,其他不准打扰他!
“我该怎么办?”
“鄞王殿下怎么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太子,没有保护好青言殿下,主公失去了太子这个继承人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拳头猛地往地上猛砸了几下,越想他越发自责,为叶华全力而战的心思就越发浓厚,他像是发狂般地从地上爬起,然后看向了旁边的地图,手指在地图上勾画着什么。
香川、乌蒙、九澐一路的地形已经全部映在熊替的脑海里一般,他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眉头直接皱成了一个川字。
有些灵感,却又怎么也抓不住,猛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又是继续去思索,终于像是琢磨出了什么门道,然后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又是一拍脑门。
他真的悟出了什么,眼神里变得越发明亮,似乎像是耗尽了心血般,若是有人能看着他,或许这个时候就能发现他脑后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刨肝沥血,何以如此啊!
“哈哈哈,秦人,我一定会灭掉你们的,哈哈哈!”眼神中透着迷一样的自信,也不知遇到秦王军队时,到底会打成什么样子。
营帐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门口的卫士似乎根本没有拦住来人一样,他的营帐就这样被掀开了,熊替刚要发怒,却是听到熟悉的声音,来人正是南晋的丞相张觉良。
“熊将军,啊!你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张觉良指着熊替有些心忧地询问起来,但见熊替摆了摆手,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为陛下殚心竭虑,故而如此。”
“张相,你也不是如此吗?”熊替看着张觉良枯槁的神色,又指了指他花白的头发,也是用调笑般地言语反问着。
张觉良听了这话,面色也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熊将军,你我皆是一样,今天我是为你送粮送人来了。”
“这三位圣境,没有家族之忧,更是陛下绝对的忠臣,这两位是兵圣,骆龙、骆虎,这一位是魔圣,血散。”
“这是我好不容易给你调的五百万石粮食,也算是我们鄞南最后的家底了。”
“再给你提醒一句,所有鄞南家族的话都不能信,现在咱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张觉良上前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苦笑着提醒道。
面容坚毅的熊替,知道自己肩头担子重,张相甚至将最后的家底都调了过来,像是骆龙、骆虎一直都是守卫叶华皇宫的卫士,若是不到最后关头,怕是绝对不会上战场的。
熊替又跟张觉良使了个眼色,觉良也是会意,冲着旁边的三人挥了挥手:“你们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