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院的风景真是不错,我准备在这待上两日,好好看看夫子的学说还有儒门功法,不知朱先生是否提供下?”岳正笑盈盈地看向朱仁理,言语中的意思却有些过分。
朱仁理还有黄酉顿时心中多了几分怒气,哪有问人家要传承的道理?
“昔年岳丈曾要传我儒门之法,不过那时候被我拒绝,现如今想追忆之下,若是吾家孩儿降生,倒是可以选法”
“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继严,也算是追忆岳父吧!”岳正有些唏嘘地说道,此话一出,二人立马来了劲,若是能让未来的世子成为他们儒门传人,那将来他们儒门必有大兴之日啊!
夫子一死,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后继无人,若是能让未来的世子那是再好不过了,黄酉立马笑着点了点头,向着岳正说道:“自然可以,朱先生,等下咱们把夫子的手稿凑一凑,然后交由王爷阅览便是。”
朱仁理抿了抿嘴唇,最终也没有拒绝,只听岳正继续开口说道:“对了,还要借朱先生一个地方,降将慕容泰想向我觐见,我便将地点定在了这青秀书院之中,你看此事应该不难吧!”
“这,好,我来安排。”朱仁理心中为难至极,但想到如此也能提升书院的影响力,便也点了点头。
旁边的黄酉倒是陷入了沉思,鲸吞万里山河的秦王在青秀书院接见一个宋国降将,必然有他的深意,难不成这慕容泰要受重用了?
有可能!秦王最是喜欢这些蛮汉,手下的悍将也是无数,这个慕容带兵确实有一套,不过他和自己的关系还真是泛泛,他们这些儒门文人素来看不起这些粗胚,但是未来却是不一样喽!
翌日,青秀山的山脚下来了几名军将,皆是身着甲胄看着极为粗豪的模样,早就得了朱仁理吩咐的书生在山下等待着,见到几人连忙上前来拜见道:“几位将军,秦王殿下已经在书院之内等着几位了。”
“请跟我来!”说着书生运转身法便往山上跑去,罗启挥动马鞭便想驱赶胯下的风灵马向上奔跑,不想旁边的慕容泰摆了摆手,很是恭敬道:“上面是夫子的道场,咱们还是用身法吧!”
“夫子还不是死在”罗启也是开口嘟囔着,他才不管什么夫子不夫子呢!在他眼里,说话最有用的便是秦王殿下,至于其他人,他一概不认!
但看到慕容泰坚持的模样,罗启无奈地将马鞭丢给旁边的随从,而后嘱托道:“帮我们看好马,等我们回来!”
两将就这样穿着甲胄,齐齐往山上走着,运转身法也就百十息的时间,二人就已经到了书院的门口,看着周遭的山林掩翠,鸟鸣草盛的景致,再看看他们身上穿的这件甲胄,似乎有几分格格不入的模样。
刚刚引他们上来的书生,现在也再次向着他们行了一礼:“两位将军,请跟我来,王爷已经在听雨居等着两位了。”
二人听到王爷早就在等,此刻倒也有几分拘谨,亦是听说过王爷的文名,现在再听听这“听雨居”如此雅致的名字,更是让他们心中起了忐忑之意。
临水的花寥雅居,只见岳正自顾自地饮着茶水,倒是穿着一袭青衣儒衫,越发为他添了些许儒雅的气质,罗启一看到岳正,当即上前行礼道:“末将罗启拜见秦王!”
“山野莽夫慕容泰,见过秦王殿下!”慕容泰也是跟着罗启行礼,再看看秦王殿下的模样似乎和自己心中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人人都说秦王殿下是战神一般的人物,但在他看来,秦王殿下更像是一位书生。
拿起杯架上的茶盏,手掌一翻炫技样地给他们两人倒起了茶水,而后衣袖翩跹挥动,只见青釉瓷杯就往二人的手边飞去,看到王爷敬茶,他们两个更不敢怠慢,双手将茶盏捧住向着岳正感激道:“多谢王爷赐茶!”
“都坐吧!”说着随意指了指那边的座位,二人齐齐坐下,倒是慕容泰有些拘谨,就连坐在那儿,屁股都只敢坐半边的样子,岳正笑着劝道:“在我面前不要拘谨,就跟罗启一样坐着就好。”
听到王爷这么说,慕容泰才终于轻松了些,将自己整个身子坐进了大椅中,又拱手朝着岳正道谢:“多谢王爷关照,末将”
“哈哈,原本我都不知道宋国有你这么个将才,以为都是有如夫子一般的清谈人士,直到贺轮受阻,后来萧然又推荐了你,这才好奇想要见见你!”岳正面色带笑,饮着茶水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我看过你留在宋都的兵马,倒是能与我麾下精锐一战,倒是让我生了见一见你的想法。”
“那些兵马和普通的宋兵待遇相差无几,你是怎么把他们操练到如今这个程度的?”岳正用茶盏盖刮了刮茶杯壁上的茶叶,好奇地询问道。
慕容泰苦笑一声,哪有什么好主意,斟酌言语后便向着岳正解释起来:“回禀王爷,原本这些兵马和其他兵卒一样懒散,但我一直住在兵营之中,与他们同吃同住,到后面他们见我每日出操,便也跟我一起操练起来。”
“哈哈哈,与士卒同甘共苦,能做到这个程度,果然不错!”岳正一脸赞许地点头,而后话锋一转继续追问:“若是让你来负责宋北的防务,你准备怎么做?”
慕容泰的心嘭嘭直跳,他知道自己渴求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