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运转自己的屋宝,跟随着下方的岳正,齐齐往东。
山川如旧,血腥早散,一路倒是有些颠簸,除了后头的一些卫兵是天境,其他人都是圣境,根本无惧这行路之难。
岳正起了好奇之心,也是看着王安治考校道:“王大人,奎州懒散,这你应该是知道的,不知缘由如何?何故导致他们如此懒散!”
“王爷,南边是哪?”
“茂沼,你是说这些人自茂沼而出?”
“是也,世代之土人,有移居他地者,一朝无性命之烦忧,遂生慵懒之意!”王安治话里多了几分无奈,似乎他们也治理过。
“三百年来,朝廷做过各种努力,有奖励耕作,发放钱粮和农具,但依然没有什么效果!”
“后来强招青年入伍,以军法治之,亦是收效甚微!”王安治不断地摇头:“即便是天下能吏,也怕来到这么个地方!”
“哈哈哈!”
“要不威胁将他们赶回茂沼,你说他们愿意听话,还是不听话呢?”岳正问了这样一句,顿时让王安治瞪大了双眼,从来没人提过这样的主意,一时间也让他不知从何作答。
有些支支吾吾地回道:“或许有用吧?不过此策或伤王爷仁德之名,不宜长用。”
“我查山川之志,奎州北有土山,原为肥沃之土,后因大战而弃之。”
“不如强征奎州青壮,给予银钱,以两策安之,一为开垦北山,二为平整茂沼,我倒要看看这些人选什么!”
“若是开垦北山不勤,则发茂沼,呵呵!”岳正露出狠辣的表情,要知道茂沼的向导队眼下正缺人呢!
“哈哈,王爷这个主意好,就以奎州兵从贼一事,当罚之,作为起语,如何?”王安治也是开怀大笑起来,他却是不知道自己的天平慢慢开始往岳正的方向偏移,以至于鄞王叶华不知道被他忘到什么地方去了。
“好,安治说得妙!驾!”岳正飞快地打马前进,地上掀起的阵阵烟尘也能看出他的坐骑极为精良,一到奎州城门口,就看到金甲的士卒正在鞭挞几个犯错的士卒。
“该死的,昨天教你们的队列,今天就忘光了,你们都是猪脑袋吗?”像是校尉一样的军官,大肆叫骂着,心头都快上了火。
王安治看着跪倒在地的士卒,也是在岳正耳边嘀咕道:“看这些人眼神闪烁,我估计是奎州本地的士兵,看来袁将军志向很是远大嘛,居然想要改造这群人”
已经到了军营的门口,袁迪章早早来接,见岳正问起当地郡兵的情况也是大倒苦水:“我是被他们纠缠得没办法了,这才给他们补了南晋拖欠的军饷。”
“我想着既然已经给了钱,那就不能白给,派了不少军中校尉去操练他们,可一个个都说这些人懒散至极,简直是朽木不可雕啄!”袁迪章也是苦恼,继续求助道:“王爷,不如将这些人都打发了吧!”
“呵呵,这可不成!”岳正冷笑着,这些残兵败将还想吃自己的军饷,他随即把商议好的策略在袁迪章耳边提点了起来。
听到岳正的主意,袁迪章的脸色越来越兴奋,他拍了下手也是激动道:“这个主意好,老子这次非折腾死这些家伙不可!”
说着,他冲着副将摆了摆手,然后让他先去收缴城中士卒的甲胄和武器,这后面完全就把这些奎州人当成了屯田兵去用,他们还要什么武器!
这般语气,和现在的岳正一模一样,他看着眼前莫风的首级,也是冷冷地说道:“螳臂当车的蠢货,就凭他一个莫风就能改变战局吗?哼!聂玄,现在鄞南那里什么反应?”
“回禀王爷,叶华将所有节调之权都给了熊替和张觉良,看来负隅顽抗之心极烈!”聂玄将收集来的情报递给了岳正,他看也不看,径直丢给了韦庄和前来观战的王安治、金峰。
“赤霄子呢?”岳正继续问道,他这次东征,规模也算得上是豪华,光三路大军之中,天境的战兵就有五十万之众,再加上辎重兵、后备军、民夫,近乎有两百万,至于道境有宁红、幽月、冷冰娇,至于沈浣溪则在贡南养胎,算算时间也快生了。
为了保证贡南的安全,岳正特意调了云燎子回贡南护着,另外也请了鲛元凤过去守护,以防真出现什么不测之事。
要知道什么宁尘、噬心、方源等等,哪个不与他仇深似海,万一他们真要报复,去偷袭贡南的王宫,折了他一两个美人儿,那还不把他心疼死。
“禀王爷,张觉良派了使者过去请赤霄子,但赤霄子紧闭山门避而不见。”聂玄又是回答道,岳正冷笑一声:“哼,也是云燎子心中大度,不过昔年未尝不是赤霄抬手放他一马,不然以我和浣溪等人怕是不足以应付叶无道!”
“罢了,就当寻常门派应对吧!好歹是道盟一员啧啧,越国绞杀了灵药宗,也不知道道盟是个什么反应,又会弄出什么对策?”岳正抚了抚下巴,很是好奇。
“道盟那边有什么大事?”
“回禀王爷,若说有什么大事,也就谢氏争位值得一看,谢安和谢元竞争家主,两边斗得不可开交,听说道盟也准备从中调解。”
谢氏?韦氏?岳正看了一眼老神自在的韦庄,笑着跟聂玄吩咐道:“把谢氏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