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成的传音道:“莫要担心,此次来战的是樊声武还有李扬风两人,估计是拿我宋人练兵吧!”
“你且守好门户便是。”听到孔德成对自己这般低的要求,黄酉这才点了点头。
应该是镇恶军北上,这尚德郡的兵马也动一动,省得夫子孔德成对于之前的两个城池觊觎不已,想到这里,黄酉方才对守城稍稍有了些信心。
迎着天空的朝阳,一队队的骑兵向着东方的宋都城进发,先锋队就是原本川北被处理的那些懒散士兵,要不是阮中道为他们求情,怕是岳正早就将他们遣散了,现在他们看着城头的宋兵,就仿佛看到了将功赎罪的门槛。
“冲,冲!”樊声武举着长刀,带着他麾下的骑兵,就像是涛浪般地往宋都城边冲去,在宋都的西城外布置了不少的鹿角和拒马,似乎这些宋人早有准备,就等着他们呢!
黄酉有些苦涩地看了看有如虎狼般的秦军,再看看自己周围这些懒散的士卒,对于守城的信心仿佛也没有刚刚那么足了,他喃喃自语道:“今日能守,明日能守,天天能守否?”
“哎,必然不能,要是不改变攻守之位,我军迟早要”黄酉无奈地说道,却是不想孔德成的神魂系在身边,将他的悄悄话听得一清二楚。
远处的殿宇中,孔德成似乎听到了黄酉的耳语,他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向着黄酉传音道:“我知道这么被动不成,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是暂保国祚罢”
天空的威压直直朝着他的殿宇压来,孔德成知道这应该是李扬风将他锁定,不过按照城头上的实力,挡住樊声武带领的士卒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是突然之间,他的心口一阵绞痛,似乎有人在自己的心口之上狠狠地剜了一大块,他连忙开始掐算起来,直到他得知了真相,顿时脸色一片狰狞,直接破口大骂道:“岳正,你这个该死的!我与你势不两立”
发狠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只会让外人看到你的虚弱。
“轰隆”一声,巨大的投石车已经开始往宋都的城头倾泻起士卒的愤怒,而宋国其他几个城池也在同时遭到了迎头痛击。
岳正亲自带着麾下,进攻起了上次没有拿下的南和郡,只见他一马当先骑坐在飞翔的日狮之上,冲着城头厮杀了过去,极为精锐的镇恶军士卒直直抛出标枪妖藤,向着南和城的西门攀爬过去。
此次大战,根本没有心思做围城的动作,只是想着早早将城池打破,至于其中的军将残兵能逃到哪里去呢?若是往宋都去冲,怕是现在樊声武巴不得这些人能让宋都打开城门。
爆烈的长刀划过城头,一排排的宋兵被烧成了尸体,在整个南和城无人能控制住局面,就连刚刚要冲上来的郡尉刚刚也被岳正给砍了,后头的士卒激动得嗷嗷叫,似乎要将南和的士兵杀个精光。
“跪地不杀,跪地不杀!”岳正看着软弱的宋兵,再没有了什么欺负的欲望,冲着这群人冷冷地喊道,无人领头的残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是仓促间将手上的兵器丢到了地上。
“去,开城门!”岳正看着这些宋兵直接吩咐着。
十几息后,南和郡城的大门轰然大开,无数的镇恶军士卒齐齐冲了进来,看着已经跪倒在地上的宋兵也是骇了一跳,这些兵马也是太怂了些吧!都还没怎么用力,这都全都跪了下来。
就在南和城被攻陷的一刹那,孔德成的脸色变得煞白无比,他只感觉自己的人灵气运狂跌,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离自己而去。
这时候的南和街道上,站满了宋国的百姓,他们都是被精锐的“宋兵”一个个从家里请出来的,岳正跨坐在自己的日狮上,冷冷地看着两边注视自己宋国百姓,而后大吼道:“不想死的统统给我跪下!”
这些宋国百姓早就被吓破了胆子,现在就跟一群小绵羊般地齐齐跪倒在地,岳正拿着手中的长刀说道:“尔等听好了,夫子孔德成杀死萧季,现在的宋王根本就是他的傀儡,宋国早就亡了,你们就莫要在行挣扎!”
“夫子杀萧季,宋国早亡!”
“统统给我念这话!”
岳正恶狠狠地冲着城中百姓说道,一个个听到这话,也是不敢有任何反抗之意,连忙点头说了起来:“夫子杀萧季,宋国早亡”
一遍又一遍的言语,仿佛是剥开了世间的迷雾,他们仿佛看到了那天晚上的情形,此刻对于夫子孔德成再无任何的敬意,宋都城中的孔德成直接就受了人灵崩塌的反噬,只听他“噗”的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口淤血,面色变得更为苍白。
“岳正,你好狠,你这是要绝了老夫的道境之路啊!”他脸色一片狰狞,如此叫骂出来,只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似乎是天上的李扬风发现了不对,正在不断地对他进行试探。
要知道之前人灵已经反噬过,从巅峰的道境四转跌到了道境三转,现在若是再这般搞下去,怕是只有道境二转了,可惜打又不一定是李扬风这个老梆子的对手,守住宋都城的难度极大。
忍住胸中翻滚的气血,孔德成连忙开始掐算起了,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刚刚在岳正对南和郡发动攻击之前根本没有任何的征兆,就仿佛直接就飞到了南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