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飞走,但依然是没士卒愿意待在这么个地方,万一那两个老家伙又回到城头,岂不是又要被无畏牺牲掉?
林朝非却是看到了战机,拉过一个副将,恶狠狠地指着城头那一片,直截了当地吩咐道:“去,给我带一支敢死队上去,就是给我主攻那一块!打不下来,你就别回来了!”
听到这么个命令,副将面色一苦,但知道这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大手一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数百个天境高阶的士卒就跟了上去,他们都是越军中的敢战之士,手里面少说也有上百条人命!
凶悍的兵卒根本没带妖藤标枪,一个个手中都是拿着强韧的金钩,骑着骏马飞速向着空了一段的城墙靠近,他们皆是骑术精良之辈,战场上的流矢尽皆被他们躲过,而后腰腿发力,对着城墙就是把手里的钩子一抛。
在灵力的加持下金钩伸得老长,特制的钩刃直直咬合住了城墙,他们顿时腿部发力,像头猎豹般拽住绳索直接从马上往城墙上门爬,即便他们都是穿着沉重的甲胄,但似乎这重量对他们没有一丝丝影响。
“哈哈!果然无人把手!”一马当先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就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他伸出手把后头的敢死队一个个地拉了上来,而后向着他们蛊惑道:“我们这般这般”
几十息后,列队齐整的劲卒就朝着一边杀了过去,赫然就是战局烈度最小的南门,林朝非看到他们这么调整,眼中也是神光熠熠,要知道南门之上的,赫然就是昙优和尚和方源在对峙!
若是自己再横插进去,昙优和尚必败无疑,想到这里,他脸上也是露出了阴冷的寒光,对着旁边的将领挥了挥旗帜,赫然是要把主攻的方向换成南门,是了,西门已经焦灼成这个样子,不如换个方向,看看有没有突破的可能。
精锐的敢死队,手持钨钢大刀,看也不看赶来抵挡他们的黑甲盾卒,直接上手就是霹雳一道,决绝的刀气顿时让举盾之人两手颤颤,怎么也拿不住手上的大刀了。
“啊!”身子有些迟缓,还没来得及丢盾回退,自己的咽喉上就被狠狠地划开了喉管,鲜血流涌怎么止血都没能压得住,这就栽倒在了城墙之上。
负责这一段城墙的是李谨的族弟李玄通,只听他朝着那些敢死之兵大吼一声:“给我射!”
簇簇的箭雨就像是遮天蔽日地往他们身上射去,却见这些敢死之人看到箭锋疾来,一个个当即就转过身子,把厚重的背甲露了出来,只见他们脚步压前,身子半弓着,后背的甲胄竟然变成了一个盾形,堪堪挡住了扫射的箭雨。
李玄通现在只想骂人,谁说越国兵甲不修来着?这么玄奇、防御力这么高的甲胄哪里来的?他们晋国可没有这个样子的硬甲!
待到箭雨停歇之后,越国敢死之人继续拔刀转头向着晋人的军阵杀了过去,他们眼神凶戾,知道他们再加把劲,说不定破城之机就在眼前!
负责主攻南门的郎溪也是越军中少有的步将,他看到这等情形,举着大刀就往李玄通的脑袋上劈了过去,他要缠住这个秦川的守将,这样敢死之军才能压得上来!
“当当当”城上响起接连不断的武器相撞声,黄甲的士兵也越发多了起来,即便城头上有不少举着大矛要把越兵给推下去的晋兵,但终究有些来不及了。
李玄通眼珠瞪得老大,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像是越虏换了一个主攻的方向,连忙呼唤着令兵向着西城那边摇旗,却是城垛之上站着的张裘直接拉弓搭箭,一招就把令兵给射死!
看到这样一幕的李玄通心中越发着急,他两步并作一步,抓起掉落的旗帜,向着西面城头上挥舞过去。
李谨一直没有出战,为得就是能统筹整个战场,却是看到南门的令旗后,气得神色大变,连忙喊来预备队让他们赶去南门!整个南门刹那间成了战场的关键,上空的昙优和尚顿感压力深重,而他的老对手方源却是冷冷一笑,别着的手莫名一点,似乎布下了什么暗手。
这时候,远处的林朝非一夹马背,胯下的踏风嘶龙兽几声咆哮也是往南门城门洞的位置冲了过来,后头则是跟着一众兵马,身着重甲、精神饱满,看着就知道是军中的精锐。
空中的箭雨变得越发急促,林朝非大手一招,浩荡的道元笼罩着自己的麾下,道境亲自掩护冲锋,这怕是只有在上古方有这等胜景,林朝非也是忍得极其辛苦,他知道只要自己大手朝着城头稍稍一拂,怕是对面就要有几百人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他身为道境却是不能造下这样的杀孽,否则劫气缠身容易造成境界跌落,他不过道境一转,境界跌落又是回到圣境,他哪里愿意做这么大的牺牲。
虽无杀伤但是林朝非带头冲锋给城头带来的压迫感却是别人难以比拟的,城上的李玄通稍稍感到压抑,他不过兵圣二阶哪里扛得住这等威压,林朝非还没到城头,他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怕是林朝非杀到眼前,自个是不是要给他跪下?
黑甲的预备军赶紧从后面的阶梯杀上城头,挥舞着近战用的寒铁刀,和越国悍卒直接斗了起来,雪亮的刀锋直接劈了过来,一面是越国敢死之人,一面是李谨特意挑出来的预备队,两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