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这世间又多了一个悲恸绝望之人!”
“王爷教诲,微臣定铭记在心!”路有端又是朝着岳正拱了拱手,显然是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岳正点了点头又是抛给他一块金色的玉简:“你的法力境界来自于运朝之道,即吾辖地百姓的信仰,这是运用之法,拿去好好看看吧!”
双手接过岳正递送过来的金色玉简,然后就看到岳正冲着他们两个摆了摆手,随即路有端、聂玄拱了拱手,便向着被释放的一群百姓走去:“尔等所受冤屈,细细于我将来。”
看着老迈但又精神烁立的路有端,不知怎么的,大家伙就仿佛看到了秦王那般信任,直接上前围住路有端开始诉苦
三日之后,平静多年的归鹤郡郡守府,直接就被一堆锦衣卫给撞开了,此地的郡守江沅西则是面色发白,指着匆匆进来的聂玄大骂道:“你们这些贼子,这是疯了吗?怎么敢查到我的头上!”
确实,他说这话,自然有他的依仗,他的哥哥就是昔日对岳正有恩的江兆东,故而这个被留在岐川的弟弟也是深受岳正信任,之前也有弹劾他的折子,岳正也是看在他哥哥的份上留中不发,但现在他做得那么过,自然难逃其罪。
“国有国法,我怎么就不能查到你的头上?”路有端昂首挺胸地走进郡守府,冷酷地看着像条死狗般的江沅西:“来人,给我扒了他的官服,让我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一声令下,聂玄直接上前按住了江沅西的手脚,然后旁边两个锦衣卫的校尉,直接将他的官服给扒拉了下来,路有端上下打量着他的身形,也是露出了极为气氛的神情。
“该死的,该死的,居然有这么大的蛀虫藏在我等身边,着实该杀!”看着他身上有若实质的赤红色,路有端气得也是眼珠子泛红,他继续喝骂道:“来人,给我绑起来,给我抄家!”
“你不能杀我!我哥哥可是江兆东,是秦王殿下的大恩人啊!”
“我侄女可是泽元懿皇后,你不能这么待我!”江沅西知道以他的罪行,若是放到外面摊开了讲,怕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他只求希望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岳正能放他一马。
“呸,勾结几地小吏,为非作歹,现在知道怕了?原来做什么去了?”路有端真是恨不得在他脸上啐上一口。
冲进郡守府的锦衣卫,此刻也是翻箱倒柜地寻找了起来,像是江沅西信任的一些小厮、管家,也是被锦衣卫们用刀架在了脖子上,有的人知道抵赖不过,也是干脆地交代了他们的问题。
一箱箱的金银财宝,甚至还有岳正赏赐的一些灵石,路有端看到这些也是情不自禁地问道:“秦王殿下何曾薄待于你,你竟然这般叛他?”
“这不都是正常的嘛!咱们大晋的官,哪个不是捞的”江沅西又是开始在路有端面前撒泼,似乎准备将其他人也准备拖下水。
随意地摆了摆手,路有端示意聂玄赶紧把人给带下去,倒是府邸外面,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也是纷纷议论起来,今天是他们最为畅快的一天,要知道归鹤郡可是昔日岐川都督府的行在,但现在不比贡南不说,繁华上连川江、洪流都略有不如。
一队队的贪官污吏被从府邸中像条死狗般拖出,远处的残阳似乎昭示着他们即将到来的命运!
慢吞吞的往山上走去,路有端的速度也是让旁边的聂玄有点不满:“路大人,您能不能快些!山上王爷正等着您呢!”
“人老了,走得慢些不是正常。”路有端老神自在地说道,他历经宦海浮沉,自然知道岳正如此之急地将他唤来,必然是有大事,而且还让锦衣卫的人护送他过来,估计又是个得罪人的差事。
抬起头,看了看热火朝天的工地,无数光着膀子的士卒砍倒高大的树木,然后在匠人的操持下,将这些木料制作成高大的笼子,路有端皱了皱眉头,又想抱怨两句,但想到这事情是岳正主倡,刘少思签发的命令,索性也是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山林陡峭藏着莫名的阴森,有些老迈的路有端拾阶而上,他望了望山川的尽头,像是有五道峰岭林立,暗沉沉的影子让他这个修为低下之人,也是感觉万分压抑。
看了看旁边的张游,路有端赶忙问道:“王爷不会是在修炼什么邪门的功法吧?把囚犯都弄到一起,然后还在海边,关键还是让那个妖女护法!”
聂玄听了路有端有几分老古板的质疑,心头也是莫名一动,虽然努力不让自己往那个方向去想,可心中就是压不住这样的悸动,他眼神中多了几分疑惑,让旁边的路有端也是挠了挠头。
终于二人在卫厘榕的引见下,终于是来到了影阵的白雾前,指了指内里,示意二人赶紧进去:“王爷在里面等着你们呢!”
向着白雾的深处仔细地看了看,就仿佛在看深渊巨兽的大口般,里面的张游看着他们两人久久未进,也是连忙出来质问道:“二位为何不进,难不成信不过秦王殿下吗?”
此言一出,路有端和聂玄二人,也是硬着头皮向里面走去,一入影阵,眼前豁然开朗,平坦的空地上堆叠着一个个的木笼子,不少穷凶极恶的罪犯早早被押了进去,完全和他们想象中的尸山血海不同。
等到二人有些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