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青旗高举,向着北面拨动两下,熊替看到这等情形,也是嘲讽一笑道:“呵呵,这些北军的龟壳真是硬啊!不过这一次定要把你们的壳给砸个稀巴烂!”
熊替手里的兵马也很精锐,多是由白山水军组成,其中也收拢了不少在北方的郡兵,几场大战下来,即便战力不是很突出的兵马,此刻也变成了百战精兵!
“众军听令,举盾前压,这些兵马现在已经陷在泥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冲击力,大家抽冷子杀就行了!”熊替也是开口吼道,无数的青甲南晋军也是红了眼睛,他们似乎又想到了太子被分尸的模样。
“杀,杀,杀!”熊替所率领的队伍里面,爆发出这样一阵又一阵的大吼声,激荡的气势像是把天地都给震慑住了,天空又开始稀稀拉拉地下起了小雨,莫名的凉意滴答在黑色的甲胄上,谢将明紧了紧自己的衣衫,似乎怎么也压不下心头的冷意。
步兵强忍着脚下的泥泞,若是稳不住身形,怕是只能成为后来人的踏脚石,即便是袍泽也不例外,而谢将明的马队在雨中变得更为艰难,一点点骑兵的冲锋之力都用不出来。
“撞!”青甲队伍中的小头目大声吼道,只见一个个重甲步兵,举着盾就朝着眼前高大的风灵马砸了上去,厚重的气劲让这些军马也有些受惊,不停地往后退却,像是根本不敢和这些重甲步兵对攻。
到底是精锐的骑士,他们就如他们身上的黑甲那般冷峻,拔出长刀猛地往前面的重甲步兵劈砍了上去,都是用的军中的刀术,血色的刀光显得格外冷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砸落下去。
由于气劲的对撞,不时有骑兵从马上摔下,当然也有步兵似乎在这泥泞中也站不住脚,亦或许被这长刀给劈死,血水混合着泥土,让空气中弥散着难闻的腥味。
“杀!军阵列前,如履平地!”谢将明也是意识到了麾下所遇到的困局,知道眼下也只能开大来应付了,只见烈烈的血气不断从他的身体上向外涌动,无数的兵卒以及他们胯下的骏马,像是立即稳住了阵型。
长刀纷飞,一匹匹高头大马犹如坦克般,撞开了不少的盾兵,坚冷的刀气隔开他们的咽喉,有的甚至没有发出一声痛叫,就死在了这难熬的淤泥之中。
“军阵列前,如履平地!”熊替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用出和对面一样的兵道招数,也想着自己的麾下能不用管脚下的土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多杀他几个敌人。
脚掌能够借力之后,一个个青甲的士卒也变得和刚刚不同,大盾拿的比刚刚稳上太多,而谢将明这里也是遇到了困局,要知道刚刚青甲南军压的如此靠前,把骑兵队伍的纵深几乎个折腾没了,现在刚一交手,地上多了不少的死尸,让没有纵深的骑兵吃尽苦头。
看着身边的兵卒没有死在敌人的手中,反倒是有不少因为马匹被绊倒,整个人也是随着军马倒在了泥泞中,没有实力之人更是死状凄惨,有的活活被踩踏致死!
看到这样一幕,莫风也是喊到:“前军用盾,后军射箭,给我往没有甲胄的地方射,给我射死他们!箭羽,不准给我停!谁停杀谁!”
血腥的军令更添战场的惨烈,泥泞到后面都变得血红血红
“刚刚那群人行进得不是极快,那个叫什么归”李姓郡守满脸的惊恐,生怕大军围杀过来。
谢将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情烦躁得根本不想回他的话,旁边的荀阀倒是还算沉稳,他冲着郡守眨了眨眼睛算是安慰道:“刚刚那群人都是轻骑兵,和我们这些穿重甲的自然不一样!”
“那咱们也赶紧把甲胄脱了啊!这样能速度快些!毕竟逃命要紧啊!”李郡守丝毫没有文臣的血性,一个劲地催促着大伙儿赶紧逃命。
听到这里,荀阀也是皱起了眉头,心中暗道北地豪族里面怎么都是这种混蛋玩意?
能占便宜的事情一拥而上,没有好处、难处颇多的事情,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像对付叶华就是这般,顺风仗一个个争着上,到了南方这个硬骨头,一个个就变得推三阻四,也就谢将明狂心炽热,一头扎进了这个迷魂阵!
听到这话,谢将明气得都要杀人,真当南晋的军队是泥捏的不成,没有了甲胄等会碰上遭遇战又该怎么办?不就是成了活靶子嘛!
见主将眼珠赤红,荀阀也是向着李郡守解释起来,也算是打起了圆场:“李大人有所不知,咱们这般北撤,想来南军必有动静,到时候追赶上来,怕是有一场恶战要”
“别说了!”谢将明的耳廓动了动,神色极为冷峻地喝骂道。
“大人,怎么?卑职难道说得不对?”听到谢将明对自己如此不客气,荀阀也是冷声地质问起来。
“别说了,你个乌鸦嘴,前面有人杀了过来!”谢将明没声好气地说着,看着前头一排排坚实的军阵,他的心也是慢慢沉了下来。
浩浩荡荡的队伍,每一个士兵看着都满是精气神,最前方的大旗上书一个“莫”字,看到这等名号,谢将明本能地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道:“这是天南之虎莫风?”
“呵呵,老家伙了,就看你的军阵能不能挡住我的儿郎?”谢将明很是自信,但很快他的心就是一沉,只见鹿城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