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袁迪章更是抢先一步,有些惶恐地说道:“哪敢劳王爷亲自给我斟酒?”
“王爷,罪将袁迪章先干为敬,此次末将宋国一战确实打得不漂亮,没有像南方”袁迪章一边说着,却是看到萧琴给岳正夹菜的手掌像是顿住般,霎时间便知道自个说错了话。
“呵呵,能不滋扰宋地百姓,亦是我所愿也,青秀郡城多有读书之人,他们倒是对你称赞有加,说你先礼后兵,对于一些传信的读书人也没有赶尽杀绝!”岳正声音幽淡,却是让这个兵油子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一个带兵的武将要这么好的名声做什么!难道想学秦王不成?
他放下酒杯,连忙跪倒在地,脸色煞白地说道:“王爷,镇恶军皆是我等的老兄弟,微臣实在不想见他们在此枉费性命,当时宋国大部分已经拿下,青秀投降指日可待,末将驽钝,这才停止了进攻。”
“呵呵,你倒是怜惜士卒,天下间哪有打仗不死人的要知道慈不掌兵”岳正接连敲打着,嘴上批评袁迪章是假,实则想要将各军兵马调换,否则军中大将恃功而骄,对于以后的战局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而且所谓的“镇恶军”更是晋军编制,由牌将到牙将再到主将皆是北人,甚至连樊声武都上过密折说是已经不太指挥得动镇恶军,这让岳正心中也是暗自警惕,有心解了贺轮、袁迪章等人的兵权。
“你这样说,对人家袁将军是不是太不公平了?”萧琴也是在旁边规劝道,毕竟宋国子民没有死几个,青秀郡城最终也是降了,她听到这里自然对袁迪章有所偏向。
这小妞儿还没做几天王妃,居然给人求起情来了,岳正便也借道下坡,摆了摆手:“起来吧!跪着做什么?”
“王妃都为你求情了,要知道她都没怎么跟我说过话,给人求情你可是第一个!”岳正打趣着说道,一下子就缓和了房间中有些紧张的氛围。
袁迪章也是连忙拱手:“多谢王妃求情,末将糊涂挨一顿责罚也是应该的!”
岳正指了指他,向着萧琴说道:“这人就会油嘴滑舌,你瞧瞧漂亮话说的一套一套的。”
“这样,你既然说不想看老兄弟牺牲,那我也就成全你,有一支从川北裁撤下来的兵丁,人数与你手下的镇恶军人数差不多,另外我再调同样人数的三国降卒给你,你且休整休整,回头和王恩一起打辞南吧!”
听到岳正的吩咐,袁迪章心中一片苦涩,但他知道王爷的命令一旦下了,就绝无收回的道理,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看着自己这个跟随日久的老兄弟,面色之上满是颓唐与复杂,岳正也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起来:“我欲自立,再用镇恶为号,则犹为旧晋之人,然川北之兵,原本意在越国,然川北亦如宋地,繁华如盛,训练日久,有战力而无战心!”
“将尔麾下镇恶拆离,或为军中悍卒,或为军中之百夫长、千夫长,亦能有前程之远大,老袁啊,你可千万不要舍不得!”
“来,喝了这杯酒,好好跟弟兄们说道说道。”
看着秦王递过来的一杯水酒,袁迪章心中也是有些抑郁,但想想若是按照秦王所说,未来他的功劳定然不小,要知道手下的兵马又不是没了,只是置换罢了,想到这里他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殿下,王妃,不如去城中郡守府小住些时日,也好让之前投降的郡守,还有郡尉尽一尽地主”袁迪章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岳正直接冲着他摆了摆手,很是欣慰地说道:“我们还准备在往北面或是东面巡视巡视呢!”
听到岳正的这话,袁迪章心中也是一凛,想到前两日南衡那里传来的消息,便连忙提醒道:“王爷,听说北面南衡郡荒郊野外似有妖孽作乱,我正准备派些我们镇恶军中的诛魔队前去看看,可您现在要将他们调往北地,这该如何?”
“嗯?南衡有妖孽作乱,查到什么了?”岳正也是眉毛一挑,居然还有妖孽在自己的地盘上作乱!难道是没有听过我镇恶军的大名吗?
要知道在南方的这片土地上,不乏什么妖祀、魔冢之类的地方,但在岳正的一力主持之下,尽数被他派人捣毁,倒是这南衡郡因为是新纳郡城,还没来得及打扫其中的魑魅魍魉。
笑着指了指袁迪章,岳正也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是笑着开口道:“老袁啊!我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这样,你和贺轮挑些人出来,就一万人左右,要是能降妖除魔之辈,组成个衙门就叫镇恶司,回头挂在大理寺的
“这一万人,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妖魔。”岳正冷声吩咐着,他对于妖魔并没有太多仇恨,像桃蘅、狐霞都是妖族,花弄情、冷冰娇都是魔道出身,甚至花弄情还曾经杀过不少川南的旧官,只要在他的统治下不做恶事便随他们去了。
凡是花弄情杀戮的那些,岳正后来也是给了不少抚恤,如今花弄情为岳正妃妾,就更不可能做这些恶事,当然若是坏事做绝的妖修,岳正向来是手段狠辣从不留情!
“听说是两个女修,具体情况末将还未派人去探查。”袁迪章连忙回答道。
随意地摆了摆手,岳正说道:“回头你派两个诛魔人给张游引路,我倒要看看是哪路人敢在我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