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故尊叶华。”
眼前这个老小子不简单啊!岳正也是心中忌惮,倒是让他化被动为主动了,叶谦血脉这档子事情根本就是一团烂账,关键这其中还有岳正的掺和,让殿内其他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
“我王接叶继之爵封,今若再接汝主之爵,与二臣何异,今叶华之秦王,汝主可封,吾主不可接也!”刘少思出言,直接给此事定了性,王安治见事不可为,便说起了此次出使最为关键的目的。
“今两方屡有交战,秦军聚辞南,我军亦是屯兵辞南,稍有不慎但有兵灾之祸,我主仁义,愿与秦王达成和议,以安稳南方,当为生民之福。”
“哦?若是我不同意议和,就是不考虑万民福祉喽!”岳正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嘲讽地说道。
“夫君怎么可能不考虑生民之福祉?这不才安置了上亿的流民,怎么?叶华也想如此,王爷,那要不我们让流民去鄞南求活?”周瑗君打趣般地说道,一时间也说得王安治脸色煞白。
他虽然没见过亿万百姓迁徙之景,但多读史书也能洞悉一二,《梁书》有言:“赤地万万之途,饿死无数,尸沼腥臭,人亦相食之,血肉之悲,不过如此,亦有邪妄之人,夺人魂、摄人血、敲人骨,为成极恶之人矣!”
周瑗君当然不会把岳正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流民放出去,只是用这话来回怼王安治罢了,却是不料王安治把这事情当了真,要知道岳正这“杀神”名头可不是白来的,王安治这等外官哪里能理解岳正的仁心善意呢?
“王妃说笑了,既然在秦王这里能得活,何必再去鄞南求生呢?”
“今朝我主听闻流民甚多,亦有悲恸苍生之意,愿出沧梦、宓林、茂沼、辞南四郡以助秦王养泽生民,另愿我两家结同安之意,互不滋扰二十载,秦王以为如何?”王安治也不想再节外生枝,直接将自己的条件摆了出来。
却是阮中道穿着甲胄蹦了出来,他今日难得着甲胄出席庭议,也是为了配合其他几位文臣表现出赳赳武夫的模样,指着王安治有些恼怒地说道:“我们大军调动几轮,为的就是绞杀你们二十载的盟约,怎么可能!”
“阮将军,莫要生气嘛!要气也是我气,本来都准备出兵了,现在却要休战!”袁迪章也是站在后面,装作有些恼火的模样。
王安治感觉到这些虎狼身上的煞气,也是紧张不已,要说一些文臣他还有把握劝一劝,这些武将都是些横的,想要劝下来恐怕并不容易,这议和协议放出来,无疑是断了不少人的上进之路。
“四郡可要,二十年不可能!”袁迪章斩钉截铁地说道,看向王安治的眼中满是不善,要不是腰胯中没有刀剑,怕是都要拔出刀剑来与他王安治对拼了。
心中苦笑,怕是这些军汉都是得了上首岳正的示意,这才与他如此粗蛮,他强忍住心头的不快,拢了拢衣袖继续问道:“那将军觉得多久合适呢?”
“最多一年!”袁迪章倒是心直口快,哪里意识到这王安治的言语陷阱,只见旁边的阮中道拉了拉袁迪章的衣角,出声提醒起来:“袁将军,这休战几时还得王爷决定,咱们多嘴什么!”
“无妨,原本就要任命袁将军为东南总督,他自有议政之权嘛!”岳正倒是大度,一眼就洞悉了王安治的小把戏,而袁迪章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但没想到岳正还是愿意把东南行省交给他,一时间心中也是感恩戴德。
“王大人,我是个爽快人,你就说说你们主子的底线吧!那边也有我的人,就看王大人实不实在了?”岳正看着王安治,倒是用了诈术。
看着上首一脸玩味的岳正,王安治的心中不断地打鼓,立马皱起了眉头也在思索着该不该说实话。
“哎!”
“王爷不仅善战,亦是善破人心,安治佩服!”王安治在几番言语的交锋中,终于是败下阵来,看向岳正也是躬身行了行礼。
“四年,我家陛下只需要四年!”王安治举起四个指头,斩钉截铁般地说道。
“四年?”
岳正玩味一笑,手指不停地在案几上轻叩着,一下一下的声音好像是敲打在了王安治的心头,他抬首看着岳正,额头也冒出了微微的细汗。
“哈哈,既然王大人实在,那我也不能太过刻薄,四年就四年,少思,你来跟王大人签订协议!”听到岳正这样说来,王安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但却是感觉到有些憋闷,这些将领在战场上得不到胜利,他在这里自然得不到尊重。
此时,岳正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对于下首的王安治也是和颜悦色起来:“听说叶青言不幸战死,孤王与叶兄也有几面之缘,程万里,你是礼部尚书,回头写一篇慰问之告,让王大人给鄞王带回去!”
岳正还是称“鄞王”,显然是对叶华的皇位并不承认,而王安治听了此言倒是有些不以为意,但下首的程万里却是心中苦涩,王爷看来对自个还是有些忌惮,或者想用自己的悼文来气一气旧主。
“是,王爷,臣马上就去办!”程万里压住心头的苦涩,上前拱手应了下来。
“没想到叶青言居然战死沙场,昔年山原郡一战倒是犹在眼前,程大人,以我的名义稍稍备些薄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