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像!”度真和尚心情极度郁闷,似乎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后头的天莲上人微微一叹,也是感慨道:“师兄,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一来李谨兵败,想要东山再起,怕是千难万难,二来你和昙优身上都有伤,若是和越国妖人大战,怕是力有未逮!”
“哎!为今之计,只能逼着李谨联合南边!”天莲上人又是出了个主意,旁边的昙优和尚却是开口问道:“东边才是朝廷正统,为什么不请东边之人?”
“呵呵,谢将明才死了没多久,你说他会联系朝廷那边吗?”天莲上人又是冷冷地说道,这边昙优和尚依然是不死心,他继续说道:“我听说高天明也到了道境,他和方源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我等请他前来,我想他必然愿意!”
“不成,他掣肘颇多,短期之内想要把坐像夺回来,必须找南边!”天莲私下和岳正早有协议,这等关键时候,自然拼命给他说好话。
度真和尚一听这话,眼神瞬间一亮,天莲上人说得一点也没错,现在光靠他们佛门一家的力量,已经很难将越国给压下去了,目前只有南边的邻居才能打败越国,或者也只有岳正愿意出兵去打越国。
“回去,我们回去!誓要报仇雪恨!”度真和尚冷冷朝着眼下的寺庙一压,而后只见小昭圆寺瞬间变成了一片废墟,将
化作一道金光,急急忙忙往秦翊郡而去,只见在行营的外面站满了人,他们见度真和尚前来,连忙是让出一条道来,眼中看着度真满是憧憬,希望这位佛尊能够帮着力挽狂澜!
“度真佛尊,大人害了急病,还请帮着看一看!”薛道静当即上前拱手道,度真和尚听到这话,心头当即就是“咯噔”一声,但神识微微一扫,也是察觉出了李谨的不对,哪里有害了病的人,气息还这么浑圆如一的!
掀开营帐的帘子,度真和尚摆了摆手,径直开口示意道:“我一个人进去见王爷,尔等待在外面就行!”
一众将领不疑有他,很是恭敬地点了点头,度真和尚衣袖一挥在营帐四周布下了玄气罩,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谨,也是冷冷地开口道:“王爷,没人能看到里面的动静,老衲面前,你就不要再装了!”
“大师,有何教我?”
“李谨实在无颜面对麾下将士,只能出此下策!”声音极其的低沉,听着便知道李谨怕是再没有了以往的心气,他继续追问道:“佛尊可有计策退敌?”
“只有一法,求援,还要求强援,眼下看,也只有南边的秦王府能解我等的厄难!”度真和尚很是笃定地说道,却是此言一出,李谨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在他看来,寻南边求援无异于与虎谋皮!
度真和尚叹了一口气,面色无比苦涩,他看着李谨说道:“李大人知道我刚刚出城看到了什么吗?”
心情顿时变得无比低落,原来还叫他王爷,现在却变成了“李大人”,看来度真和尚心里的怨念不小!想到以后还要依仗佛门,也不敢表露心迹,只能顺着话头问道:“佛尊看到了什么?”
“呵呵,我小昭圆寺没了五个佛圣,另外至宝也被人夺走,李大人觉得我不应该急!现在,我除了联系南方,你说还有谁还愿意帮我!”
“这要不禀明朝廷,请朝廷决断?”
“哼,李大人难道想步谢王的后尘?要知道联系南方,最多是丢地,但是联系朝廷,说不定要丢命啊!”度真和尚冷言相逼道,听到这里,李谨也是阴晴不定,他知道眼下这个局面,他们秦川算是独木难支了,这佛尊就想把他们卖个好价钱?
李谨却是摇了摇头,他依然想要拖延时间,但度真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冷冷地说道:“王爷病了,病得很重,我也只能再请诸将再选一位都督了。”
“你佛尊有话好说,何必如此,我前番也算礼敬有加,佛尊何必这样?”
“呵呵,你自己瞧瞧这几场大战,不过死了两个兵圣,而我们佛宗一战就死了五个佛圣,够对得起你了!李大人!”度真和尚真的是怒了,一双眼睛就像是鹰隼般死死盯着李谨,似乎只要他一个不同意便要血溅五步。
“你不要体面,我就给你个体面!”度真和尚冷声说道,随即手指之上聚出冷冷的亮光,就要往李谨的眉心一点,彻底将李谨的神魂彻底绞杀殆尽。
死亡的威胁笼罩在这个西北之主的身上,他连忙举手道:“罢了,罢了,本王同意佛尊所请就是,还请佛尊一定要在保留秦川的基础上,从秦王那里求得援兵!”
“好!”
“你也不要玩什么幺蛾子,我知道你平日野心甚大,但心比天高无用,没有运道也是枉然,一败再败之下,为了佛门考虑,我也没办法再支持你!”
听到度真和尚的一番言语,李谨颓然地点了点头,罢了,一败再败,再这样眷恋权位,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那一切就拜托大师帮着斡旋,我在此战中受了重伤,恐怕不能任事,军略防务暂交薛道静处理。”李谨索性也将事情说开了,他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得享他的富贵,至于其他,他再不敢奢望
“也好!”度真和尚却是冷冷朝着李谨身上一点,微微荡漾的佛光直接入体,他双手合十冷声提醒道:“王爷是信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