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的飞舟越过云海,向着宁崖郡的竹海而去,沈溪澈也是有几分忐忑,甚至可以说有几分惶恐,他也是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因为岳正这个比他年轻许多人物感到如此患得患失。
“爹爹,你也要待在竹海这里?”
“爹爹,这里真美!姑姑和姑丈到底在哪里?这也太会享受了,在这待着怕是寿元都会延长不少呢!”沈芷檬天真烂漫地说道,这股的情绪也是感染了沈溪澈,心情也不似刚刚那样沉重。
神识在竹海中扫动,百息之后终于是在一处山峰上找到了闪烁着琉璃之光的澜仙宫,沈溪澈也是笑着说道:“终于找到你姑姑了,我就在旁边结庐而居,希望你姑姑能传授给你些功法,这样也能光大我沈”
岳正神识向着外界一扫,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女娃眉眼和浣溪有点像,莫不是沈溪澈的女儿吧!旁边的沈浣溪也是察觉了动静,抬了抬玉臂向着衣物一招,然后穿起衣物匆匆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着:“弟弟怎么找来了?耽误我和岳郎在此和乐,哎!家族所累啊!”
“哈哈,你居然也有这心思了?半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岳正任由沈浣溪帮他穿着衣裳,也是讪笑着问道。
“还不是看了你给的东西!刚刚那情报呢?拿给我一份!”沈浣溪没声好气地说道,她向着外面的方向瞪了一眼,有些恼火地说道:“我等下好好问问我这弟弟,是怎么管教家人的!”
“居然这样的错事都做出来了,杀奴取乐,暴戾异常!”沈浣溪怒斥起来,对沈家后辈也是感到万分失望。
“我的传承要是给这种人,我都有些气不过”
沈溪澈带着女儿立在澜仙宫外,也是恭敬地刚要开口,却见屋内的大门即刻洞开,沈浣溪面若寒霜地走了出来:“弟弟,都找到这儿来了,可是要谒见秦王?”
“不,不,只是来找姐姐,我这女儿灵秀异常,想在姐姐这里修行一段时间,若是能学个什么,那便是最好了!”
听到沈溪澈的言语,沈浣溪也看了看旁边的沈芷檬,倒真是个美人胚子,倒是有心想提点几句,但一想她哥哥做的那些错事,也是眉头一皱,向着弟弟沈溪澈看去。
“学个什么!你且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沈浣溪冷声说道,言语中的内容像是把沈溪澈丢进了冰窟窿,全身变得冰凉一片。
他生怕自己家的惹事精又在这关键当口做出什么错事,已经是将他禁足在家中,就连上次接见岳正的筵席都没有让他参加,可没想到姐姐还是说起了枳横的事情。
只见纸片翻飞,沈浣溪直接将情报丢在了他的面前,沈溪澈也是尴尬地将东西捡起,可是看了几眼之后,却是面色越发煞白,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旁边的沈芷檬也是好奇,也是伸着脖子望了过去。
“姐姐,这些都是真的?”沈溪澈也是皱起眉头询问了起来,这边沈浣溪一听他的话,也是冷冷答道:“我骗你有什么意思吗?这都是锦衣卫收集的,王爷看了都无法直视!”
沈芷檬见爹爹发呆,径直将这几张纸夺了下来,却是入眼的都是哥哥的恶事,像什么夺人妻女、烧人房舍,甚至其中还有杀奴取乐,上面记载着来到琼湘后的大小恶事,起码有上百条的人命犯在他的手中!
“这怎么可能!我哥哥他怎么可能?”沈芷檬也是喃喃自语地反驳着,却是自己越说越无力。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在你们看来,他是个不错的兄长,亦是个不错的儿子,但在琼湘百姓心中呢?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岳正也是冷着脸从房中走出,却是言语中满是嫌弃,要不是这人是沈浣溪的侄儿,说不定他早就派人拿了。
微风吹拂着竹林,斑驳的阳光从稀疏的叶片中穿过,站在山林边的沈溪澈却是无暇欣赏,因为涉及到了他的儿子,脑袋里瞬间乱成了一团浆糊。
“回姑姑姑父的话,爷爷说是想将哥哥送到姑父的军队中,也好让他好好锻炼一番,希望他能有一日改过自新。”沈芷檬鼓起勇气,当着岳正和沈浣溪的面,也是为哥哥沈枳横辩解起来。
“哼,我的军队可不收”岳正刚想骂上几句,却是沈浣溪拉了拉他的衣袖。
“锻炼,他这样怎么锻炼?”岳正也是恼火地说道,心中也是暗暗想到:怎么?你们这帮人还想在我军队里安插人手?
“回姑父的话,就是去当个小兵而已,艰苦些的、教官严厉些的,他不是心性暴戾,喜欢杀人吗?就让他多参加几轮战斗,或许也就开悟了呢?”沈芷檬一番话倒是说得岳正心结尽去,他指了指她笑着称赞道:“你们沈家也就这个后辈有点意思。”
“浣溪,天色似乎有些晚了,你就教教她,我等下借着月华回贡南布置一番。”岳正等待着东方的月色初上,然后运起“月移法”径直从此处离去,把交谈的空间给三位沈家人留了下来。
“哎,姐姐,我实在没想到枳横他居然这样!”沈溪澈也是自责地说道,只见沈浣溪随意摆了摆手,也是应道:“这个你不用跟我解释,几个寻常之人,不过由此看来,枳横的心性实在不堪大用,要么走魔道,要么走兵道,如何?”
“你和爹爹太过优柔寡断,也不知对倒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