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荡得干干净净。
看着他目光灼灼的样子,哪里不知道他心里的坏透了的心思,用纤纤玉指对着岳正的鼻尖就是一点,而后娇声问道:“今日喝了这么多,是不是存了晚上捉弄我的促狭心思?”
“怎么会,我的好浣溪,我疼爱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捉弄,不过这秦川老酒的滋味倒是真不错!”岳正感慨着,轻轻咂吧了两下嘴:“这味道和洪澧的味道倒是有点像。”
“你啊!身系万千百姓的福祉,怎么能这样去喝?”沈浣溪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而后就要从地上把他拉起来:“走,我旁边有玉濯池,赶紧给我去洗洗,要是有丁点酒气,就别想上我的榻。”
“我的好浣溪,你就这么忍心让我孤枕难眠”岳正揽住她玉骨清瞿的香肩,笑着在她耳边喃呢着,男子呼吸间带起的热风拂在她的脸蛋上,即便两人已经相爱多年,但这般动作依然能带起沈浣溪的娇羞。
用手肘对着岳正的胸口就是一推,脸颊上闪过一抹酡红,她又是开口啐道:“刚刚人家还吹捧你品行之高,天下难有,现在就这么来调戏我?”
“哈哈,夫妻间的俏皮话,难道还要遵从世界的礼法行事吗?再说你又逃不过我的手心!”手中影光疾动,两指已经扣在了她的皓腕之上,直接用起黑帝功法,这等气息微微荡动,沈浣溪就酥软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有些嫌弃道:“就知道欺负人家!”
“走,咱们去玉濯池,然后我再”
“不准说,不准说!再说儿就咬死你!”羞涩之心大起的沈浣溪双臂环在岳正的脖颈上,然后在岳正耳边娇憨道。
岳正也是心中暗笑,美人儿只是嘴硬,什么“不准说”,她也没说“不准做”啊!
指尖对着她的玉靥一抹,而后两人四目相对,数不尽的柔情蜜意激荡在彼此的心间,一如多年前,两人在秦翊郡山林中许下的海誓山盟,随着时间的酝酿,就像是老酒那般令人沈醉。
岁暮问酒何处香,道尽红尘情字珍。但教心蕊少愁绪,一枝一叶总繁森。迷情如此,何以心破樊笼耶?
一对璧人,双相交映,在清冷的月辉中,在高绝的澜仙宫中,他们依旧如当时那般热切,看着彼此也如世间难寻的珍宝,就如最为融洽的夫妻一样,可刚刚桌上的另一对夫妻,就不是这样了。
李谨和虞氏的主院中,虞氏看着犹如死狗般躺在榻上的李谨,当即心中火起,上前两步就拽住他衣领,有些跋扈地喊道:“李三,李三,你个死人快给老娘起来!”
“疯婆娘,你又做什么!你疯了,家里都来了客人,你居然叫得这么大声,你要是再大呼小叫,我就休了你!”李谨有些懵懵地醒来,见自己这个婆娘又在作妖,心中就有些压不住火了。
“泼妇,要不是感念岳家的恩德,你这样,我早就弄死你了!”李谨恶狠狠地说道,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妻子,年岁这么大了还有如此火气,想到刚刚她拽住自己脖子,使了老大的力气,分明就想把自己送走啊!
虞氏眉头一挑,圆瞪着自己的眼睛,原本娴静的气质被她蛮横地搅碎,冲着李谨大骂道:“你口口声声说佛有大神通,有吗,到底有吗?你不看看你自己现在,连个王爷爵号都不一定能保住了”
李谨气得直接举起了自己的手掌,就要狠狠拍在虞氏的脸上,不想虞氏散出一股冷厉的气息,也是一员圣境,若是以战力论,两人甚至差不了多少。
抓起旁边的茶盏,直接往地上一拍,李谨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悍妇,某家去书房睡!”
“慢着,你忘了说羡白和宪威的事,今天筵席之上,我连着跟你使眼色,你为什么就视而不见,你嫌弃我可以,可为什么连你的孩子都要厌弃呢?”有些颓然地坐在地上,虞氏呆呆地看着李谨的背影,哭丧着脸说道。
听到这话,李谨铁塔似的身子顿了顿,他转过头来,顿时心生柔情,慢步走到妻子身边,想起昔日两人间的柔情,也是微微一叹:“你又何必让羡白去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看岳正仁厚,果然不假,今日言语交谈中虽有算计,但我放手之后,爵位应能保留,宪威日后过得应该也不会太差。”李谨向着虞氏提点道,却是此言让虞氏一惊,连忙反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提爵位的事了?”
“呵呵,你一个妇人,哪里听得官场上的黑话?”李谨冷冷一笑,也是有几分戏谑道。
“不成,你个没良心地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虞氏急忙说道,言语中满是蛮横,李谨也是无奈几句话也就露出了本性。
抬眼扫了扫这个女人,要不是她是虞世基的女儿,自己那时候真不想娶她,小聪明是有、但就是没有大智慧,冷冷地叮嘱一句:“我跟你说了后,你可要把嘴巴闭紧,别一天到晚跟我咋咋呼呼!”
“你说!”虞氏皱了皱眉头,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刚刚我们于酒桌之上,说于酒爵之事,其中一句酒食安能久乎?”
“秦王当即就是说道:酒食不断,如李朝故事也!”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家的王爵,按照李朝的爵位进行处置,传承五代,爵位递减。”李谨继续说着岳正的条件,却是不料虞氏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