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至极的寒山城就这样被暗沉沉的天幕给笼盖住了,血厉和雷鸠不由万分欣喜,只觉得投靠宁尘的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走,我用魔元飞盘带你们去朔漠郡!”说着他便放出一黑色的圆盘,而后冲着远处轻笑着,眼神里透出极度的凶残来。
黑色的轮盘不断在空中转动,而后变得巨大无比,无数血宗、骨宗的修士直直跃上黑色轮盘,在宁尘的控制下向着东北方向飞去,空中的寒冷没有压住他们心头的弑杀,一个个心头都是狂躁的残忍。
闻着城中的血腥气,看着周遭没有一个活人,噬心老祖那是郁闷至极,随即坐到了骨山之上,手心一招便将远处地上的人心抓了过来,放在嘴边啃食着。
他也是极度残忍的魔头,但是今天看到宁尘的表现,这才发现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魔主,也是如此的弑杀与残忍,或许原本的儒雅风度,只是他用来欺骗其他势力的工具吧!
擦了擦嘴角的血腥,他重重将咬了一半的人心丢弃,怒骂一声:“这凡人的心可真够难吃的,回头要多杀几个道盟的崽子解解馋,也不知现在入侵道盟,后面会不会和道盟对上,呵呵,关我什么事!”
“魔道倒霉,顶在前面的反正是他宁尘!”噬心老祖恶狠狠地骂道,心中却是在盘算着去哪里杀几个道盟修士。
暗夜依旧阴沉,朔漠城的守将倒是负责,即便是兵圣之尊,依旧每天晚上来城头上巡夜,他知道若是有一天天下大乱,他所能依靠的也只有手上这些兵马。
“各军做好准备,有魔气袭来,点燃烽火!”守将连忙开始指挥着,他知道魔人的凶残,如果不能做好防御,怕是他这一城的军将都要遭难。
“呜呜,呜呜”苍凉的蛮牛角军号就这样有些惊慌地吹响了,有些朦胧睡意的军将还不知他们等会要面对的是些什么,如果提前知道这样的大恐怖,怕是一个都不愿意在这里多待。
宁尘神识扫过城池,第一时间便锁定了那位兵道圣境,他随意伸出手指微微一点,道元加持的指劲就急速往兵圣的胸口处飞去。
极致的痛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掠过兵圣的胸口,他呆呆地看着护心镜上被打出的洞口,狂暴的力量从刚刚被打出的孔洞中散出,极致的魔道力量将他的奇经八脉扯得稀碎,他眼中满是绝望,转头看着打穿他的力量继续向着远处倾泻。
号角声戛然而止,那个拿着军号的汉子头颅爆开,号角也被这沛然大力击得老远。
他看着那些盯着他的身躯,愕然到极致的士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嘴角的血液不断往外涌,怎么压都压不住,只见守将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城头的士卒们顿时慌了神。
漠然地站在魔轮之上,他冲着血宗和骨宗的弟子挥了挥手,冷声吩咐道:“你们去完成你们该完成的杀戮,记得一个不留!”
所有的魔修脸上都是残忍的笑意,他们哪里有这样的时候,原本晋国强势之时,那些兵将更是追着他们砍,现在是他们报仇的时候了。
“两位宗主,你们也去杀戮杀戮吧!等会就要用劫气破雷劫了!”宁尘又是看了看血厉和雷鸠,眼神中满是森冷与淡漠,心中隐约还有些不屑,用这种方法突破,以后再想往上走恐怕真的是千难万难,真是短视的家伙。
听到这话,血厉和雷鸠猛地跳下魔轮,像是夜枭般地往朔漠城中飞去,极致的杀戮与血腥即将上演,对于这两个魔人而言,这就是最为令他们兴奋的东西。
“桀桀桀,死,都给我死!”骨宗宗主雷鸠一身骨头架子发出这么寒厉的声音,不禁让远处奔逃的凡人感觉到更为的恐怖。
只见苍白的骷髅之手,往城中人员奔逃最为密集之处扬了扬手掌,城中的青石板下陡然刺出几道白骨,将几个活人直直钉死在了城中的大道上,如此血腥的一幕更是惊得城中百姓大叫着。
尖利的枪刺将他们钉在地上,汩汩的鲜血开始涌出,无肉的骨掌只是微微摇动,只见被杀的这些凡人的血肉就像果冻一般齐刷刷地落了下来,依然挂在骨刺上的只是一副空荡荡的白骨架。
“快跑啊,快跑啊!”城中百姓看到这样一幕,顿时肝胆俱裂,仿佛这个城市已经变成了妖魔之城。
如同兽群般奔跑的人们,终于迎来了宰牛杀羊的屠夫,只见这些血宗弟子裹着灰袍,脸上都是邪邪的笑意,用极度阴柔地声音喊道:“你们不要怕,放干净了血,就没有任何痛楚了。”
手掌将奔逃的溃兵按住,用血色的短刃在他咽喉处开了一道口子,而后那血液就像是鲜红的饮料不断往外喷涌,士卒的四肢已经呈现不正常的形状,显然已经是被这些凶残的魔头给扭断。
躺在地上咽喉被割开的士卒,好不容易从城头逃了下来,没想到这就遇上了一个如此的变态,他迷醉地看着身下弥留的士卒,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而后张开大嘴接了一口人血道:“哈哈,这些修行之人的血液就是不同,如此甘美。”
已经无比痛苦的士兵,看着魔人竟然如此评价自己的血液,心中也是猛地一抽,害怕地两眼泛白直接昏死过去。
用短刃拍了拍士卒的嘴巴子,这个血宗的修士鄙夷地说道:“呵呵,就这样