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形后散,旗语为撤,估计不会打!”熊替也是冷声回答道。
“呵呵,他们不打,那就逼他们打!”叶言军旅出身,心性极为果敢勇烈,他手持马鞭就指着旁边的副将吩咐道:“给本殿下擂鼓,轻骑兵出动,散射之。”
“咚、咚、咚”一声声豪迈的鼓点声响起,叶言的军营中的青甲骑兵也是动了起来,只见营门大开之后,上万的轻骑兵从营地中冲出,人人拉弓搭箭,双腿紧紧夹住马背,身体也随着骏马的奔驰而抖动。
看到这一幕,侯梁终于是急了,他冲着侯宝喊道:“让我的人都撤,引导奴军从两边分散撤离,快,快,不然就撞到一起了。”
侯宝不敢耽搁,急急忙忙挥动手中的旗帜,大部分的头目看到了旗语,连忙招呼着麻木的奴兵往旁边靠去,但是战场多变,还是有一哨的奴兵正对着冲来的轻骑兵,也不知是头目没有看清旗语,还是说马蹄声将头目的嘶喊给掩盖。
总之,混乱的战场,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而这乱入的因素,往往也会带来不可预知结局。
青色的洪流将上千奴兵撞了个稀巴烂,冲天箭羽在天空划过道道优美的弧线,而后落到了黑甲士兵的阵中,此时正在处理冰墙的士兵被射了个正着。
嫣红的血液漫洒在冰封的大地上,很快灼热的血液也失去了它的温度,这样的天气有了伤口都是致命的,刁钻的寒气不断往骨头里钻,血液在流逝,而生命也在慢慢流逝。
“给我砸开个口子,重甲骑兵,跟我出击!”姚林大声怒吼,早就准备好了大锤的力士重重往奴兵的冰墙上一砸,只见奴兵的尸体连带着外面的冰层直接碎裂,几息之后,冰强就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而姚林托举的气盾之上全是碎裂的羽箭。
看到这一幕,叶言也知道自己托大了,冲着旁边的熊替连忙吩咐着:“熊将军,快带重甲出战!不然咱们的轻骑就危险了!”
“是,太子殿下!”熊替从高台上跳下,向着营门口奔去,一边匆忙地骑上披着重甲的马匹,一边冲着两边的士兵大声呼喊着。
侯梁、侯宝两兄弟冷眼看着这一切,似乎乐得看到叶言麾下出丑,姚林冲杀出来,看向远处的轻骑兵脸上露出极为残忍的神色,长枪挥动之间发出骇人的尖啸声,强悍的力量直接将一排的骑兵打爆,血红色雾气在空中弥散,更是为这片冷厉的平原上增添了几分残暴。
杀戮还在持续,轻骑兵就像是无头苍蝇般乱窜着,就在这些青甲骑兵骇得肝胆俱裂之时,后头营门大开,熊替带着青甲重骑冲杀了出来,坚冷的苍原哈气成冰,即便出战的重甲骑兵都是天境,他们依旧感受到了天地间的最为冷厉的恶意。
“速速让开!”熊替大声呐喊着,重甲骑兵接令后便急速奔跑起来,如同暴烈的斧头将面前一切的阻隔都撕碎,潮红色的血液不断飙飞,即便眼前的是名义上的自己人,但熊替冲撞起来一点却没有丝毫的心软。
年轻的轻骑兵被重甲撞得老远,一两个轻骑胸口凹陷下去,倒在寒冷的平原之上,口中不断往外喷吐着鲜血,甚至还有脏器的碎肉,显然是活不成了,如此惨烈的死亡,却没有换来熊替怜悯,快速地从他们身上碾压了过去。
混乱的轻骑兵在熊替重骑压迫下渐渐激发了逃遁的潜力,在丢下几百条人命后,仓皇失措地逃窜回了大营,而在这些残兵背后,两队骑兵也开始了他们惨烈的厮杀。
烟尘滚滚,一轮的对撞后,有些骑兵吃不住劲直接从马上栽倒下来,随即马蹄轧过却是甲胄无法护住的力量倾泻,只听长兵、短兵重击对撞,到处都是“咣当、咣当”的暴响声。
远处的冰廊被手持大锤的重甲步兵击碎,侯梁知道他那被冻住的奴军已经全部碎裂,再也没有办法去恢复,看到这样一幕,侯宝也冷声骂道:“要是让我知道谁想的这主意,非把他的脑袋给拽下来!”
姚林似乎心有所感,看到军阵对撞的不远处就是奴军的地方,很多裹着黄头巾的头目伸着脑袋往他这面观察着,有的小头目甚至向着旁边的同伴大笑着,显然是没有丝毫将他放在眼里。
冷冷一笑,心中对于这些杀才满是不屑,一些陡然发达的可怜虫而已,他拉弓搭箭对准熊替的军阵,待到蓄力完毕直接向着天方教的头目射了过去,“砰”的一声,三个天境头目的脑袋瞬间被射爆,看到这样一幕,侯梁心中一惊,随即熊熊燃烧的怒火将他面色烧得通红。
还没等他有后一步的动作,姚林就先下手为强,带领着手下的骑兵往奴兵的侧翼冲了过去,熊替一见他这个样子,以为黑甲骑兵被自己击垮,也是舞动着手中的武器,直直追杀了过去。
黑色如潮、青色如波,像是狂舞的龙蛇缠绕在一起向着散乱的奴军碾压了过去,侯梁、侯宝两兄弟瞬间明白了姚林的打算,整个眼眸中都是怒火,侯梁连连打出自己的旗帜,意图让奴兵稳住各自的军阵,然后向着姚林的麾下扑去。
却是箭矢疾飞,几个头目瞬间没了气息,坚冷的黑潮撞在了奴兵之内,疯狂舞动刀枪开始了绞杀,姚林大吼一声:“军阵列前,剽掠无情。”
极为精锐的骑兵在广阔的平原上划过一道完美弧线,强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