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是说不想南征?”姚节芾看着眼前的姚家老祖,面色有几分惊诧道,只见上首的姚基圭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他指了指地图上的鄞苏,有些惊惧道:“也就今天白天,叶无道死在了这儿!”
“道境四转,我在他面前怕是只有逃跑的份,这么一个修为高绝的人物陨落,你说说,这南方我敢去吗?”姚基圭有些感触,实则心中是有些畏惧的。
姚节芾想了想,如今自家能把北地豪族这些人掌握得死死的,自然是因为姚家老祖的缘故,若是他父亲真出个差错,那他势必要丢掉现有的权势和声望。
有些为难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姚基圭则是在上首轻呷这茶水,似乎并不担心这个儿子没有主意,自己潜心修炼,但这个聪明的嫡子却是和自己不像,喜欢钻营人心,但这时间有时候还得看力量啊!
“要不我闭关,说是修炼遇到关卡什么的?”姚基圭随口提了个主意,却是姚节芾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对这么个主意并不赞同。
他拿起书桌上的玉镇纸,看了看自家阿爷:“父亲知道是谁杀了叶无道吗?”
“算过了,都没算出来!”
“算过了,谁算的?”姚节芾好奇地追问道。
“在叶无道陨落的那一瞬,我们在京师的四位道境把神识聚在一起,然后把前因后果一通谋算,只是可惜没有算到任何信息!”姚基圭也是有几分紧张地说道,听到这里,姚节芾心中又多了几分压力。
“没有任何根脚,算了半天,这个人就好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样!”姚基圭继续补充着,越说姚节芾就越发忐忑。
“我想这个时候,高天明是不是也想观望观望。”
“不如咱们这么着,派出细作,去游说鄞南的那些城主,还有那位云芦山的山主。”
“这么多兵马,不如去北边!”
“北边?你是说天北?”姚基圭也被儿子的奇思妙想绕得有些头晕,向着姚节芾反问道:“这件事,高天明真的同意吗?要知道他可是为了南征一事准备了许久!”
“呵呵,他会同意的。”
“我只要稍稍在朝堂上提一嘴,南方危险,我想陛下估计就不愿意这位高将军南下了!毕竟朝廷如今败的起,就是不能再损失道境了。”姚节芾淡淡地说道。
“你看着处理吧”姚家老祖张嘴像是打了个哈欠,精神上似乎有些疲惫,整个人依然没有从叶无道陨落的惊怖中走出。
翌日早朝,姚节芾缓缓朝着勤政殿走去,后头则是跟随他的一众属官,大部分都出自于北地豪族,他们似乎心有所感地望了望远处的玉片琉璃瓦,在清晨朝阳的照耀下,却是有几分昏暗之感。
国运衰微,居然连宫殿似乎都没有原来气派了呢!其中的内情,怕也只有持着国运之剑的叶炎清楚其中原委。
昨日天外似有大战,其中叶无道被逼出了国运之招,因为一姓之故,他叶炎身上的气运都被抽走了不少,但西南那位名义上依然是晋国臣子的岳正,却是反手一招,破了叶无道的国运之法!
“永不朝晋”的话喊出来,等于岳正已经实质上独立,至于和晋国这里的关系怎么处置,就要看那位秦王的心情了,或许心情好时还认这个晋皇,若是心情不好,怕是当即起兵都有可能。
一个持着香灯的小太监,将这些大臣引入勤政殿中,看到这样一幕,姚节芾心中又是唏嘘不已,记得昔年在叶谦面前拜谒之时,整整八个太监持着香灯在前面引路,现在他们这么多大臣,竟然只有一个内侍引路
“大晋永存,皇朝不灭!”一众臣子齐齐说出这样的拜谒言语,但一个个心中怕是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上首的叶继神情也有些消沉,沉寂了好几息的时间,叶继才冲着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起身。
“有事都说吧!朕听着呢!”
“陛下,微臣听说大魔天皇朝在枯林郡建立,越国贼子为了分化我等,特意调动西疆土族为此皇朝壮势!”
“微臣以为魔域不善经营,不足以为患,然越国之人插手,更多的越国人慢慢侵占天北之地,后果不堪设想!”听着姚节芾慷慨激昂的声音,众人也是一愣,天北不是被他们放弃了吗?
天北都督府凡人已经被魔域的魔修基本杀光了,如果只是空荡荡的土地,朝中的大臣应该都无所谓,但是现在西疆土人要在这儿扎根,他们就不乐意了,魔宗之人待不长久的,只要魔域势弱,朝廷稍稍联合下佛道两家,就能将他们赶回魔域。
“陛下,臣附议!”
“皇上,微臣也附议!”
“请高天明大人北征,南方只余一个道境,完全可以兵不血刃拿下,何须动刀兵?”一群北地豪族出身的官员,争先恐后地向叶继建议道,听得叶继蹙了蹙眉头,心中也在思索着。
怎么着?这就要该地方了?高天明听了这些北地官员的言语,脸色瞬间也变得有些精彩,要知道,不仅仅是姚家老祖怕突遭横死,高天明也怕这事,万一真不明不白地死了,他这些年成就道境的苦,不就白吃了嘛!
“北部边疆还有谢将明留下的十万左右的兵马,皆是精锐的骑兵,若是高大人北狩,这些兵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