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大部分的士卒都已经入眠,但是联军的两位主将谢将明还有李谨都没有入睡,两人找了一处营帐,弄了几个酒菜就一边喝酒一边攀谈了起来。
“咱们哥俩说说悄悄话,还是套个玄气罩,以防泄露了军情!”说着,谢将明手掌向着空中一推,青色的玄气罩将此处笼盖,有了这个他们两个说话也就随意许多。
“谢老哥,咱们起码十多年没见了吧,我记得十多年前咱们回京师述职的时候倒是见过一面!那时候我还是个代都督,你还是镇西将军,没想到一别多年,你是苍王,我是周王,世事难料啊!”李谨也是感慨道说道。
谢将明却是摇了摇头,看向南面的方向指了指:“那个岳正,十多年前怕还是个奴隶,现在跟我等平起平坐不说,这威势比们这两个空心王爷不知道强了多少!我观他甚至隐隐有些个晋祖的意思。”
“晋祖?你是说他将来”李谨眯着眼睛,呷了口面前的水酒感慨着。
“谁说不会呢?你能使唤得了自己那几个道境?”谢将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嘲讽一般地询问起来。
“呵呵,我那时原本就和几位上师有旧,便随意派人过去问了问,也算是相得益彰吧!”李谨打着哈哈,虽然心中对佛门几个大和尚分外不爽,但也不会在酒桌上随意找人倾诉。
“你呢?倒是看你一直是叶谦那边的人,他对佛道两家素来没什么好脸色,你是怎么和他们联系上的?这李玄道尊还亲自为你站台,其他人哪里有这般待遇,要知道他可是在罗天道宗待了多少年都没出来过!”
听着李谨的恭维话,谢将明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用极为自嘲的语气反问道:“站台?呵呵,他来到营内先前我都不知道,也就是今日他露出气息我才感觉得到!”
“这叫哪门子支持?李兄,你说这叫站台?也就绝神道尊,还有无当道尊对我的态度稍稍好些,那个神焰眼珠子都快飞到天上,也不知这种道尊中的吊车尾有什么值得自傲的!”谢将明也不知醉了还是没醉,一股脑地将心头的话给倒了出来。
“最起码人家是道尊啊!”
“咱们这些个兵圣,说勉强点能和道境扳一扳手腕,可那是人家嫌麻烦,毕竟谁也不想沾上劫气不是”李谨又给谢将明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是有几分黯然地说道。
“哎,眼下这一战,周王有多大的信心?”谢将明揉了揉眼睛,有些微醺地问道。
“这么多道尊,我自然是有信心的,上一次越国不就被我打得屁滚尿流!”李谨给自己灌了一杯酒,也是笑着说道。
谢将明摇了摇头,看着李谨倒是能听出他话里的言不由衷,便打趣般问道:“上次那一战,说是秦王做的主力,你们佛门三个道尊都只是配合。”
看着李谨脸上稍有愠怒,谢将明也是把越国送来的战书递了上去,也是言语相激道:“不过这次倒是有机会为周王麾下的兵马正名,周王,您且看看这个。”
拿起越国递来的战书,李谨越看心里越窝火,这帮子越虏为了避开誓约,居然在天北平原上向他邀战!不过什么狼骑,没听说过呀!
“狼骑?谢老哥对此清楚吗?”李谨眨了眨眼睛,本能地觉得这狼骑有些棘手,谢将明又是醉饮一杯,用有些不确定的言语回答道:“似乎是蛮部的一支,据说战力强大,其他的老哥我就不甚清楚了”
“既然这样,明日我就派最为精锐的步骑应战,我就不信这越虏还能翻天不成!”李谨一脸豪气地说道,仿佛越国的狼骑已经被他杀了个血流漂橹。
“来,周王殿下,祝你旗开得胜!”
“好,苍王你也请!”
两人就在这营中虚与委蛇地笑着,酒水那是一杯接着一杯,看起来关系极为的融洽,自然融洽,都是佛道两家推出来的傀儡罢了,心中不知道对岳正有多羡慕。
翌日清晨,李谨从他自己的帐中醒来,旁边还睡着一个谢将明送来的小娘,也不知是从哪里抓来,长得倒是清秀可人,手脚也算是麻利吧!就是不时会偷偷摸眼泪,看得李谨也是心烦,若不是他笃信佛门,怕是早就把这小娘赏下去了。
突然想到之前应下了一场大战,在面前的桌上看了几眼,心中也有些后悔了,这“狼骑”一听名字就不好惹,和这群人战斗,自己的兵马又不知损失多少!
“来人啊!把她给我推出去,送给弟兄们吧!”李谨有些迁怒于人,对着帐外的亲兵就是吩咐起来。
正帮着李谨整理衣物的女子也是一愣,随后就极为惊恐地在李谨面前跪下:“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她知道自己这等弱质女流,进了如狼似虎的兵营,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但旁边的士卒亲兵生怕李谨改变主意,直接捂住她的嘴巴,连拉带拽直接把这个小娘拖了出去,也就一两日的性命,在这等军阵中,此等女子不过是消耗品罢了。
李谨虽是笃信佛道,但是却无对弱小百姓的仁心,在他眼中看来,他的仁心是给他麾下的战士,至于其他人与他何干?就像刚刚的女子,在他的眼中更与牛马无异。
“把虎卧儿将军请来。”冲着亲兵吩咐两句,便让他把自己爱将请过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