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的气息不止道境四转
宁尘想到这里,也是全力防御起来,脊背靠着脊背,他和魔帝的尸壳背对而坐,滚滚道元在两相流转,宁尘头发散乱看向李玄的眼神也越发忌惮。
果然是站在大陆巅峰的人物,果然可以视世人如蝼蚁,即便是带甲百万的苍王也不被他放在眼中,李玄看向大地,却是脸色阴沉,丝毫没有碾压宁尘的得色。
“这计策,谁教你的?”
“老夫居然也遭了算计,真是该死呢!”李玄道尊狂躁地只想杀了宁尘,对于下方的大战,他无力出手,也不能出手,天道早已经对他或是他们忌惮无比若是再出手改变大战结局,怕是天地劫雷就要压到他的脑袋上了。
“死!”
手掌漫天的清气,似乎能照亮整片的星云,但宁尘全力御守之下,倒是让李玄的攻击无功而返,宁尘的身形就像是黑色的皮球,被来回地拍击,但周身的黑气依然将他环抱住,守护着他的周身。
从来没有这样憋屈,高傲地宁尘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他倔强地抬着自己的脖颈,双眸如剑根本无所畏惧。
在星云中来回晃荡的身体,此刻也像是在积蓄着什么,身后的魔帝即便已经身死,但在时光长河里依然注意着这一片,他的传承被一个多年前的老朽死死碾压,他急切、狂躁、抑郁,但都无济于事,根本无法突破这时间长河的桎梏。
崩碎的星河到处是散碎的陨石残骸,天外神魔早就被这强大的力量骇得远远的,它们是失去了本世界的大能,只能借着仅存的力量在虚空中苟延残喘,亦或是从外部世界钻营些力量来源。
宁尘主守、李玄主攻,清气横扫暗色星云,一大片的暗星被照得透亮,原本躲藏着的天外神魔也是被这清光照出了身形。
天外是碾压,但是大陆之上形势却截然相反,血军不断冲撞着营寨,而守军的营寨内也是乱作一团,原本安静、懦弱的民夫,现在就像无头苍蝇般乱窜,负责弹压的陈梁即便心狠手辣地连砍了好几十个民夫,也没能阻止他们的暴乱。
道兵虽强,但也是血肉之躯,灵气枯竭之下也无法保持刚刚那种攻击的频率,有的体力不支被毒箭射到,有些为了恢复灵气,直接飞回营寨之内,总之守方这里已经完全被动,根本做不出有效的回击。
李谨看到这一幕,肠子都快悔青了,若不是谢将明几次相请,他才会不愿意来蹚这浑水,现在谢将明这个狗东西拍拍屁股跑了,把他的兵马倒是套在这儿!
现在两边厮杀正烈,越国和魔域把他的麾下死死咬住,即便想要撤离也是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勉强借着营寨戍守着,看着摇摇欲坠的木质箭楼,他也担心到底能守几时?
“陈梁,带着你的人上去!把老子的兵马换下来一些!”李谨心中暴躁,也是迁怒起了天北的副都督,陈梁听到他说的如此不客气,有心拒绝但看到旁边其他几个秦川的兵圣,也是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军阵列前,勇能无惧!”陈梁当即放出兵道大招,后头跟着的伤兵、残兵顿时情绪亢奋起来,舞着刀枪就跟着陈梁往城寨上方冲了过去。
杀戮还在持续着,不少越兵向着木寨之上抛出钢爪,而后嘴里咬住武器,一鼓作气往上攀爬着,伤兵半营的天北残兵在陈梁的鼓舞下,和这些上了寨子的越兵激烈地厮杀着。
钢刀入肉,已经伤残的天北兵死死咬住越兵的脸肉,就是战死也要拼走一个,他们本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此刻面临绝境也是爆发了自己的力量。
但一时的血勇根本改变不了大势,一个个的黑甲士卒在凶猛的越兵的冲杀下渐渐迷失,气血较之刚刚还要衰微许多,哪里能和如狼似虎又源源不绝的越军拼杀呢?
陈梁也是焦躁,他就剩下这么点部曲,要是等下子拼光这些兵马,他再想拉起一支队伍来,恐怕真的是难上加难了,刚想撤下兵道之法然后命令队伍退下去,却是不料脚下的木栏不住地抖动起来,而后轰然倒塌!
他身为圣境倒是能够勉强逃脱,但是那些跟着他的部下可就是倒霉了,一个个直接栽倒在无数破败的碎木屑中,有的被后头的血军踩踏至死,有的被尖锐的木刺直接捅穿了胸膛。
陈梁呆呆地看着后头已经严阵以待的秦川兵马,知道自己被李谨利用了,他有些呆滞地看着后头已经举起盾牌的士卒,心中却是在诅咒着,诅咒这些士兵和他的麾下一样,确实有如他所说,只见冲锋的血军冲破栅栏,如同凶猛的蛮兽般撕开了其中的阵型。
端持着盾牌的黑甲士兵直接被振飞,凶恶的血军闻到这血腥气,一个个眼珠子都变得赤红无比,要不是李谨麾下的圣境将领还在,恐怕这些士卒都要惊惧到逃遁了。
“军阵列前,坚韧如山!”
“军阵列前,坚韧如山!”
李谨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他也是亲自上了战场,只见他持着一柄长剑,冷冷地呐喊着从身上迅速用出赤红色的血气包裹了周遭的一片,原本军心溃散的阵型瞬间稳定了下来。
但是这恐怕并不是士兵们的本意,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也会有畏惧,越国的兵马是他们秦川兵一倍多,而且现在营寨被破,更是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